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兩眼一睜就是殺,都重生了磨嘰啥

第296章 雞同鴨講中

  

  他微微一笑:「柳家的勢力盤根錯節,但也並非無懈可擊。柳文博,就是咱們最好的切入口。」

  小恩人可真是他的小福星。

  沒去棠家蹭飯的那幾日,他就是在暗中調查柳家相關的事情。

  得知柳家的船幾乎壟斷了整個魯地,他就已經生出了不妙的預感。

  一直琢磨著該找什麼借口對他們開刀,現在竟然有現成的把柄送上門來了。

  簡直是天賜良機。

  柳家竟敢把手伸進科舉場,玩這偷天換日的把戲,真是活膩歪了。

  這可是舞弊大案。

  戕害士子,動搖國本。

  柳家這次不死也得脫層皮。

  柳文博一個連錄科考都要舞弊的人,走慣了捷徑,正式科舉考試的時候手腳又怎麼會幹凈。

  正好可以順著他這個線索查下去。

  而且這柳文博是私生子,他就不信了,那些嫡出的柳家子弟能容忍他的存在。

  「停雲……」他下意識地喊了一聲。

  停雲是所有暗衛裡輕功最好的。

  他想讓他去柳家船廠探一探,看看能不能找到核心的機密。

  但脫口而出之後,他才想起來,停雲如今還在玉禪寺養傷。

  他頓時有些失落。

  晏逐星聽到他喊停雲,就猜到了他想做什麼,溫聲道:「無妨,咱們還有時間,不著急,可以慢慢來。」

  「嗯。」謝翊寧點了點頭。

  柳家將那些核心的造船匠人管得十分嚴實,從不讓他們在外邊露面。想要出大價錢挖人,幾乎是不可能的。

  他得雙管齊下。

  柳家的匠人要想辦法挖出來,外邊厲害的匠人也要找。

  他就不信,整個大虞除了柳家人,還沒有一個會造船的能工巧匠了。

  大虞找不到,他就去南穹或者琉光去找。

  西戎和北境就大可不必了。

  一個全黃沙遍野壓根不造船,另一個遍地草原牛羊,連條像樣的大河也沒有,估計也找不出什麼厲害的造船人物。

  想到這,他腦子裡突然蹦出個想法:要是這倆地方都歸他們大虞,那該多好啊!

  不過,征服兩個國家哪是那麼容易的事。

  算了,這種頭疼事還是留給父皇和太子哥哥操心去吧。

  他得派人快馬加鞭把青州這欺上瞞下的風氣告訴父皇。

  如果不是他來這一趟,他壓根就不知道,柳家對漕運的影響力已經到了這個地步。

  兩人正商量著接下來如何對付柳家,就聽到門外的鳴珂敲門。

  「王爺,縣主,西戎小王子求見。」

  謝翊寧與晏逐星交換了一個眼神後,晏逐星揚聲:「讓他進來吧。」

  鳴珂側身開門,薩爾司瀾走了進來。

  「見過永安王,見過令嘉縣主。」

  今日的薩爾司瀾已褪去了昨日的些許稚氣,整個人看起來沉穩了許多。

  謝翊寧和晏逐星隻略一點頭,示意一旁的護衛搬來一把椅子,便不再言語。

  薩爾司瀾雖然看起來很沉穩,但本性難改。

  這令人窒息的沉默不過片刻,他便按捺不住開門見山,迫切道:「我要回西戎!你們能幫我嗎?」

  謝翊寧端起手邊的茶盞,慢條斯理道:「幫你?自然可以。隻是本王從不做虧本的買賣。小王子,你能給本王什麼呢?」

  薩爾司瀾的臉色白了白。

  在這異國他鄉,他確實一無所有。

  來之前,他就想過了,謝翊寧不會輕易的幫他。

  但他不甘心,他想要回去奪回屬於他的一切,他要把烏恩那個混賬弄死。

  所以不管謝翊寧提出什麼要求,他都會答應。

  他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迎上謝翊寧審視的目光,一字一句道:「現在的我雖然一無所有,但等我登上了王位,整個西戎就是我的了。」

  「你們助我回西戎,除掉我大王兄,扶我登上王位!隻要我掌權西戎,便立刻與大虞締結盟約,永為兄弟之邦。互市、通商、永不侵犯你們的邊境。還有西戎所產的那些香料和以及能抵千金的葡萄美酒,皆可優先巨量供應給大虞。」

  「聽起來倒是個有趣的提議。」謝翊寧緩緩開口。

  他說完之後又不吭聲了,差點沒把薩爾司瀾給急死。

  他都已經做了那麼大的讓步,這永安王怎麼還不動心?

  他忍不住看向了晏逐星,用眼神示意她說兩句話呀。

  事情太大,晏逐星乾脆低頭喝茶不發表意見。

  王爺那日說過要挑起西戎內亂,他想必已經有自己的打算了。

  她沒必要多嘴。

  「永安王,大家都是男子漢,行不行,你快說呀。」薩爾司瀾見她不搭理自己,扭頭看謝翊寧,沒忍住再次開口催促。

  謝翊寧這才開口:「扶你上位,讓你成為西戎新王,然後與大虞永結盟好。這確實是個不錯的提議。」

  他刻意停頓了一下,欣賞著薩爾司瀾瞬間因緊張而屏住呼吸的樣子,才慢悠悠地繼續說下去。

  「不過,空口白牙的盟約最是廉價。你讓本王如何信你?又如何確保,你坐上那個位置後,不會忘恩負義?」

  「望恩?父衣?!」薩爾司瀾重複了一遍這個詞。

  他的大虞官話磕磕絆絆,對成語更是一知半解,這幾個模糊的音節組合在一起,在他耳中就變成了「望恩父衣」。

  望恩?

  薩爾司瀾摳了摳手心,勉強能理解。

  這永安王應該是讓他要時時刻刻望著這份恩情,不要忘記了。

  但父衣是什麼?難道是父王的衣服嗎?

  難不成永安王是想要讓他拿一件父王的衣服來當做交易的籌碼?

  他眼裡滿是不解,但還是老實地點了點頭:「王爺放心,我不會忘記你送我回西戎的恩情,回了西戎,我會把父王的衣服送給你。王袍也可以。」

  這下疑惑的人變成了謝翊寧。

  「本王要你父王的衣裳做什麼?」

  「不是你說的望恩父衣嗎?」薩爾司瀾急了。

  他一著急,口音就更嚴重了,謝翊寧壓根聽不懂他說的是什麼,隻得點頭:「沒錯啊,你可不能忘恩負義。」

  在兩人雞同鴨講之下,一旁的晏逐星終於搞懂了什麼情況。

  「王爺,小王子的官話說得不好,或許是理解錯了咱們的意思。」她忍著笑把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

  謝翊寧:「……」

  而一旁的薩爾司瀾還是懵懵懂懂的,不明白到底什麼意思。

  「忘恩負義的意思是,你不能忘記我們對你的幫助……」晏逐星轉頭看向他,和他解釋了起來。

  薩爾司瀾重重點頭:「我肯定不會忘記的。」

  怕他們不相信,他猛地站起身,右手撫胸,行了一個西戎最重的血誓之禮,聲音斬釘截鐵:

  「我薩爾司瀾在此立誓!以天神之名,以我薩爾氏王族血脈起誓。你們要是幫助我重歸故土、承繼王位,我必定永遠遵守這份盟約。若違背誓言,我上頭七十代祖宗的魂魄下油鍋,往後七十代子孫全部都死絕。」

  晏逐星倒吸一口涼氣。

  這小王子對自己的祖宗和後代可真狠啊。

  謝翊寧:「……」

  人家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他要是再不信,好像顯得有點太不近人情了。

  「若你們還是不相信,事成之後我親自來大虞當人質,直到盟約穩固!」薩爾司瀾目光灼灼,緊緊盯著謝翊寧。

  「很好,你的誠意,本王暫且收下。」謝翊寧微微頷首。

  「那麼,接下來,我們可以談談具體該如何幫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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