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錦年的堂姐生她家老大的時候,也做了這樣的夢,所以她很信這個,當時就急了,托人到處找先生。
“我昨天知道這事就想帶着我姐來找你,但是沒想到我姐夫已經托人找到一個姓肖的大師。
”
趙錦年小聲說:“我爸特地找劉仙師問過了,在北邊從來沒聽說過肖大師的名号,所以我才這麼不放心,想着找你去當個監工。
”
“人家幹活,我特地跑去監工,這要是傳出去,我在這行當裡的名聲就沒法要了。
”我真不願意幹這事。
哪怕這肖大師是個騙子,沒能辦好這事,趙錦年帶着他堂姐再來找我,都比人家做法驅邪,我跑過去看要好。
趙錦年眼珠子一轉,“不能特地過去,偶遇總行了吧?
”
“你要幹啥?
”我覺得他沒打什麼好主意。
他嘿嘿的笑,“我能幹啥,我請你去玩啊。
”
趙錦年直接給祝歡衣打了電話,讓她下來。
“你跟她認識?
”我有些驚訝。
“她是我高中的小學妹呢。
”趙錦年樂呵呵的說。
祝歡衣和程玉下來的很快,聽說去郊區玩,還會叫上趙錦年那邊的朋友,祝歡衣猶豫着答應了,眼中隐隐期待着什麼。
程玉一聽說能去玩,還不用花住宿費和車費,也欣然同意。
這樣一來,我也不好說不去。
提前回仙堂燒了香,坐趙錦年的車出發了。
趙錦年先把程玉和祝歡衣送到郊區度假村的酒店,讓她們在酒店等他朋友來,就領着我去了他堂姐家。
趙錦年的堂姐叫趙曼,見着她的時候,我特地用陰陽眼看了她的臉,就發現她淚堂下的的男女宮有淡淡的白氣。
許則然跟我說過,白色主喪,而男女宮影響的是子孫後代,看來她肚子裡的孩子确實出了問題。
也不知道趙錦年怎麼跟趙曼說的,見着我,趙曼的反應很平淡,沖我點點頭。
一點都不像遇着事見着弟馬的人。
沒過一會,趙曼的丈夫錢俊領着個中年人走進屋,大高個兒,身形清瘦,目光有神,腳步看着比錢俊還有力。
錢俊對他特别客氣,“肖大師快請進,真沒想到您能親自來。
”
“我跟你爸多少年的交情了,他來找我,我自然要來。
”肖大師說。
說着話,肖大師皺眉朝我看過來,他目光落在我身上的那一瞬間,我整個人不受控制的緊繃起來,肚子沒來由的疼了兩下。
看來趙曼沒找錯人。
肖大師有本事。
要知道之前讓我肚子難受的,還是許則然畫的符。
肖大師隻是掃了眼,就移開了視線。
我松口氣,捂着肚子,往門口走了幾步。
肖大師沒跟錢俊扯閑話,徑直走到趙曼跟前,拿出一個小瓶,往手上倒了點水,抹到眼皮上,“魂靈柳靈,明我目竅,妖鬼現形,急急如律令!
”
盯着趙曼看了會,肖大師說:“确實有東西想鸠占鵲巢。
”
他沒細說,直接讓錢俊去擡個桌子過來,擺上三葷三素供品,點上兩根紅蠟燭。
等錢俊準備好東西,肖大師拿出一張符,用手指夾着,以指為劍,一步一步的往前走,步子極穩。
我用陰陽眼能清楚的看見,他每走一步,就帶出一股氣來。
那股氣,讓我從心裡恐懼。
走了七步,肖大師右腳往前一跺,指着我,大喝道:“孽障,還敢作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