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家去看過,他一直沒再婚,也沒談戀愛,這兩年來一直在找孩子,公公在老家打零工,給我老公掙找孩子的路費。
”
杜雙菊帶着哭腔,“孩子丢那天,我婆婆看着孩子睡着了,去後院整菜地,忘記關前院的門,等她收拾好菜地回來,孩子已經讓人給抱走了,她受不住打擊,一病不起,沒過倆月就沒了。
”
“你來這裡找孩子,是你家就在附近還是你循着孩子的氣息找來的?
”我問她。
杜雙菊說:“我是跟着孩子的氣息一路找過來,她是我生的,我記得她的氣息,隻是我進山後,氣息就斷了,我魂魄虛弱,無處藏身,迫不得已才附身後院的老太太。
”
“仙姑,我真的沒有壞心,我但凡動了壞心思,後院的老太太早就死了。
”
她這話,我信。
範老太身體虛弱,杜雙菊但凡使點壞,她必死無疑。
不過,杜雙菊說她的孩子氣息在山裡消失,兩三年前丢的孩子……
我想到了小丫。
“山裡的确有個被收養的女孩,歲數跟你女兒的歲數差不多。
”我琢磨了下,跟範老頭借了把黑傘,“你暫時在傘中栖身,等天黑後,我帶你去見見那小女孩。
”
其實,我覺得小丫應該比杜雙菊的女兒大一些,但人就在眼前,順道去見見,不是的話,再想别的辦法幫她找。
就算我沒辦法,闫民總該有吧?
在我心裡,闫民是個萬能人。
啥都會,啥都能幹。
杜雙菊激動的應下,進傘前,還特地拜托我替她向範老太道歉,她内疚的說:“我害她受苦了。
”
“我會轉達。
”
把杜雙菊封在傘裡,給她點上兩支香,我跟範老頭和範老太轉達了杜雙菊的歉意,等到晚上,我抱着黑傘出門。
誰知,剛走到門口,就看見闫民抱着小丫過來。
他無奈的說:“小丫非要找你。
”
小丫見着我,伸手要我抱,紅着眼睛,癟着小嘴,“姐姐,爸爸媽媽走了。
”
走了?
我看向闫民。
“他們幾乎沒有怨氣,所以魂魄并未被體内活屍的煞氣沖散,我安排他們去陰司養魂,等着投胎了。
”闫民說。
闫民很忙,說讓我照顧小丫,他就要走,我攔住他,“我給小丫找到了親媽。
”
“你這兩天不一直在這住着,沒出去麼?
你去哪裡給她找親媽?
”闫民納悶的問。
手裡的傘不停的顫動,我讓闫民跟我進屋。
我抱着小丫回到房間,把她放到床上,打開雨傘,杜雙菊的身影出現在傘下。
一見這小丫,她露出欣喜表情,“米米,知道我是誰嗎?
我是媽媽呀。
”
看小丫一臉懵,杜雙菊激動跟我說:“周仙姑,這是米米,我女兒米米!
”
米米是杜雙菊給女兒起的小名。
小丫一臉懵,不知所措的看向我,眼淚又要往外流。
我仔細看小丫和杜雙菊的臉,她們的确有幾分相似。
我跟闫民說了杜雙菊從陰司偷跑出來找女兒的事,“現在看來,小丫就是杜雙菊的親生女兒。
”
闫民沉思半晌,道:“這事,需得将小丫爸爸叫來,看他是否有能力養育小丫,小丫……她的情況跟别人不同。
”
我的視線在小丫和杜雙菊之間走了個來回,終于意識到問題所在,小丫能看見杜雙菊!
“小丫天生陰陽眼?
”我小聲問。
闫民點頭。
他一方面聯系小丫爸爸,一方面派人去調查小丫爸爸的情況,“小丫是個吃陰間飯的好苗子,她親爸若是不好養她,我就收養她。
”
“姐姐……”小丫不安的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