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我這張臉十分有自知之明,就是顔值巅峰時期也隻能算是清秀,跟胡十八娘可沒法比。
她可是正宗的膚白腿長,狐狸眼櫻桃嘴的大美女。
趙錦年咋突然眼瘸成這樣,把我當神女?
真可憐。
被胡十八娘纏的審美都不對了。
我同情的搖搖頭,想要抽出手,奈何趙錦年死活不撒手。
我隻能喊趙健,趕緊管管他兒子。
趙健也是費勁勸,最後說讓我把聯系方式給趙錦年,趙錦年總算松開了我。
“他現在身體虛弱,體内陽氣不足,好好鍛煉身體,多曬太陽。
”我把包拉開,遞過去趙健,“裡面是仙家親自畫的護身符,你給他拿一張。
”
我也不敢碰,隻能讓趙健自己拿。
“啊?
”趙健愣了下,從包裡掏了張符。
我裝着厚厚的紅封,美滋滋的回了家。
這趟可真值。
不但堂口裡就要多個狐仙兒,還賺到了錢。
一兩年的學費和生活費都有了。
遇着啥急事,也夠應急的。
有了錢,我大學就不用太着急看香掙錢,能好好上課。
既然上了大學,我就想好好學,不管我将來用不用得着這些學到的知識,但我想着我現在學到手裡,它就是我的,沒壞處。
再說了,我上的是預科,我可不想預科考不過,再重新去高考。
放下包,還沒等我坐下,許則然就拉着我進洗手間。
砰的把門關上了。
我心裡一抖,尋思着許則然是要對我做點啥,都在想着跟他撕破臉了,結果他抓住我的右手,打開洗手池上的水龍頭,抓着我的手對着水搓。
我扭頭看他,見他沉着臉,嘴角緊緊地抿着。
過了會,我琢磨過來了,趙錦年就抓着我的右手喊“神女”來着。
想了想,我伸出左手,“一事不煩二主,要不你把這手也給我搓搓?
”
别說,他搓的挺舒服。
許則然冷冷的看我一眼,甩我一臉水,轉身走了。
我把手洗了,揉着護手霜出去,就見許則然沉着臉坐在沙發上。
我靠着門框,歪頭看他。
他微微側身,不肯讓我看他的正臉。
嘿,我還不看了呢。
我回屋睡覺去了。
半夜,我身上一緊,嗅到了許則然的氣息。
他緊緊地抱着我,在我右耳後淺吻幾下,枕着我的肩膀,過了會,沒動靜了。
我扭頭看着他,愈發看不懂他了。
有了我的聯系方式,趙錦年每天都給我發消息,早上來個早安,中午來個午安,晚上再來個晚安,跟許則然那一天三頓親一樣準時。
我尋思着他是有别的意思,不想跟他暧昧,就跟他說别給我發了,我對他沒意思,
趙錦年直接殺到我家,站在門口,拍着胸脯,詛咒發誓:“周歲安,你相信我,我對你也沒意思,我就是想跟你問問安,你放心,我将來就是孤獨終老,也不敢對你有意思。
”
聽見這話我心裡那叫一個堵。
鬧心。
趙錦年也真是他說的那樣,就跟我問問安,根本不在乎我回不回。
我也就不管他了,開始收拾開學的東西。
出發當天,我爸媽特地讓我把牆上的堂單揭下來,供桌上的都收拾上,要我帶學校去。
我爸解釋說:“你供着仙兒,離堂口太遠不行,正好你舅姥爺前兩年為了方便他閨女考研,在學校旁邊買了個一居室,這會正空着,我跟你媽就給租下來了,你上學這幾年就把仙供在那屋子裡。
”
“……”
突然覺得前幾天心疼劉長青運氣到頭,被迫送仙的我,好傻。
他哪裡是被迫,他是賺的盆滿缽滿的退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