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師父用了很多方法,還是有一魂沒找回來,現在那人成了個傻子。
”沈思遠意味不明的笑道:“希望你不要讓杜悅也變成個傻子。
”
封着柳仙兒氣息的堂單,失戀的人……
難不成這是同一個柳仙兒,專門盯上了杜悅這種因為感情問題鑽了牛角尖的人?
沈思遠朝着電梯走了兩步,突然停下,“為了我妹妹,之前殺了你,現在我依然想動手,我不管對錯,我隻知道你死了,我妹妹才能平安的活下去。
”
“所以,不要讓我找到機會。
”
說完,沈思遠走了。
“我不會給你機會。
”我堅定的說。
我能活到現在,也是吃了苦的,我不會放棄。
回到病房,林嬸已經緩過來,她讓我和我爸媽先回家,“我照顧悅悅就夠了,等晚上你們再過來。
”
她執意如此,我爸媽就帶着我回家了。
路上,我爸去菜市場買了菜和肉,做了一頓豐盛的午飯,一個勁兒的說我瘦了,不停給我夾菜,給我撐夠嗆。
吃完,睡了午覺,等我醒過來,已經下午三四點了。
我躺在床上,伸了個懶腰,心說這才是過假期的正确的方式啊。
晚上十一點,我爸媽又把我送去醫院。
杜悅慘白着臉躺在床上,要是胸口還有起伏,我都懷疑床上是一具屍體。
關上病房門,我坐到病床旁的凳子上。
多虧沈思遠大房給杜悅辦的是單人病房,關上病房門,也沒知道我們在屋裡幹啥。
我燒香請宋知言現身,離魂前,我好奇地問:“碑王煙魂都能去黃泉,為何你們不能直接将要找的魂兒帶上來,還要弟馬離魂過去?
”
我不是不想走陰,隻是單純好奇。
宋知言解釋說:“陰司不允許,我們這些碑王煙魂隻能從旁護持,若是親自動手,會直接被陰差鎖拿。
”
這樣啊。
我收斂心神,左手舉着燃着的香,右手抓着杜悅的手,閉上眼睛。
宋知言沉聲說:“香燒完之前,不管有沒有找到杜悅,我都會帶你回來,否則你也隻能去找堂口給人當煙魂了。
”
言外之意,香燒完,我沒回來,就死了。
我點頭便是記下了,香燒出來的煙兒順着我的鼻子鑽進來,頓時一陣天旋地轉。
“睜眼。
”宋知言說。
我睜開眼,發現我又站在那條兩旁都是濃墨般黑暗的小路上。
擡頭向前看,這次前方沒有仙門。
看來,雖然都是陰間路,但還是不同的。
我收回目光,往前走,走三步就喊一聲杜悅。
“杜悅。
”
“哎。
”
我心中一喜,趕緊又喊她,我喊一聲,杜悅就答應一聲,三聲過後,杜悅出現在我的視線裡。
她背對着我,孤零零的站在路邊。
“糟糕,陰差來鎖人了。
”宋知言突然提醒我。
這話剛說完,一條鎖鍊直接纏住杜悅的脖子,杜悅被拽的一個踉跄。
鎖鍊有我手腕那麼粗,上面鏽迹斑斑,散發着一股子陰寒的陰氣。
“何處遊魂,竟敢滞留黃泉路?
”随着聲音,路旁的黑暗中,探出個穿白衣戴高帽,臉白的像刷了層白漆的鬼。
宋知言小聲跟我說:“這便是陰差大人,陰差素來貪香火,趕緊賄賂他。
”
我去。
我運氣咋這麼寸呢,這才第二次走陰就碰上陰差了。
眼瞅着杜悅要被鎖鍊拽走,我忙伸手喊:“大人且慢,這人還沒死呢,她壽數未盡,隻是受驚離魂,不知可否讓我把她帶回去?
回去後,我定會向您奉上香火元寶,還請通融通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