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孤凰:傾天下》第267章 北上求新王
第267章 北上求新王
“妹妹,你若敢傷父親和盈秋師妹一根毫毛,我金闕此生決不饒你!
”言罷後便命坐騎飛往城廷之外。
黑袍客伏音想去追擊,卻被金采妮攔住:“讓他去吧,他定是去找那落塵相助,正好,我欲找她,如今有人替我去尋倒免費我一番周折了!
”她將盈秋震暈,和鳴凨金烈韻竹一起放入萬象圈中,隨後看向節節潰敗的金昭城大軍,面上漾起一絲陰冷笑容:“這江山王位一時來難以坐上,但這金昭城的城主之位從今日起便換我來繼任!
”
身形一飄,便降落祭天台,擋住了欲擁護著嶽巽和子崎退出祭天台的大軍。
大軍見到這個妖冶女子,都驚得不住往後退,而子崎看到金采妮變成這般模樣,也是有幾分驚訝,顫聲道:“采妮師姑,你…你今朝究竟想若何?
你可知你如今與我金昭城作對便等於與天下宣戰,采妮師姑,你這般做又是何為?
”
金采妮一步步朝他走去,每走一步,地面仿佛都要震上一震,而她身周的魂氣逼得護住城主的兵士窒息不已。
她陰冷一笑:“你不過生來好命,便可以做這金昭城的世子,如今我也想坐坐,僅此而已!
”
子崎身體都有些顫抖,莫名的恐怖從腿部一點一點地蔓延上來,讓他僵立在那裡,他想若此刻小師祖在該多好,若她在的話…
為何無論何時何地都想依賴著小師祖呢?
難道離開小師祖自己當真便一無是處,隻是個被雅歌嘲笑的書呆子麽?
子崎讓自己鎮定下來,隨後召喚出靈劍擋在父親面前,面對金采妮,極力抑製心中的畏懼與惶恐:“你修為我自是比不上,但是縱然這樣,我也要拚上一拚!
”
金采妮卻是不屑一笑:“就算是你那廢材師傅弘鼎出現在此,他也難動我分毫,更何況是你這麽個玉華峰的廢物,也對,玉華峰收的弟子都是撿的別人不要的一堆廢物,幾個廢物湊在一起便造就了她落塵如今如鼠逃竄的人生!
”她長袖一拂,一股勁力傾出,便將子崎掀翻在地,隨後步步逼向嶽巽。
程宮率領幾百名侍衛將城主護住,但是面對如此強大的魂靈,程宮也知不是對手,可是縱然是死也要護到城主最後一刻。
金采妮召喚出魔劍,長袖一卷,勁風飄飛,帶起周遭氣息形成漩渦朝程宮急速飛旋而去,程宮持長劍相抗,但那魂氣卻如刀片般割裂著他的肌膚,最後被割裂得肉骨不存,隻剩一灘鮮血滴落在地,染紅了祭天台,也驚顫了其他將士。
嶽巽知道這魔女是無人能敵,已做好了赴死的準備,隻是他不願自己唯一的兒子子崎也喪命於此,命天將崔堇速速將子崎帶離此地,存留一條血脈。
金采妮如何不知嶽巽的意圖,媚然一笑,手撩撥起長發,依然嬌媚無限,隻是這笑中卻藏著無盡的怨毒與憎恨:“當年我娘親便是你下令誅殺的,所以我祖父才逼迫我父親斷絕他和我娘親關系,導緻我娘親生下我後便因心灰意冷而自盡,你們這些人便是如此狠毒,全然不將別人的性命放在眼中!
”
“原來你就是那個妖女的女兒,怪不得,如此陰狠!
”嶽巽面對金采妮,憶起往昔,卻還是心有餘悸。
金采妮聽得他稱呼自己娘親為妖女,怒從心起,一個箭躍,便欺近嶽巽身側,右手一起,便捏住了他的咽喉,“你有甚麽資格提到我娘親?
”
子崎見父親被金采妮所控,急得欲上前來相救,卻被嶽巽拚盡最後一絲力氣從氣門中嘶喊著:“快帶他走!
”
崔堇知道大勢已去,此刻唯一能做的就是護世子安好,他隻能朝城主跪首服罪,隨後將子崎打暈便將在兵士的護衛下急速退出祭天台,逃出金昭城。
見子崎已救走,嶽巽才松了口氣,閉上雙目,慨然赴死。
金采妮掌心一起,便拍在嶽巽胸口之上,隨後嶽巽便如紙鳶一般被震入空際,隨後又如風落果實一般墜下雲空,嘭一聲身體碎裂,鮮血滿地,就此命歸黃泉。
不到三個時辰,金昭城全部淪陷,上萬將士大多葬身骷髏魔手下,剩下殘活著的幾千將士被骷髏魔囚禁起來,而那些朝臣也被囚禁,若屈服於魔族則可官複原職,若依然反抗王廷者立刻誅殺。
城中百姓惶恐不已,四處逃散,可大多都被葬送進裂谷鳥的肚腹,有些老弱病殘者留守在城中,過著暗無天日的生活。
……
崔堇帶著子崎一路北上,尋求王廷相助,希望王廷能派出大軍將魔族驅逐,重新奪回金昭城。
可子崎卻想去尋找小師祖,然而他想小師祖此刻或許已經到了海外仙島,過上平靜安穩的生活,再不用每日被人追殺過左刀口舔血的日子,自己又何必再去打擾她,因此計較再三,隻好聽從崔堇的建議,前往王廷。
但是想到父親已亡,子崎一路萎靡不振,悲痛莫名,猶如失魂之人,整日裡以淚洗面。
崔堇見世子這般,心下哀歎,心想幼主性子如此柔弱,如何能擔起奪回金昭城的重任?
如此下去,恐怕金昭城亡矣。
兩人連夜飛行了三天三夜,終於趕到王廷,崔堇緊急上呈文書,請求謁見王上,直等到第二日朝會時,才得到召見。
子崎和崔堇一同上得朝堂,見到高高坐在王位上的龍毓晞時,恍若隔世一般,竟讓人有幾分難以置信。
曾經一同在山門修煉的人,如今一個成了血瀛國的王,一個成了喪家之犬,想來也是如此諷刺。
子崎和崔堇朝龍毓晞參拜,龍毓晞俯視著這個跟隨落塵的小徒孫子崎,心中泛起一陣蔑視之意,並未讓他們平身,而是一直讓他們這般跪著。
崔堇跪首著請求道:“稟奏王上,臣乃金昭城參將崔堇,四日前魔族攻入金昭城,我城慘敗,金昭城如今已被魔族佔領,而城主在大戰中也薨逝,懇請王上派兵助幼主奪回城池,驅逐魔族,若不然,魔族奪下金昭城後,勢必會再攻佔其他城池,欲掌天下!
”
“魔族自天玄門一戰後,已退回幽冥地界,為何如今又卷土重來?
”龍毓晞對魔族的肆虐並非絲毫不關心,隻是這段時日她最害怕忌憚的依然是落塵,此人是自己最大的敵人,若不除她,她寢臥難安,畢竟自己名不正言不順,若那落塵一朝得勢,必會反撲歸來!
“金烈之女金采妮做了復活魔王裂天的容器,因此她已經成了魔族新一任宗主,正是她率領魔族大軍攻佔了金昭城!
”崔堇想到這女人的狠毒,依然覺得膽顫。
龍毓晞驚得從王位上站了起來,面色冰冷:“你說甚麽?
”
“金采妮乃王上修道時同門弟子,如今此女被先魔王魂氣附體後,已變得殘暴不仁,連她的親生父親都不曾放過,還請王上下令發兵相助世子奪回金昭城,若不然如此下去,魔族必會重燃大陸,血瀛國再度陷入腥風血雨之中!
”崔堇在此伏地請求,對於先王的囑托,他半刻也不敢忘,隻想助羸弱的世子奪回城廷,重建金昭城。
龍毓晞從高台上一步步下了王階,走到子崎身旁,俯視著這個匍匐在自己腳下的男子,淡淡一笑,俯身問道:“你的那小師祖呢?
怎的,你在生死關頭她居然便不理會你生死麽?
”
面對小師祖此生最大最憎惡的敵人,子崎是無論怎般也不願跪在她面前祈求得到她的幫助,但是為了父親,為了金昭城的百姓,他隻能放下個人恩怨,放下自己的自尊,跪在她面前懇求,“這血瀛大地何來小師祖的容身之地?
她早已走了,還請王能放下過往恩怨相助金昭城,所謂唇亡齒寒,若金昭城淪陷,魔族定會勢如破竹地佔領其他城郡,最後揮軍北上,請王裁奪!
”
“告訴本王重犯之人落塵的去向,本王便立刻派兵前往金昭城助你奪回城位!
”龍毓晞絲毫不掩飾自己對落塵的忌憚與必殺之的決心。
子崎聽得這些,卻是沉默了,久久不言,隨後站了起來,隻是朝龍毓晞作了俯身禮,“若王上欲拿我師祖的性命作為交換,恕本世子無法做到,師尊自小便教導我們,為人首先得尊師重道,本世子豈可為了自保便背棄師祖!
”
龍毓晞冷冽而笑,並不想跟子崎囉嗦,而是將目光投向了崔堇,“崔參將以為如何?
”
崔堇知道世子和落塵之間的情義,若背叛世子,想必會讓他們君臣離心,但是現在對於他來說,奪回金昭城比起落塵一行的性命來說,金昭城更為重要,他擡起頭回稟道:“微臣所知並不甚多,隻知他們朝南海方向行去,但到底是去往何處恕末將實不清楚!
”
子崎見崔堇居然違背他的意願朝龍毓晞說出了師祖所在方位,心中憤恨惱怒不已,喝道:“崔參將,你這是在逆主知道麽?
我可以為此而殺了你!
”
崔堇轉過身朝子崎深深拜服在下,隨後擡首低眉回稟:“世子難道忘了城主如何死在金采妮劍下?
難道忘了城主寧可自己赴死也要保下世子性命?
世子難道也忘了金昭城數百萬百姓一夜竟遭屠戮隻剩幾十萬,世子難道忘了…”
“夠了!
”子崎厲聲喝止,面對背叛小師祖,面對父親的亡故,面對龍毓晞的蔑視,他自賤了尊嚴,自毀了恩情,苟且活著,卻窩囊無用至極,他想此生不能依靠小師祖了,卻又跑來恬不知恥地依靠小師祖最大的敵人,他覺得自己活著還沒出息,真恨死在祭天台的為何不是自己。
痛苦、愧疚、悔恨、自責,各種複雜的情緒混在一起,讓子崎近乎崩潰,癱倒在大殿之上,雙目無神,失魂落魄一般失去了溫度。
龍毓晞卻是輕蔑一笑,長袖一拂,“將這二人帶下去好生相待,莫了失了禮數!
”
宰輔命人將這二人帶離大殿,可待住進內閣時,崔堇發現他們將他和世子隔離開來,名為安歇,實為軟禁,想要離開殿閣卻被侍衛攔著,說沒有王的許可不可隨意出入殿閣。
崔堇不明白這新王意欲何為,難道正如世子所說,這新王將落塵視為勁敵,而世子曾拜在落塵門下,所以這王上便絕不會放過子崎,可難道她要將子崎軟禁一輩子麽?
她到底有何目的?
子崎被軟禁後,整日裡頹靡不振,不是倒頭大睡就是要酒喝得酩酊大醉,似乎想通過麻醉自己來得到一絲的慰藉,可醉酒醒後,想到那一幕幕猩紅的畫面,卻又痛苦莫名。
失去的不會再回來,可活著的還要繼續下去。
一直到第三日夜晚時,殿閣們被推開,從外走進來一個身著白色寬大長袍的男子,那男子在月光映照下顯得猶如仙人淩世一般,讓本有些微醺的子崎恍若以為自己已魂歸天際。
那男子膚色白皙,頭髮自然垂落並未梳髻,他身上有淡淡的檀香,這香味子崎曾聞到過,是聖君璟堯身上那種味道,可面前這個人卻並非是璟堯,而內殿之中,有哪個男子敢作此打扮還能自由出入?
果然,隻是夢見了神仙麽?
子崎想閉上眼囫圇睡去,可那男子卻在他身前停了下來,開口問道:“你就是金昭城的世子子崎?
”
子崎這才覺得自己並非產生幻覺,突然坐了起來,面對這個如玉公子,驚道:“閣下是?
”
他在子崎身側席地坐了下來,長長的睫毛掩蓋著那雙如深海一般的藍色眸子,在夜色中瀲灩著秋色風華:“我與藍光神鹿自小一起長大,他被封為王君,而我被封為未來的族帝!
”
“白光神鹿?
”子崎惶惑地看著面前這個比小師祖都還要美上幾倍的男子,心裡驚歎造物之神奇,神奇得讓他有些惶惑,面前這個人到底是男是女?
聽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該當是男性,可這柔美的線條和精緻的面容卻與女人無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