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媽把我送到學校,安置好仙家,又去宿舍給我鋪好床鋪,才滿臉不舍的走了。
軍訓那幾天,我每天晚上去給堂口裡的幾位仙家兵馬燒了香,再回宿舍睡覺,日子過的無波無瀾。
直到軍訓結束,正式上課前一天晚上,我去堂口上完香回宿舍,開門進去,發現杜悅竟然在裡頭,還坐在我床上。
見我進來,杜悅的表情有些不自然,“周歲安,你也住這寝室啊?
”
“嗯,你坐的是我的床。
”我說。
她跟我說她是陪她閨蜜過來的,她閨蜜運氣不好,開學前把腿摔了,來晚了,這會腿上還打着石膏,行動不便,她幫把行李拎上來。
我們宿舍四個人,她閨蜜就住在我對床,叫姜知夏。
杜悅站起來,攬住我的肩膀,跟我多熟悉似的,“你們還不知道吧?
周歲安是家裡供仙兒的,能給人看香驅邪,你們遇着啥事就來找周歲安啊。
”
說完,她還沖我眨眼睛,一副為我做了多好的事一樣。
說實話,我沒想這麼快跟宿舍裡的人說這些,怕不好跟她們相處,想等熟悉熟悉再告訴她們。
我沒打算跟她們成為多親密的閨蜜,畢竟我這情況擺在這,但也不想一開始就跟她們有芥蒂,畢竟要同寝四年。
平時回去燒完香,我都要洗個澡換身衣服回來,怕她們聞到香味。
所以杜悅大大咧咧的把這事說出來,我很不開心,但是又沒借口跟她翻臉,畢竟她态度也沒差。
“供仙兒?
我說這麼大香燭味。
”姜知夏用手在鼻子前扇了扇,撇撇嘴。
我知道我現在跟别的女孩不一樣了,聽着這話心裡挺不是滋味。
我歎了口氣,“我還有點事,晚上就不一塊吃飯了。
”
才開學,我不想跟她們發生啥矛盾。
我轉身要走,杜悅拉住我,好像特别好奇似的,“周歲安,你不去吃飯,是要去給人看香嗎?
哎,你不是供仙兒嗎?
把仙兒請出來,讓我們看看呗,我還從來沒見過,真是挺好奇的。
”
她這話一說出來,再看不出杜悅的惡意,我就是個傻子。
我扯扯嘴角,“杜悅,你年紀輕輕地,記性怎麼就不行了?
上回你媽撞邪,不就是找我給看的?
你當時就站在門外,怎麼着?
你那會短暫性失明了?
”
杜悅臉上的笑容一頓。
我把手抽出來,繼續說:“我還挺感謝你,雖然咱倆高中三年幾乎沒說過話,但你知道我供仙兒之後,到處跟人說,給我打廣告,還真讓我多了不少生意,有空我帶着堂口的仙家兵馬去你家做客啊,得給你送點禮,好好感謝你。
”
杜悅嘴角顫了顫,心虛的别開眼。
從宿舍樓出來,我就往圖書館走,想着去看會書,走到半路,聽見有人叫我,回頭一看,是睡在我斜對角的姑娘,叫程玉。
“歲安,你真是弟馬嗎?
”她跑過來,猶猶豫豫的問。
我點頭,“你知道的還挺多。
”
程玉左右看了看,把我拉到個角落裡,小聲說:“其實我以前也不知道,是前幾天我哥遇着事了,我爸媽托人找了好幾個先生,我在旁邊聽的多了,就知道一些。
”
頓了頓,她說:“我想找你看看,你看行嗎?
我家就在學校附近,不遠。
”
我想了想,“我的仙家供在校外租的房子裡,要不你跟我回去,我燒香問問仙家,要是仙家願意,今晚就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