【希望承濟寺可以實現我的願望,讓我早日和财神爺結婚】
景稚點擊發送消息,一雙靈狐眼微微上翹,嘴角上揚勾出好看的小月牙。
片刻後,對面回了消息。
【就這麼喜歡錢?
】
景稚快速地敲早已想好的回答:
【我聽說男人愛一個女人,會時不時送她喜歡的東西,你總是給我錢和珠寶首飾,是不是早就知道我喜歡的是錢啊?
】
銀頂邁巴赫剛出普恩山進入風口,道路邊的紅楓被吹下來,景稚側首看了一眼,再看回手機時,傅京辭回了消息。
【你的意思是我愛你?
】
景稚微挑了一下娥眉,卧蠶緩緩隆起,嘴角上揚的弧度更加明顯,并不急着直接回答這個問題。
【後天我要回澄曦,就是為了上次和您說的那件事……】
景稚所指,是一個多月前她的一個決定。
一個多月前,衆星攢月的傅京辭自認為低調的過完了生日。
生日當天,東方美學煙花表演響動京洛火爆全網,環繞四座王府而建的中式街燈紅酒綠,站在榮甯王府外仰望而視,都能想象得到裡面酒池肉林、醉生夢死。
觥籌交錯中,皺個眉頭都能引得南北世家揣揣不安的傅九爺,百無聊賴地接了一通來自珅城的電話。
電話那頭,景稚的聲音酥甜細膩,“傅先生,我給您準備了一個生日禮物,您今晚來珅城一趟吧。
”
傅九點煙,在一片青白煙霧中擡眸勾唇,矜怛冷拒:“沒空。
”
被拒後,景稚聲色透着遺憾:“好吧~那您沒有眼福了。
”
身後聲笑交織,傅九把眼福聽成了豔福。
……早提這倆字,他不就不拒了?
電話挂斷後沒多久,到場南北世家聽到了傅九爺頭疼的消息紛紛關心不已,無人關注的王府側門緩緩駛出一輛銀頂邁巴赫,頭疼的傅九爺就坐在其中,矜貴溫雅。
淩晨,江都華府别墅燈火通明,傅九步履從容上了樓上的房間,弄醒熟睡的景稚後,冷眸不變:“我時間有限,可以開始展示你準備的驚喜了。
”
景稚撐床坐起揉了下惺忪睡眼,驚訝兩秒後拉起傅京辭的手,看到黑金腕表上的時間才三點多,重新躺了回去。
裹着被子敷衍的來了一句,“生日快樂~不過您來的有點早,先躺會兒吧。
”
傅京辭:“……”
怎麼?
那種事還要挑個時間?
為了更好的接受這份驚喜,傅京辭走到浴室,從加格納嵌入式冰箱裡拿出洋酒珍馐,準備泡個澡。
一澡完畢,傅京辭穿着松松垮垮的真絲落地睡衣,身上的木質墨香跟随俯身的動作侵襲而來。
景稚聞香睜眼,愣了兩秒,在傅京辭吻上來時,一陣敲門聲将她的腦子清醒過來。
“小姐,到點了。
”
門外傳來檀竹的聲音,景稚猛地推開傅京辭,提聲回應:“知道了。
”
語畢,景稚起身下床從衣櫃裡取了件輕如蟬翼地綢緞拖地紗衣穿在身上。
傅京辭坐在床上,耐着性子伸手去攬景稚腰肢。
誰知,景稚一個嬌軟的巴掌拍來,“傅先生,把睡衣穿好。
”
傅京辭深眸如墨,不語。
景稚見狀愣了一秒,上前一步,俯身在男人的臉頰上親了一下,然後拉着他的手讓他起身。
傅京辭微微挑眉,起身後,景稚站在他身前,幫他把束帶綁了起來。
傅京辭垂眸盯着自己的睡衣,刹那後,景稚拉着他的手就往門外跑。
一路的小官兒停下腳步颔首恭敬問候着:“先生,小姐。
”
電梯一路升到樓頂,景稚上了最後一個台階時,樓頂花園天罩開窗吹進來的風拂來。
傅京辭于景稚身旁,見三千烏發拂到她的窈窕身姿之後,每一根妖娆的墨黑發絲都透露旺盛的生命力。
景稚看到天邊夜色漸漸變淡,眼裡的笑意明媚如曦光,“傅先生,跟我來。
”
景稚将傅京辭帶到花園高欄邊,雙手搭在欄杆上,微微探身向外,“你往下看。
”
傅京辭壓了一下唇,不動聲色地照做,走到景稚身旁,低眸往下看。
隻見天空漸漸出現東方既白色,正下方的别墅大花園裡,綠草坪上有一棵棵桃花樹,但這些樹上都是粉色花苞,并未開出一朵。
傅京辭微微偏頭,正在思索要不要收回自己奢侈的目光。
下一刻東方日出緩緩撒來一束曦光,那些未開的花苞在被清晨的陽光照射後,漸漸開放……
傅京辭眼睫微動,側首看向景稚。
眼前的姑娘不過二十,聽說生日是在熾熱的六月尾,最好的年中。
她的臉型很精俏凜銳,美人骨上美人皮,膚如凝脂,細膩白皙,明媚大方、風情萬種。
那雙狐狸眼很懂得傳遞情緒,是帶有攻擊性的美,透着一種藏有秘密卻又明媚得有生命力。
事實上,在沒看到這個驚喜之前,傅京辭的心情是有些憊倦的,但看她滿目盈盈的樣子,忽然心裡的躁意就好了許多。
傅京辭收回目光,表面依舊保持着不為所動,聲音灌着顆粒感的低沉,“怎麼帶我來這裡看?
”
景稚側首看向傅京辭,笑盈盈的,“我知道您喜歡俯視欣賞美景,所以把您拉到這裡來看啊。
”
傅京辭眼裡浮着一絲波瀾,“誰告訴你,我喜歡俯視欣賞美景的?
”
景稚慢慢收回目光,輕咬了一下唇,嬌音緩緩,“我問了拙言……你少年時不是對一個女孩兒說過這話嗎?
”
她還聽說,那個女孩兒當時雖然被他傷得哭了,但後來因為某件事和他冰釋前嫌了好幾年。
傅京辭喉嚨滾動了一下,眸色深沉,“你不好奇那個女孩兒是誰?
”
“好奇啊。
”景稚聲色坦然,松開扶手後拉了一下傅京辭的手。
傅京辭的手順勢搭在她的腰肢上,将她攏在懷裡,背靠着自己。
景稚擡首看向傅京辭,眸光熠熠,“你喜不喜歡這個禮物?
”
傅京辭低眸,忽然覺得這個女孩很有意思,嘴上說着好奇,但并不細問,該回答的問題回答,不該問的問題不問,隻關注當下。
傅京辭不直面回答,而是扯向别的話鋒,“記憶金屬?
”
景稚點點頭,“花了我九千多萬呢。
”
她從傅京辭包養後給的基礎“年費”裡抽出了九千多萬,定制了一批記憶金屬花朵,又花了一些小錢請人将這些花朵接在鐵絲制成的大樹上。
記憶金屬遇熱能從閉合的狀态展開,制成花朵的樣式,在太陽升起的那一刻,會自然開花,所以才出現了這樣絕美的一幕。
傅京辭嘴角微挑,笑意低低的,“給你報銷。
”
景稚聞聲笑眼盈盈,眼眸流轉,意味深長地問:“鐵樹開花……有意義吧?
”
傅京辭于她身後,風将兩人薄如蟬翼的紗衣吹得緊貼皮膚,線條感纏繞着。
傅京辭笑意淡淡,眼底有一絲早就看透的運籌帷幄感,“你想暗示什麼?
我對你動心?
”
景稚微微張口,眼眸靈動俏皮,“這是明示,你就是對我動心了。
”
傅京辭手觸碰到景稚的指尖,感覺有些微涼,語氣慢條斯理,“怎麼說?
”
“直覺。
”
她那麼明媚漂亮,任何男人見了都很難不動心吧,傅京辭也是凡人,動心麼……沒有很多也有一點。
傅京辭垂眸看着景稚,目光落在她的唇上,須臾後,目光變得炙熱,他俯身,溫柔地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