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欣甜接着說:“他們來敲門前,我還沒發覺不對,等給他們開了門,我一看,嚯!
院子舊了,給我吓夠嗆。
”
我琢磨着他們的話,看向王雪涵和李誠,“你們在院裡遇見這麼詭異的事,瞅見員工宿舍有人影就敢去敲門,就不怕裡面是髒東西,你們送命上門嗎?
”
王雪涵和李誠呆住。
我又看向杜欣甜,“如果是髒東西來敲門……”
杜欣甜一把抓住我的手,“周仙姑,别說了!
”
她哭喪着臉,“實不相瞞,我隻是脾氣暴躁,膽子真沒多大。
”
恐吓目的達到,我見好就收,給他們一人發了一張護身符,員工宿舍的門窗也貼上符,“從現在開始,你們躲在這裡,無論聽見什麼,看見什麼,不到天亮,不要開門。
”
三人重重點頭。
我安置好他們,退出員工宿舍,握着錘子和菜刀往人工湖的位置走。
在我用破障決前,處在員工宿舍裡的三人看不見我,我琢磨着這是對他們的一種保護,就順勢讓他們留在那裡。
三個普通人,跟我出來亂晃等于找驚訝。
“許則然?
”我在心裡喊了聲。
“我在。
”随着聲音,一隻微涼的手貼上我的右臉頰,輕輕摩挲兩下。
我心安不少。
不僅僅是因為許則然陪在我身邊,還因為我能感應到他,自然能請仙。
真遇到啥,我能請堂口仙家助陣,請一個打不過,那就多請幾個,群毆勝算總比單挑大嘛。
我呼出口氣,抹了把額頭的冷汗,踩着荒草,小心翼翼的接近人工湖。
走了十來步,一道黑影突然從右側的荒草中跳出來,鐵拳帶風,我掄錘子格擋,下腰踢腿,手裡菜刀一轉,目标是對方的喉嚨!
那人反應很快,及時收手,拳風從我臉側過去,避過菜刀,用手肘抵住錘子。
“你是人。
”那人做出判斷後,當即後退幾步。
我暗中警惕,“是,看來你和我是一條道兒上的。
”
後院沒燈,月光也被籠罩在半空的霧氣擋住,我能視物,是因為我有陰陽眼,而眼前這人沒有任何照明設備,也能清楚的看見東西,我懷疑他開了陰眼。
果然,我這麼一說,這人就道:“你是術士?
可我在省城沒見過你,你是外地來的?
”
“是,這裡是民宿,我跟朋友來玩。
”我不動聲色的說。
這人能這麼肯定我是外地人,想必是對省城所有吃這碗飯的大師和仙姑都很認識。
不知道他跟林大師和闫民關系咋樣。
我對他的身份一無所知,沒提這倆人,直接問他:“你怎麼在這?
你知道這裡是怎麼回事嗎?
”
我直到現在都想不明白這間民宿怎麼會突然之間變得這麼破舊荒涼,失蹤的林大師三人也沒有消息。
“這家民宿問題很大。
”這人往前走了幾步,離得近了,我徹底看清他的長相。
我首先注意到的就是他那雙眼睛,眼白多,眼黑少,眼皮厚且紋路多,因着眼型的原因,他看過來時,目光顯得沒神。
這種眼型的人,性情殘暴,容易惹是生非。
再看他的穿着,衣服和鞋子都價值不菲,出身很不錯。
我對他做出基本的評價,露出緊張恐懼的神色,“問題大?
我來之前特地查過,雖然有人說這家民宿的犄角旮旯能發現符文,但開業至今從未出事,我先前還仔細看過那些符文,就是護身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