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胡盛華到底是啥身份?
”我問。
“省裡首富,胡望三的親妹妹。
”祝歡衣說:“我聽我爸說賀煊這次回南雲,是帶着胡家的項目,要在南雲市投資建廠。
”
首富的親妹妹……富……
“怪不得她像幅畫,首富家養出來的啊。
”我忍不住感歎。
“安安。
”祝歡衣喊我,她站在我跟前,捋捋頭發,“你看我像不像畫?
”
我愣住,“啥?
”
她指着自己,“我,南雲市首富的女兒,像不像畫?
”
我看出來了,祝歡衣在跟胡盛華較勁。
“你不像畫,你像花,以前你像養在陽光棚裡,風雨不侵的嬌嫩花朵,現在你已經探出棚外,經受風雨洗禮,我覺得你比在棚裡更加耀眼。
”
我不是在恭維祝歡衣,我确實是這麼想的。
不過,我仔細一想,我還是說錯一句話,祝歡衣隻是面上看着嬌嫩,她的内心極其強大。
當初我剛去學校,夜裡見鬼,程玉都吓傻了,祝歡衣還記得朝着女鬼丢符紙。
“行,像花也成。
”她笑了笑,看着賀煊和胡盛華的照片撇嘴,“賀煊可真能騙人。
”
我想了想,“有可能不是賀煊騙人,是倆人都有問題。
”
好好的首富妹妹,去個能燒鬼香的庵堂裡當解卦人,問題很大。
祝歡衣贊同我的觀點,總結道:“一丘之貉。
”
原本我就是覺得胡盛華外表柔和,内心堅硬冷漠,這會看見這張照片,我不由得陰謀論起來。
賀煊投靠胡月仙,胡盛華會不會跟胡月仙也有關系?
賀煊對祝歡衣那麼偏執,他怎麼會輕易的去當胡盛華的小白臉呢?
我琢磨着這段時間的事,腦子裡總覺得亂。
“安安,你下面是想跟胡盛華接觸一下,還是去做别的?
”祝歡衣問我。
我思忖着說:“你和我兵分兩路,我想查查涞河河神,你去探一探胡盛華的底細?
”
灰三娘是仙主用血催熟的,仙主肯定有她的目的,她盯上劉卉卉,定也不簡單。
而劉卉卉是去庵堂燒香後才出現異常,所以胡盛華這邊不能輕易放過。
祝歡衣負責胡盛華,我接着琢磨許則然的下落,查程家的事,順便想法子能給胡月仙找點不痛快。
我倆說定分工,肖大師三人也吃完了,他和薛濤去送李中平,我和祝歡衣收拾好碗碟。
下午,我回堂口燒香,試着請許則然現身,燒了三次香,他都沒給我任何回應。
體内的氣耗費不少,有仙主虎視眈眈,我不敢徹底耗空,隻好罷手。
我用胳膊擋住燈光,思考着我還能做啥,許則然沒有留下任何線索的離開,找不到難安,胡月仙不現身,程玉下落不明……
我有許多事要做,卻又啥都做不了。
“安安。
”
冥冥中,我突然聽見許則然在喊我。
這一瞬間,我心跳都差點停了。
我不由得攥緊拳頭,等着他後面的話。
“安安,我很想你。
”他給我的回應很弱,斷斷續續,“你要小心,小心……涞河……”
我心中一凜,在心裡追問:“你在哪裡?
”
許則然再沒動靜。
我騰地站起來,這氣人的玩意兒,多說幾個字能死不成?
他讓我小心涞河……難道是涞河的河神?
我立刻想到程玉葬禮上見到的那個矮胖男人,怎麼把他給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