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一個莊元娘,挨一頓揍,我覺得很值。
何況,我也在挨揍中成長啊。
肖大師默默看着我,好半天過後,問我:“那麼,你下面想殺誰?
”
“誰冒頭就殺誰。
”我淡淡道。
下個目标,邪師!
肖大師說:“你還真是想得美,就憑你想殺邪師?
你連他養的貓都打不過。
”
“下次就不一定了。
”我樂呵呵的說。
我現在是認識到身邊的危機之後,心情詭異的平靜,甚至有些樂觀。
不管是胡月仙還是别的人,對我出手,我就要咬下他們的一塊肉來。
殺不了本人,我就弄死他們的手下,讓他們去當光杆司令好了。
“你現在很像仙主。
”肖大師面露懷念之色,眼神放空,像是陷入某種回憶之中。
我沒打擾他,沉默的喝水,在心裡盤算着再跟他要幾張符。
他給我符,我給他幹活,這法子相當的好。
我既拿到符,又有活幹,能賺錢。
我正想開口的時候,肖大師先說:“你快放寒假了吧?
”
“嗯,我到時候回家待兩天就回南雲。
”我說。
言外之意,我寒假大把的時間給人看香,你忙不過來的活,都能給我啊。
肖大師居然明白我的暗示,“這麼說來,你寒假倒是有充足的時間能給人看香。
”
我忙不疊的點頭。
“那你到時候就來我家住,給我當副手。
”他說。
“啊?
”我愣住。
這跟我想的不一樣啊。
“委婉問一句,當副手,有錢嗎?
”
肖大師氣笑了,“你這叫委婉?
有錢,給你五千,你若是出了力,我會看情況給你提成。
”
我了然。
這意思就是,我知道來他家住,即便他給人看香時,我當個背景闆,也能有五千,出點力,就能有提成。
“好,我來!
”我立馬答應。
不來是傻瓜。
肖大師露出滿意的神色,“那就這麼說定了。
”
我湊過去,挺不好意思的問:“當副手,有福利嗎?
比如,給我幾張符啥的?
”
“給,給!
”肖大師去書房給我拿了十張引雷符。
我笑眯眯的道謝,收起符,想着打車回學校,臨出門時,許則然給我打過電話,說他等會來肖大師家接我,讓我在這等着。
他知道我被邪師教訓,怕我獨自回學校不安全,我拗不過他,隻能厚着臉皮繼續坐在客廳沙發上喝水。
我心裡納悶,許則然聽誰說的這事?
沈思遠嗎?
肖大師聽說許則然要來,神情裡有種終于赢過對方的愉悅,繼續哼着小曲兒,提着噴壺澆花去了。
他離開後,我放松下來,窩進沙發裡,疲倦蔓延,不知不覺的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是被說話聲吵醒。
客廳昏暗,我迷蒙着摸出手機,看了眼時間,已經晚上六點多。
我揉着睡得酸疼的脖子,聽見外面的談話,繼續原姿勢躺着。
“安安已經答應寒假留在我這,你别想繼續把她捆在你身邊了。
”肖大師話裡的炫耀特别明顯。
“她能跟着你,确實極好。
”許則然怅然道:“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讓她吃喝好一些罷了,旁的也幫不上她。
”
聽着挺失落。
但是,我越聽越有種熟悉感。
前幾天,他就是用這種語氣,特别失落的跟我說他現在就是個活人,沒有以前厲害啥的。
這狐狸在示弱。
以我對他的了解,他可不是個自怨自艾的人,他現在這麼說,必定有所圖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