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季歡脫掉裙子,重新躺好,倒出半碗白酒,給她從小腿往上搓。
白酒剛沾着身體,季歡就喊疼,“跟有無數根針紮我似的。
”
“忍一忍。
”我專心的用白酒搓她的皮膚,暗暗調動一縷地氣,從她的小腿開始,梳理她體内的陰陽二氣。
自從體内的地氣調用受到限制後,我就被迫學會節約,每次調用地氣都是一縷一縷的。
等我沾着白酒搓到她小腹時,她痛叫一聲,小腹上的皮膚鼓起拳頭大小的包,又快速的消失,緊接着又鼓起來。
我盯着鼓包的地方,手上動作不停,“歡衣,摁着她。
”
祝歡衣急忙過來按住季歡的肩膀,我右手沾着白酒,攜着地氣,直接捏住鼓起的包,同時手上的地氣也引着陰陽二氣滲入小腹。
這次,那東西無處可藏,在我手下扭動,不停的掙紮。
雖然隔着一層皮,但我總感覺手下抓着個滑溜溜的東西,那種黏膩濕滑的觸感,讓我頭皮一陣陣發麻。
我左手捏着它,右手抓着蛟龍皮手镯,狠狠的拍過去。
那東西的掙紮幅度變小,片刻後,沒了動靜。
我松了口氣,咬破手指,點在季歡的印堂處,驅散她臉上的穢氣。
季歡幹嘔兩聲,身體前傾,哇的吐出一口黃水。
細看的話,在黃水中竟有一隻筷子粗細,小手指長短的蟲子,肉紅色的皮,跟蚯蚓似的。
“這東西在我胃裡?
”季歡明明吓得臉色蒼白,還要去看蟲子。
突然,蟲子扭動兩下,黑暗以蟲子為中心,快速的在屋中蔓延。
我心頭猛地一跳,“歡衣,跟我來。
”
我揪住季歡的胳膊,抓着她退到廚房前,祝歡衣也跟了過來,拿出薛濤給她的羅盤,捧在手裡。
羅盤指針滴溜溜的轉,還在輕微的顫動。
“是鬼蜮。
”祝歡衣沉聲說。
情況不明,我不能糊裡糊塗的被弄進鬼蜮去。
我褪下蛟龍皮手镯,雙手掐決,“乾坤有道,仙主賜法!
”
“現!
”
随着我一聲低喝,鬼門無聲無息的出現,陣陣陰風從半開的鬼門裡刮出來。
鬼門出現,在屋中快速蔓延的黑暗戛然而止。
此時,季歡的床和半個客廳都被攏入鬼蜮之中,而我帶着季歡和祝歡衣站在鬼門前,跟鬼蜮對峙。
鬼蜮中明明沒人,但我就感覺有東西在注視着我們。
我咽了口唾沫,悄悄向季歡身邊移動兩步,把她擋住。
看着鬼蜮遲遲不退,我一咬牙,雙手掐訣,請仙現身!
堂口的仙家齊齊現身,廚房前頓時變得擁擠。
黃老太爺斥道:“何方妖物,還不速速退去?
”
他這話剛說完,胡九爺就跟炮彈似的沖進鬼蜮之中,然後……
“我去!
大蟲子!
”
噗嗤一聲,像是啥被摁癟了。
鬼蜮随之消失。
我就看見胡九爺正站在床邊,腳下踩着一隻肉紅色,足有三根筷子那麼粗的蟲子。
蟲子的腦袋已經被胡九爺踩癟了。
“這是啥玩意兒?
”他問我們。
我看向黃老太爺,我隻知道這玩意兒是蠱蟲,具體是啥還真不知道。
誰知道黃老太爺跟我一樣的情況,“我多在北方走動,從未去過西南十萬大山,對蠱蟲并不了解。
”
他頓了頓,征詢我的意見,“你為何不問鎮北仙?
”
問許則然?
我這才反應過來,我剛請仙時,把許則然落下了,沒請他過來!
我趕緊拿出兩支香,點燃,默默呼喚許則然。
許則然幾乎立刻就出現了,他看向我的目光很是幽怨,“你怎能把我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