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孤凰:傾天下》第266章 父兄皆可殺
第266章 父兄皆可殺
除妖師們帶同騎獸一起抵抗拚搏,但是骷髏魔洶湧而至,勢頭難以抵擋,很快便被大軍淹沒,反而成為骷髏魔獵取的對象。
金烈和鳴凨率同弟子們殺入敵陣,衝破骷髏魔的包圍,想直接製服魔族首領,也就是那黑袍客伏音。
然而當他們衝破骷髏魔包圍時,迎入眼簾的卻並非伏音,而是那個騎坐在黑龍之上的女子。
這女子一身紫黑色的長袍,長發用一枚金色鳳簪挽起,眉心間有一像火焰一般的血紅色印記,周身縈繞著黑色魔氣,在魔氣的環繞下顯得她妖冶美豔,卻如有毒的曼陀羅花,開在幽冥地界,豔華了整個黑夜。
而這女子不是金采妮卻又是誰?
金烈一直期盼著自己女兒隻是被冤枉了,可如今見她乘坐著先魔王的坐騎黑龍,又與魔主為伍,心中便已絕望至極,他全身都在戰栗,咆哮著怒吼道:“逆子,你知道你在做甚麽嗎?
若你現在跟我回去,還來得及!
”
金采妮冷冽一笑,絲毫不在乎,“爹爹,如今在你面前的是幽冥魔主的新宗主,你見到我該當行禮才是,小小天玄門我並不放在眼中,爹爹若喜歡我替你攻下山門便讓你坐上掌門之位便是!
今日我勸爹爹不要與我為敵,我恐怕手下不會留情!
”
金闕見妹妹居然失去心性了般,居然對待父親,乘騎獸飛上前來,怒勸道:“妹妹,你不要一錯再錯,進入萬劫不複之地,你是我們天玄門中人,豈可委身魔族,是不是魔族強迫了你?
哥哥會為你做主,你不要再執迷不悟,聽話,跟父親和我回去!
”
金采妮卻是淒冷一笑,面對金闕,她多少還存了幾分兄妹之情,可路再也回不去了,況且她也絲毫並不想回去:“我生來便跟你不是同路人,怎跟你回去?
我們的好父親從來都沒跟你談過我的身世吧,可笑,當年他放棄了我娘親,如今自然也可以放棄我,你們以為我會和我娘親一樣傻,坐等被你們處死麽?
”
金闕愣住了,他完全不明白采妮在說甚麽,甚麽娘親,他們的娘親不是同一人麽?
因為生她難產而死,何來被父親處死一說?
金闕迷惘地看向父親金烈,想詢問答案,可金烈面色陰沉,並不願提起過往,更何況此刻並非談論過往的時候,他隻是召喚出靈劍,淩然面對著金采妮,呵責道:“你若像你娘親一樣冥頑不靈,為父也隻好結果了你,就當從來就不曾生養過你!
”
金闕完全不明白父親和妹妹到底在說甚麽,一個人呆立當處,惆悵又憂傷,看著妹妹與父親劍拔弩張,他心裡實在難受,可卻又有幾分無可奈何。
鳴凨倒不在乎他們之間的過往,畢竟此乃天玄門的秘事,從不對外宣,如今卻沒想到埋下了禍根,他一看金采妮周身的魂氣,便已十分驚疑,小心提醒金烈道:“師弟,你這女兒恐怕已經魂靈出賣給了魔族,你可要當心些!
”
金烈也注意到了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的強大的魂氣,這氣息有劈山蹈海的力量,即便隔了幾丈距離都能感受到她體內的魂氣源源不斷地逼來,倘若對戰恐怕未必是她對手!
“師兄放心,我自有分寸!
”雖然兩人自師傅去世後並不合,但此刻面對魔族,卻還是同仇敵愾,並未離心。
“之前魔族攻上山門時是為了得到落塵想將她作為復活魔王裂天的容器,可那次魔族沒有得逞,如今你看…”鳴凨正待說下去,金烈卻打斷了他,因為他知道師兄的意思,可自己還是不願承認自己女兒會將軀體出賣給魔族,更不願承認面前這個女子已然是魔族新一任魔王,“我一試便知,師兄何必妄自揣測?
”
言罷靈劍一抖,召喚出靈力,頓時周身散發出金色光芒,光芒匯聚在靈劍之上,一招‘破雲見月’朝金采妮刺了過去。
金采妮沒想到自己父親居然當真跟自己動手,心傷之際眼角還是留下一滴淚來,而身後傳來黑袍客伏音帶著迷惑性的聲音:“你若對他心軟,便是對自己心狠,永遠也不要對男人心軟,尤其是自稱是為你好的男人!
”
金采妮冷靜心神,收了淚水,捏緊雙手,召喚出魔劍,便乘坐著黑龍朝金烈還擊回去。
魔劍一出,氣勢如虹,山震海嘯,風起雲湧,日月變幻,天地暗色。
隻見那黑色的魂氣形成一張龐大的魔網朝金烈罩了下去,將他整個人都困在魔氣之中,金烈隻覺身體的靈氣被那魔氣阻滯著,竟有些無法發力,但心下氣急,頓時發了狠,召喚出九層功力衝破魔障直刺向金采妮的咽喉。
因為他確定,自己這個女兒確然已做了先魔主裂天的容器,她如今已是繼承了裂天魂氣的新一任魔王,若就此放任下去,便又會使血瀛大陸像幾百年前一樣,魔族肆虐,屍橫遍野,民不聊生,天下大亂。
他不願因自己的錯從而造成貽害天下的罪人,所以他寧可此時結果了她,也不願看著她墮入魔道,永難回頭!
金采妮看著那破雲衝霄的一劍,完全是意在取她性命。
她沒想到疼愛了她十幾年的父親居然會狠心到這般地步,或許正如伏音所說,在他們的心中,隻有偽善的正道,從來沒有感情可言。
憑甚麽說她是魔,明明欲置她於死地的人才是魔!
她握緊魔劍,再不心軟,伴隨著黑龍的躁動,她飛身而起,迎上前去。
身周的魔氣蔓延開來,形成了十丈高的黑氣魂氣之牆,那黑魔之氣形成一個骷髏頭的模樣,骷髏頭張開大口朝迎面而來的金烈俯衝而來,欲將他吞沒進魔氣之中。
金闕見到如此強大的魂氣,嚇得面如土色,也預感到父親有危險,忙喝止求肯道:“妹妹,不要!
”
然而已是晚了,金烈高舉長劍,欲與那魔氣相抗,但他幾十年的修行如何比得過那魔王裂天上千年的修行,縱然是師尊無塵老人重生,也敵不過這魔王強大的魂氣。
鳴凨雖然與金烈經常互不想讓,但生死關頭,他如何忍心師弟葬送在這黑魔氣之中,立刻衝上前去,想將他營救出來。
韻竹關心丈夫,十分著急,囑咐身後的清遠,“若我和你父親今日無法全身而退,你好生護著疏兒離開此地,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你是為娘唯一的血脈,不可出事,知道麽?
”言罷又對曲疏囑咐道:“替我照顧好遠兒!
”隨後召喚出靈劍,追上她丈夫,一起朝那黑魔之氣迎戰而去。
金采妮見鳴凨和韻竹前來相幫,心想若非不是你們收養了那落塵,將她撫養長大,我也不會被逼至今日的境地,既然送死,便將他們也一起收了吧!
金采妮張開自己的魂氣之界,將魔王裂天的魂氣全然釋放出,頓時那魂氣猶如十萬魔軍臨世一般淩駕於空中,將渺若滄海一粟三人壓在魂氣之下,三人想破魂氣而出,可卻被困魂陣無法脫身,隻能一點一點地被魂氣所淹沒,最後完全被吞沒,周身的靈力漸漸施展不出,全身已被魔氣所汙染,猶如中毒一般身體酥軟,昏暈在魔氣之中。
金闕、盈秋、清遠見狀,那能眼睜睜看著師伯師嫂葬身魔魂之中,三人欲齊出,可曲疏卻趁清遠不被之時用捆仙索將他捆了,清遠動彈不得怒罵道:“曲疏,你做甚麽,放開我,我要去救我爹娘!
”
“你也是沒用,隻會白白送了性命,娘親托我照顧你,我豈能讓你去送命,跟我走!
”曲疏抱著清遠,乘坐坐騎便朝安全之地逃離去,清遠一路怒罵不止,曲疏聽著既是心酸又是心痛,實在忍受不了了便將他打暈,然後逃出金昭城,暫避到安全之地。
而金闕和盈秋則挺身而上,持劍與金采妮相抗。
金采妮將已經昏死過去的鳴凨、金烈、韻竹三人收入自己的乾坤袋中,然後收了魔陣,面向這兩人,冷冷一笑:“憑你們兩個,也想跟我鬥麽?
”
“采妮,你與我們同在天玄門修道,自小一起長大,如今你當真對同門下得了手麽?
更他們還是你的至親之人!
”盈秋做夢也沒想到金采妮居然弑殺師尊,更沒想到她與魔族有勾結,到如今居然還將身體出賣給了魔王,她難以想象采妮會變成這般,更不知道她方才所提的過往到底是何事,“你心中若有難言之隱,不妨告訴我們,相信眾位師叔伯定不會難為你!
”
金采妮心中被壓抑的怒火此刻又被激了出來,聽著又多一個人來對她道貌岸然地說教,她心下恚怒不已,怒道:“就憑你盈秋也想來教訓我一番,好彰顯你多麽的正義凜然麽?
少裝虛偽了,你們這些人誰又不是跟我一樣,爭權奪利,虛以偽蛇!
”
“采妮,莫再如此偏執,沒有任何人跟你爭,你是天玄門第三代弟子中最為優秀的弟子,我父親常讓我要以你為目標,跟我們回去吧!
”盈秋不知道為何金采妮越法地變得偏執,她不知道如此相勸是否有用,但她誠心想讓采妮回頭。
金采妮聽著甚覺厭煩,魔劍一橫,便朝盈秋刺了過去。
金闕見狀,忙擋在她身前,金采妮見自己哥哥竟然保護這個女人,心裡多少還存了一點善念,不願傷及這個從小疼愛她的哥哥,因此秀手一番,將靈劍收回,怒道:“你也想死在我劍下麽?
讓開!
”
金闕橫劍在胸,絲毫不懼:“你若下得了手,便將我一起殺了吧!
也全了你弑師弑父弑兄的罪名!
”
金采妮完全被激怒了,全身都在不住顫抖,周身的氣息也因她的心性不穩開始劇烈躁動,她雙眼突然變得猩紅,額間的火焰印記猶如在燃燒一般,將她映照得分外的妖冶詭麗,她陰鷙一笑:“你以為我不敢麽?
”她一個飛躍便欺近金闕身側,左手拍出,還沒等金闕長劍橫出,便將他拍倒一側,如此一來,他便無法庇護盈秋。
盈秋靈劍一橫,一招“海底撈月”朝采妮刺了過去,金采妮不躲不閃,猶如鬼魅一般避過劍鋒欺近盈秋身前,左手抓住她手腕,狠狠一捏便讓盈秋身體發軟,靈力使不出來,靈劍也便消失不見。
金采妮扼住盈秋脖頸,將她從坐騎上擡了起來,一副要拗斷她脖頸的姿態:“怪隻怪你總是向著那落塵,那就莫怪我心狠!
”
金闕見狀,身形一閃,繞到金采妮背後,隨後劍鋒一亮,便朝她後心刺了過去。
金采妮感受到身後來勢,返身朝後看去,卻見金闕劍鋒已至,她心下淒苦,眼含淚水,右手一震,便將他的靈劍震碎,金闕也被震得倒在坐騎上,口吐鮮血。
金采妮沒想到自己哥哥當真要取自己性命,她忍住淚水,可語音還是哽咽:“就連哥哥你也要為了旁的女人而殺我麽?
”
金闕捂住胸口,忍住劇痛,撐坐起來:“此事跟盈秋無關,你何必遷怒於她!
”
金采妮淒苦一笑,待著幾分戲謔與嘲諷:“原來在哥哥的眼中我不及這女人分毫,隻可惜啊,這女人喜歡的是她落塵的徒弟弘鼎,而哥哥你不過是自作多情罷了!
今日你果真要為了這女人而跟我動手麽?
”
金闕忙勸道:“你已鑄成大錯,若回頭還來得及!
”
金采妮淡然一笑:“隻可惜我從來不覺得我是錯的!
”
盈秋沒想到金闕會如此相護自己,她心下感激,卻並不想連累她,努力從被扼住的喉嚨裡發出顫抖的音節:“金師兄,你…快…走!
去找…”後面的話因為金采妮力道加重,卻怎麽也說不出來!
金闕見盈秋臉色已因缺血漲得通紅,整個人都因窒息在無力顫抖。
金闕心中關切,頓時發了狠,面對盈秋卻無力救她而覺得自己是如此的無能,他狠下心,覺得縱然自己與采妮死鬥也難以救下盈秋,反而會讓自己白白送了性命,所以還不如聽盈秋的話,前去搬救兵,而她未言盡的話,恐怕說的正是想讓他去尋落塵,在這世間還能有能力與如今被魔王附體的采妮相抗衡的,恐怕也就隻有那落塵和聖君璟堯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