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德妃,娘娘她拿了躺贏劇本》第188章 心頭沉重
第188章 心頭沉重
這話可是藺老爺子誇張了的,她前幾日才從宮中回來照顧額娘,見府門口有不少乞討的老人孩子,又念著姐姐的吩咐,這才不辭辛苦,甚至可以說是大張旗鼓的做了好事去。
便是加上今兒這個孩子,她才不過救了八九個,哪兒當得起這句最是心善,玉玳心頭臊得慌,面上卻是不卑不亢的,更不一味推脫了美名。
“藺爺爺謬讚了,眼下戰時我等女眷也學不來做兄長的去領兵打仗,便想著能做些力所能及的也好,要說心善的也不盡是我,若無長姐和哥哥常給家中寄銀子,我亦是有心無力的。
”
玉玳說這話時透著滿滿的親近,說來街坊認識也不在這一時半刻的,她們一家子是兩年多前搬過來的,離這醫館不過隔了兩條街,離藺府更是近,尋常往來就不少。
滿人家的格格束縛少,素來沒什麽不能拋頭露面的規矩,塞和裡氏為了照顧她們這麽些孩子,積年落下的病根兒不少,玉琭在宮中無法照顧家裡,福成又去了軍中,故而府裡府外的事兒幾乎都是玉玳擔著。
尋常出門的次數多了,自然同街坊們熟絡,她這些時日幾次三番大張旗鼓的做了好事,不被人記住就怪了,她同姐姐的目的也在此了。
藺老爺子聽玉玳這話也是慨歎:“你們姐弟幾個就沒有心性不好的,不知近來貴人可安好,身子可妥帖?
”
玉玳笑著謝了藺老爺子關懷,他老人家這關懷也不多餘,那喬太醫是藺老爺子的關門弟子,如今專伺候德貴人,有這層關系便更顯親近了。
聽著藺老爺子同二格格的對話,巴爾善越聽面色越是不對,眼神兒時不時的瞟著身側的二格格,著實沒想到那引蛇出洞的餌就是這位。
今兒見萬歲爺的時候還說這事兒呢,見萬歲爺面露猶疑,因德貴人的緣故頗有些不忍心利用,他還勸萬歲爺,直言既是從那李元格身上入手,便必定要利用了二格格去。
又不是將二格格棄之不顧了,且調派人手暗中護得二格格周全就是了,先緊著這事兒處置要緊。
誰道他剛冷心冷情的要利用了人,這便遇見了人家小姑娘,還意外地、意外地這樣叫他心動,他雖還不明白這是不是那種喜歡,可他隻一想要將二格格放在那樣危險的境況中,他就滿心的不情願,更是恨自己先前不留餘地的話了。
他太想反悔了,恨不得這就回宮見了萬歲爺,求萬歲爺換個人做餌,千不能萬不能用了二格格去,可眼下哪兒還有他反悔的餘地,人手都布置下去了的、、、、、、
巴爾善死死地掐著手心子,一邊兒是朝廷大事,一邊兒又是自己放不下的,他從未這樣糾結為難過。
說話間玉玳身邊兒的綿綿回來了,小丫頭還算是機靈的,這會子不僅尋來了還帶回來了這孩子的二姐三姐。
既是巴爾善說要幫襯了這小姐妹仨,玉玳總得問問人家住何處她也好心裡有底兒,如今京中不太平,好些無依無靠的小孩兒被賣被拐,玉玳雖是救人有目的,但也總得求個心安無愧。
“公子、公子?
”
然玉玳連叫了這人幾聲兒都不帶回話的,心道這人長得一派英氣周正,不像是個不聰明的,可怎麽總發愣犯傻,說話也結巴,還照顧旁的呢,也不知能不能利索的照顧了自個兒。
巴爾善回了神兒,對著二格格頗心虛,也沒敢說實話,直言自己是藺老夫人那邊兒的子侄,也住這附近的。
“二格格叫我巴爾善就是了,我就住在西街胡同,拐進去第一家,匾額上寫的烏蘇,二格格若是不放心,回頭隻管叫人到府上來瞧瞧她們、、、、、、、”
聽巴爾善這話,藺老爺子擡著眉瞧了他一眼,摸不清這人為何這般不坦率,不過他也不是不知輕重的人,隻管老神在在的坐在一旁聽著,巴爾善是他伺候大的阿哥,就人品方面藺老爺子可是再放心不過的了。
玉玳看人安排得妥帖,便也沒什麽不放心的了,又關切了兩句孩子們,這才替額娘抓了藥帶著丫鬟回府,她今兒出門也不是閑逛的,原就是想著要來藺老爺子這兒給額娘拿藥的,救人隻是順手罷了。
巴爾善不著急走,那孩子還沒用藥呢,藺老爺子手下的小學徒正煎藥,他這一時半會兒的也不能帶著孩子們回去,還得吩咐人準備搬去他額娘給他留的那套院子裡住幾日才是,免得二格格真登門了。
目送著二格格主仆回去了,巴爾善面色沉沉也不開口,隻是跟著藺老爺子去了後院兒,關起門來也廢話,當即便解了自個兒的衣裳,將肩膀上的傷給藺老爺子瞧。
“怎麽傷得這樣重?
什麽事兒竟這樣急,就不能處置好傷口再回來嗎?
”
藺老爺子對巴爾善身上的傷已經見怪不怪了,也不知他眼下在為萬歲爺幹什麽差事,回回歸京回回都是帶著一身的傷,對著巴爾善肩上已然潰爛的傷口,藺老爺子忍不住驚歎,也不知這小爺怎麽熬過來的,這傷可瞧著時候不短了。
巴爾善一把撕開同傷口黏在一處的布,好似什麽都感覺不到一般,還是面不改色,可他豈能不疼,傷口再一次撕開的疼痛叫他出了一頭冷汗,然他隻是舒了口氣罷了,一個痛字都不曾提。
“著急回來,路上也沒遇見能像您這樣醫術高明的人,爺看了好幾個郎中都沒法兒取出來肩胛裡的倒鉤,隻能趕緊的回來見您了。
”
這傷還是他刺殺吳三桂時被人傷的,他在叛軍當中藏了小半年,竟都不知吳三桂身邊兒竟有那麽多好手,能脫身自是要付出些代價來的,死了幾個兄弟,他亦是受了不輕的傷。
那些人的箭盡是特製的,箭簇上帶著層層疊疊的小倒刺,他試著自己拔了一回,險些沒要了他的半條命,著郎中給瞧了也沒法子,隻能先將露在外頭的箭羽貼著他的皮割斷,待回京處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