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它有自己的想法,它不是普通的牛,是不知道存在多少年,一直守着仙主屍身的冥牛。
”
沈思遠沒多想這件事,他看我和祝歡衣都是一副表情凝重的模樣,安慰我們:“這次來涞河也不算毫無收獲,起碼我們能确定程玉現在還算安全。
”
這麼說,也可以,但我更多的是擔憂。
程玉現在還沒被難安拼接成奇形怪狀的東西,但是她那麼虛弱……
還有穿透她魂體的紅線,究竟該如何破解?
想到這,我心裡就後悔。
當時就不該畏手畏腳,應該更加果斷點,或許就把程玉救下來了。
“程玉的魂體不會輕易出問題。
”肖大師跟我們解釋:“程玉有祖上功德保護,功德乃天賜,難安焉能與天相抗?
還有時間能籌謀救她。
”
這時,祝歡衣的手機響了聲,她看了眼,“杜悅到家了,安安,本來杜悅要等你醒過來再走,但她工作上的事等不得,我師父給他們一人一張護身符,讓他們先回去了。
”
說到這,她笑着說:“我看她這次回去能升職。
”
經過這次的事,洪秀英很信任杜悅。
薛濤道:“沒别的事,我們也走?
”
再次啟程回南雲市,有肖大師和薛濤壓陣,我徹底放松下來,靠着祝歡衣的肩膀,身體很累,思維出奇的活躍。
很明顯,我接連弄死胡月仙的爪牙,已經讓她放棄派楊曦那樣的小喽啰來對付我,而是直接派出心腹,胡盛華。
從胡盛華的行事來看,她擅長攻心,有些自負,根本不把我放在眼中,而我……也确實不如她。
想要對付她,我還得再費些心思。
除此之外,許則然的處境很危急,我必須盡快找到陰陽相調的鎮物,程玉的情況也并不樂觀,還有在景尚華庭養魂的惡仙主……
亟待解決的四件事,沒一件是簡單的,我眼前仿佛矗立着四座大山一般。
但是,山再高,它既然擋住我的路,我就得爬。
我可以死在山上,卻不能在山下苟活。
我揉了揉太陽穴,雙手抱住祝歡衣的胳膊,她拍拍我的肩膀,估計也想了很多事,“安安,我覺得我真幸運,在這條路上能遇見你,如果讓我獨自走這條路,忍受孤獨,我肯定會抑郁。
”
她笑了聲,感歎道:“我越來越明白剛開學那兩個月,你為什麼總是跟我和程玉保持距離,那時候,你很孤獨吧?
”
剛開學時……
那段時間許則然對我忽冷忽熱,時而兇狠的威脅我,時而溫柔的親吻我,搞得我特别忐忑。
我總會遇到各種危險,還搞不明白原因……
整個人就像陷在迷霧中,唯一的依靠就是喜怒無常的許則然。
當時真的很孤獨。
不過現在回想起來,我不太想感歎孤獨,我就想……揍許則然!
當時他差點把我折磨瘋。
我握緊拳頭,咬牙說:“等我找到陰陽相調的鎮物,助他度過這次危機,我肯定要狠狠的揍他一頓。
”
不然,我咽不下這口氣。
祝歡衣跟我很能共情,她點頭說:“我現在也特想揍賀煊。
”
我倆對視一眼,達成女孩之間的約定,齊聲道:“我幫你揍他!
”
“你們要揍誰?
”沈思遠開着車,分心問。
薛濤和肖大師也好奇的看過來。
我說:“許則然那混蛋!
”
祝歡衣:“賀煊那變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