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穿成貧家小可憐,我將全村帶旺了

第418章 何人亂闖

  

  「你這孩子今兒怎麼魂不守舍的?」

  牛春花瞧著她臉色不大好,探手在她額前摸了摸,這才鬆口氣,「你大伯說凳子少了,問家裡還有沒,沒有就去隔壁搬幾條過來。」

  宋南絮往外看了眼,見家裡凳子確實都搬了出去,「確實沒了,那我同您一塊去。」說著轉身取了隻燈籠,一挪步差點又碰到身邊的木桶。

  「你快歇著,我和你大伯去好了。」牛春花見她這副模樣,連忙接了她手裡的燈籠。

  「爹,我跟你去吧!」宋寶財見狀立馬從柴火堆裡直起身子。

  「不用,不用,你洗了手去外頭吃果子去,我和你爹搬兩把凳就回來。」牛春花將手在身前的圍裙上擦了擦笑的很是溫和,招呼宋大山去搬凳子。

  「可······」宋寶財起身要追,被在碗櫥前洗碗的宋招娣擡手擋下,「你給我在舀勺熱水來。」

  宋寶財隻得去竈上舀熱水,回頭見兩人早出了院子,不免嘟囔道:「二姐,你幹什麼攔著我。」

  自從他爹去了趟湖州,總感覺與春花大娘好像關係不一樣了,今兒吃飯的時候,這春花大娘也是一會給自己夾菜一會給二姐夾菜,然後順帶還要給他爹夾菜。

  宋寶財看了眼宋南絮又坐在那邊出神了,這才小聲拉著宋招娣道:「你不覺得爹和春花大娘有些怪怪的?」

  「什麼怪怪的?」

  看著自家二姐一臉茫然,宋寶財有幾分恨鐵不成鋼,如今大姐嫁人了,她過兩年也要許人家了,還這麼不開竅。

  「就是你沒覺得春花大娘對爹太好了?還給爹補衣裳。」

  「那不是因為去了隔壁縣,爹又沒帶什麼衣裳,袖子破了爹又不會針線,春花大娘幫忙補了好心罷了。」宋招娣洗著碗,聲音輕柔。

  「誒,算了算了,和你說不清。」宋寶財見自己二姐不開竅,嫌棄的擺了擺手,乾脆出門和明哥兒幾個玩去了。

  宋南絮將烤好的月餅端了出來,留了一小碟子給趙玉,餘下的讓宋招娣全端了出去,自己尋了把藤椅坐在廊下看月亮,也不知道趙玉那邊如何了?

  與這邊不同,知縣府邸燈火通明,長廊上點著一盞盞六角燈。

  因要賞月席面便設在外頭院裡,男女隻用幾架屏風隔檔,院中樹梢也墜著各色的花燈,夜風徐徐,隨風擺動很是美觀。

  院角中的八角亭裡掛了紗帳,歌裡頭坐著幾名妙齡伶人,皆以紗裹面,隻露出纖長白嫩的手腕,或彈或唱。

  席面置的很精緻,案上有炙羊肉,鵪子羹、螃蟹釀棖各類大菜,用汝窯天青碗碟擺盤,分量精巧,種類頗多。月餅果子若幹,就連酒水也是備了好幾樣,怕吃冷酒還備了溫碗,案上還掌了高足紗燈。

  尤知縣坐在為首,其餘兩排介紹縣裡的官員或是富庶之家,趙玉全場唯一的白丁,因此座位稍靠末尾。

  尤袤環顧四周,全是恭維之聲,若不是有趙玉在席,這樣的席面最多能坐三刻,他便要找託詞離席了,更不高興的是,他的先生位置都快排到門口去了,與自己的位置相隔甚遠。

  對於尤袤的不滿,趙玉倒是淡然,表示這個位置很好,將人安撫了回去。

  尤袤隻覺他是客套,隻得悻悻回自己座位。

  趙玉是真覺得這個位置極好,既不惹人注目又方便行事,隻是少不了與鄰座幾人客套,喝上幾杯。

  「覃某是衙裡典吏,見公子有些面生,不知是在哪處任職?」一旁的中年男子舉著杯,起先就見尤袤與這人說說笑笑而來,不免起了親近之意。

  典吏!

  趙玉扶著酒盞的手微微一頓,嘴角浮起個謙和的笑,「不過是略識得幾個字,與人做個門館先生。」

  「哎呀,原來您就是尤小公子的授業先生?」

  「正是。」趙玉笑著迎杯。

  覃典吏近來也聽聞這件事,同僚說因那清水書院來了個新先生,小公子總算肯將心思用在正途上,知縣心情極好,大夥便紛紛將手頭壓下的棘手案子一一遞交了上去,竟還沒挨訓。

  原以為是個年長有經驗的老先生,沒想竟是為如此年輕的後生,遂舉杯相碰,笑道:「覃某早有耳聞先生大名,隻是不曾想先生如此年輕,果真是後生可謂。」

  「大人謬讚了。」

  兩人從詩詞歌賦聊到家國天下,話語投機、相見恨晚,幾杯薄酒下肚,便稱兄道弟起來。

  覃典吏位置在衙門也不高,往上是縣丞、主薄、典史、巡檢司,素日相見也敬酒應酬偏多,往下那些粗人又說不到一處,到了這些設宴的節慶,與他這般芝麻點的職位,在席上就是個隱形人好不容易遇上個談吐不素,既不恭維又溫文有禮的讀書人,免不了起了興頭,酒是越喝越多,話也是越說越密。

  「覃兄喝多了,不如我送你回屋裡休息?」趙玉半闔眼眸,起身時腳步虛浮起來,笑著去拉人。

  「還沒······沒多呢,賢弟方才不是說想見見那詩狂詩集,我便珍藏了一本······不如,不如去我房中一觀?」

  「這外院,我一介外人去了恐怕不妥。」趙玉目露嚮往,語氣卻推辭。

  今日本就是宴席,女客們吃完便去內院賞月喝茶去了,這院裡隻剩一群大老爺們,一個個盡興,也有三三兩兩換地飲酒對歌的。

  「無妨無妨,雖說外院辦事之地,如今入也落了鎖也不礙事,你隻去我房中小坐不礙事。」覃典吏說著笑著撐著趙玉胳膊站起身。

  兩人離了席,也未曾有人注意。

  這知縣本應該住在衙門三堂處,隻不過尤知縣嫌那院子小,不願意同下屬擠在一處,借著夫人身子不好喜靜,單獨在衙門後頭買了座小院子,打通花園門正對衙門的後門,隻將書房還留在衙門的三門裡,又用圍牆圍砌起來,這樣面子裡子都全了,私生活也有了保障,外頭也挑不出什麼毛病來。

  所以花園離衙門三堂,不過一箭之地。

  絲竹聲漸遠,周遭瞬間安靜下來。各處廊上點著幾盞府燈,一下便黯淡下來,倒是更顯月光清輝。

  趙玉扶著覃典吏搖搖晃晃的往裡走,結果還未進門,便被兩個看門的皂吏舉刀攔住兩人去路,「何人亂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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