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則然灼熱而有些急亂的呼吸拂過臉側的皮膚,“别那麼看我,我會忍不住……”
他的聲音有些含糊,透着些脆弱。
說到一半,他便停住沒再說。
我又不是傻子,哪能聽不出他的渴望。
我眨了眨眼,後知後覺的意識到他可能是看我哭的眼睛都紅了,才動了情。
合着我的眼淚能給他助興?
這隻老狐狸,是個色胚!
我心裡這個氣,掙紮着:“松開我。
”
許則然愈發抱緊我,勒的我都有些喘不過來氣的時候,隻聽他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是,我很在乎你。
”
我愣住了。
剛才我猜他很在乎我,現在他承認了。
“回去吧。
”許則然松開我,揉揉我的腦袋,轉身走了。
我看着他的背影,覺得心裡特别堵得慌。
按理來說,他承認在乎我,我該高興才對。
可我現在心裡莫名難受。
我緩了緩,轉身往宿舍樓走。
沒走幾步,就看見姜知夏站在宿舍樓前,跟我的目光對上,她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氣沖沖的進樓了。
像是跟我有深仇大恨似。
就在宿舍拌了兩句嘴,不至于吧?
我一頭霧水的回到宿舍,姜知夏床鋪上的行李都搬走了。
祝歡衣和程玉都洗漱好了,我也趕緊紮頭發準備去洗臉,“姜知夏真不住這了?
”
“應該是,我聽團支書說她去找了導員,申請換宿舍。
”程玉一副解脫了個的樣子,“她不住在這裡挺好的。
”
祝歡衣點頭,“對,挺好。
”
我也覺得挺好,她看我的眼神,我真怕她晚上突然蹦我床上來掐我。
搬走也好,起碼晚上能睡個踏實覺。
第二天,我回仙堂燒香的時候,聽灰五老爺說許則然又出門了。
“許爺走之前特地交代我轉告你,在他回來之前,你不要給别人看香。
”
我撇撇嘴,心說直接來跟我說一聲能咋地?
昨晚上還抱我呢。
他這算不算抱完就翻臉?
不過許則然不在,堂口本事最高的灰五老爺又這麼不靠譜,我确實是不敢給人看香了。
可誰知道周六一早,趙錦年就給我打電話,說要找我看香,我跟他說仙家不在堂口,看不了,他倒好,直接找到我宿舍樓下,在我出去吃午飯的時候,給我攔住了。
“神女!
”
大中午的,宿舍樓底下人來人往,哪能這麼喊。
我臉皮再厚也臉紅啊。
我瞪了他一眼,趕緊帶他去了人少的地方,讓他千萬别再這麼喊我。
“可是,你就是神女,我夢裡看得清清楚楚的。
”趙錦年一臉無辜。
我洩了氣,等許則然回來,我得讓他給趙錦年看看腦子,這人腦袋肯定有問題,竟然把夢當成真的。
“你還是為了看香的事找我?
我沒騙你,我堂口裡的仙家真不在。
”我無奈的解釋
“不是看香,怪我昨晚沒說明白,我堂姐最近遇着點事,托人找了個大師,但是不知道那位大師的深淺,我就想請你過去,在旁邊看看大師是不是真把事解決了。
”
趙錦年歎氣說:“要是旁的事,我也不至于這麼小心,主要是這事關系到我姐肚子裡的孩子。
”
我也懷着陰胎,聽說孩子,就問他到底怎麼了。
趙錦年說她堂姐懷孕前做了個夢,夢裡有個小姑娘管他堂姐叫媽媽,做完這個夢沒幾天,她堂姐就檢查出懷孕了。
一周前她又做夢,竟然夢見一個女人要把那個小姑娘攆走。
做完這個夢沒兩天,趙錦年的堂姐就見了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