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德妃,娘娘她拿了躺贏劇本》第189章 猜測身份
第189章 猜測身份
回來這一程用了半個月,這半個月裡有十天他這肩膀上的傷都在流血,前幾日好不容易止住血了,傷口開始化膿,他又連日低燒了,好在他身子底子不差,也不是熬不過去,隻擔心這箭簇不好取,再落下什麽病根兒就不好了。
先前在宮中不跟萬歲爺和娘娘說更是怕給人再添了麻煩,他自小養在宮中,已然是太得了人關切了,眼下事態不穩,萬歲爺正是用人,他怎好拿自個兒的傷給人添亂去。
“您看看可好治?
爺不怕疼,就怕耽誤差事。
”
藺老爺子手上一頓,若這人不說,他險些都沒看出皮肉裡還包著箭簇呢,這傷都快腫成個包子了。
“您若是還一味惦記著差事不顧身子,老夫便是有再高超的醫術也救不回您這條手臂。
”
藺老爺子輕歎,他這把年紀了,就沒見過宗室裡有過這樣堅韌的阿哥,巴爾善不僅是性情堅韌,更是對自己有種近乎殘忍的嚴苛。
倒也不怪旁的,隻因他額娘烏蘇氏長年精神恍惚,一開口便是叫巴爾善學了他阿瑪去,說他阿瑪如何如何好,惹得巴爾善自小便覺得自個兒做什麽都不夠好,他額娘已然這樣軟弱了,他亦是不許自己再軟弱半分了。
藺老爺子先細細的給巴爾善清理了傷口周圍,又取了乾淨小碗兒倒了烈酒點燃,掏出一羊皮卷兒亮出一排家夥什,取了一柳葉刀在火焰中燎著。
撂下一句忍著,便直接拿著柳葉刀給巴爾善一點兒一點兒的刮去傷口上的爛肉,那箭簇不大,卻進的極深,藺老爺子光是這小刀便換了三柄,累得一頭熱汗,這才聽“哐當”了一聲兒,將那箭簇從巴爾善的肩胛裡挖了出來。
然這還不夠,因箭簇卡得太久了,裡頭的肉也沒好到哪兒去,需得細細刮掉一層,什麽時候見新鮮的血了,什麽時候才算是完。
這治傷可遠比受傷要痛苦得多,巴爾善僵著背坐在椅上,扶著桌案的手都都用力地哢哢作響,想來是流血流得多了,巴爾善眼前都微微發黑,身上的冷汗更是一層壓著一層。
也不知過了多久,藺太醫給他細細包紮好又熱了條巾帕子給他擦了把臉,巴爾善這才活過來了似的松了口氣,哆哆嗦嗦的用了口茶。
還想著趕緊的回府叫馬小忠帶著人搬家呢,然巴爾善一起身險些沒一頭栽倒在地,被藺老爺子扶了一把,見狀他也不再勉強,用了碗烏漆嘛黑的藥,借了醫館的地兒趴著淺眠了一個時辰,他這才恢復了些許,連忙準備帶著小姐妹仨回府。
“知道您忙碌,可再忙碌也不能不顧身子,這傷少說也得細細養三個月才開始見好,這半邊兒萬不能提了重物或是動武,這藥隻是半個月的,半個月後您再來,老夫瞧罷才能掂量著用藥。
”
巴爾善隻管應下:“叫藺爺爺操心了,這幾日爺必好好歇著的。
”
藺老爺子也不再多言,聽巴爾善這話便知道他定然不會好好聽,不過他這回確實傷的重,即便勉強也隻怕勉強不來的,藺老爺子倒也不很擔心。
“爺!
您可回來了,奴才都準備好了的,池子裡的水正溫著,您這會子沐浴正正好。
”
巴爾善隻一回府,馬小忠便緊忙迎了上前,說罷這話扶著主子下馬,這才看出主子精神萎靡,似乎遭了不小罪,他正欲關切著便見主子擡手給他指了指後頭的那輛馬車。
“先把那幾個小的安頓下來吧,夜裡咱們便帶著她們搬去西街,若這幾日有烏雅家的格格或是奴才尋去,可別當著人面兒道破爺的身份了,爺在二格格跟前兒姓烏蘇,甭說漏嘴了。
”
巴爾善說罷便往自個兒的院子走去,也不叫馬小忠伺候著沐浴,他是著實沒力氣動了,進了屋便栽倒在榻上昏了過去。
然他心裡惦記著事兒呢,隻是又歇了半個時辰就驚醒了,冷汗幾乎將裡衣都浸透了,他惦記著二格格,竟做了噩夢,夢見二格格被那李元格害死了,二格格渾身是血的拉著他哭,怨他害了她去。
饒是知道李元格才剛被放出來,短期內還不敢造次,可他仍舊放不下心來,連忙叫了親信,又加派人手躲在暗處護著二格格去,生怕有什麽差池。
也是怕被二格格知道身份不好行事了,巴爾善不敢再多歇了,起身沐浴更衣草草用了幾口茶點,便帶著那小姐妹仨和府上半數人手低調的去了西街的院子裡安頓下來,心頭還隱隱盼著,盼著能再見了二格格去。
比起巴爾善,玉玳就可就輕松得多了,回了府上伺候罷額娘還關起房門給姐姐寫了信,信上除了寫額娘的情況外,便提及些個善事,倒也不敢光明正大的提,生怕誰看了信去,隻一二句帶過,不消得寫明白姐姐便能明白。
京中各家救助流民也有好一段時日了,還能堅持到現在的人家可不多,多是一開始湊個熱鬧,不落人口舌罷了,她們府上原也不想在這事兒上冒頭的,比家底子她們烏雅氏也不如人,便隻盡心便是。
後來姐姐琢磨著,總覺得萬歲爺多半要微服私訪一回,便想著借此機會再加加烏雅氏在萬歲爺心中的好感去,便是萬歲爺瞧不見也沒關系,烏雅家也需要此機會來改改名聲,故而做善事絕不能馬虎著了。
玉玳頭回幫姐姐做事,自然是極盡心盡力的,然信還未寫完,玉玳卻是想起來今兒遇見的那人了,巴爾善雖穿著不打眼兒,身上也灰撲撲的,鞋靴上還沾著泥點子,乍一看瞧著不像是什麽緊要人物。
可偏就是那氣度讓玉玳覺得他很是不俗,再結合著巴爾善同藺老爺子簡短的對話,他對藺老爺子的架勢,可著實不像是藺家一般子侄,他的身份倒像是同藺老爺子平起平坐,甚至還高於藺老爺子的,那舉手投足的自在肆意可不是誰都能有的。
別不是萬歲爺跟前兒的人,奉命出來打探情況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