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思遠的堅持下,我坐他的車去了肖大師家。
肖大師正拿着噴壺在院子裡澆花,嘴裡還哼着不成調的曲子,悠然又自在。
我羨慕死了。
有錢有閑,還不愁活,多舒服的日子。
肖大師看出我的想法,哼笑道:“别羨慕我,我像你這麼年輕時,也是走南闖北的,到處給人看香,等你到了我這年紀,在道上有了名望,日子就好過了。
”
“希望吧。
”如果我能順利活到這麼大歲數。
肖大師掃了我的脖子一眼,讓我進屋等着,他問沈思遠:“思諾情況如何?
”
沈思遠:“情況在轉好,安安把那口氣留給了思諾。
”
“嗯,好好照顧她,等她身體養好了,就送到我這裡來。
”肖大師叮囑沈思遠幾句,就讓他離開了。
肖大師關上門,走進屋,再跟我說話時,臉上已沒了先前輕松惬意的表情,“把紗布揭開,我看看你的傷口。
”
我小心翼翼的揭下紗布,露出脖子上的傷口。
我這位置正好對着牆上的穿衣鏡,從鏡子裡,我看見我脖子上的傷口雖然不長,但很深,皮肉外翻。
還在滲血的傷口很是猙獰。
肖大師眉頭緊皺,走到供奉着祖師爺畫像的供桌前,從香爐裡抓一把香灰。
我急忙捂住傷口,“我可不往傷口上抹,對于這次的傷,我要相信科學!
”
他白我一眼,沒好氣的說:“右手伸出來。
”
“哦。
”不是往我脖子上摸就成。
我伸出右手,肖大師把香灰摁在我的食指上。
“啊!
”
我登時疼的大叫,香灰一碰到我的皮膚,火辣辣的疼,跟燙破皮似的。
香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黑,還有股子刺鼻的血腥味。
兩分鐘後,肖大師把手上的香灰扔到垃圾桶,去院子裡的水龍頭旁洗手。
我覺得我得有點眼色。
所以先把扔了香灰的垃圾桶清理了,這才去洗手。
“肖大師,剛才是咋回事?
”我納悶的問。
他擰眉說:“傷你的陰物很是兇煞,有煞氣通過傷口,進入你的身體。
”
我擦幹手,“可是,我自己沒有感覺。
”
“那人手段比你高超,你是被誰所傷?
”他問我。
“是胡月仙派來的邪師,不過他沒有出手,是他養的無皮貓跟我打了一場,我脖子的傷口就是貓撓出來的。
”
看肖大師沒有一點主人招待我這客人的意思,我自來熟的往沙發上一做,拿杯倒水。
主人不待客,我隻能厚着臉皮,自己招待自己。
“肖大師,你知道這個邪師是誰嗎?
”
肖大師思索半晌,搖頭,“我從未聽說過這人,恐怕他之前一直藏在暗處,你做了什麼?
胡月仙為何突然派人殺你?
”
“我做局,把莊元娘釣出來給許成成吃了,胡月仙認為我在挑釁她,所以派邪師來揍我一頓,給我點教訓,邪師沒出手,顯然是并不想殺我。
”
我歎氣,“我居然打不過一隻貓。
”
肖大師幽幽道:“許成成吃的莊元娘嗎?
吃的分明是胡月仙的臉面。
”
我撇嘴,“臉面就臉面吧,她這不是也把我打了一頓嗎?
以後她會習慣的。
”
“怎麼?
你還打算主動挑釁胡月仙?
”肖大師瞪眼,“你現在最該做的是沉澱。
”
我不認同,“我本來就是半瓶子水,沒啥可沉澱的,現在胡月仙不殺我,就要抓住時機,先把她的手下解決幾個。
”
先消滅敵人的有生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