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穿成貧家小可憐,我將全村帶旺了

第419章 留宿

  

  皂吏手中的腰刀出了一指寬,森白的冷光折在兩人面上,趙玉脊背微綳,眼底裡劃過一絲冷芒。

  「哎呀呀······是我,是我。「覃典吏被刀影刺了眸子,心悸不已,撇開趙玉的手,兩手軟軟的將歪了的襆頭正了正,將臉伸到其中一個皂吏面前。

  「覃典吏。」

  那人見是他,朝另一人擺了擺手,兩人皆收了刀,隨後笑著用刀柄指了指上頭的匾額,」您瞧清了,這是三堂,你住的二堂還得往前走呢!」

  」知曉了,知曉了,好好當你們的差。」

  覃典吏揮了揮袖子,拉著趙玉調了個個頭往二門處走。

  「等等!」

  兩人還沒走出幾步,身後的皂吏又追了上來,下巴指了指趙玉,「覃典史,這位我怎麼瞧著面生,不像是衙內當差的兄弟,這大半夜了,將人帶到衙裡恐是不好吧?」

  「怎······怎得?前頭我瞧著林大人帶了唱曲的娘子離了席往二門去,怎,怎麼不見你們攔······了?」覃典史酒勁上來了,大著舌頭道。

  這林大人這是衙裡的主簿,一個主簿和一個典吏自然是不一樣的,何況,一個小娘子能做的了什麼,不過是那檔子事。

  兩個皂吏對視一眼,年輕的那個笑的有些意味深長,「這唱曲的小娘子能鬧什麼動靜,倒是您身邊這位······」

  「睜大你們的狗眼瞧瞧,這是縣裡府上小公子的恩師,今日是做貴客特意請來的,小公子和縣爺那都是尊著,敬著,你們······嗝,你們竟拿那樓裡小娘與之比較,簡直粗鄙!!乾脆我現在就去我稟了縣爺,你們都別幹了,滾家去。」

  覃典史聞言,搖搖晃晃的身子一下立住,一雙眼瞪的滾圓,指著兩人大罵。

  兩人聞言面色有些難看,年長些的皂吏上前扶著覃典吏賠笑,「大人,這小子才來當差,有眼不識泰山,您別同我們一般計較,既是縣令請來的先生便不礙事,還請大人別為了這些個小事擾了裡頭的興緻。」

  說罷冷目瞪了身後那人,「還不給大人和這位先生賠個罪。」

  那年輕的皂吏隻得垂眉拱手,朝兩人賠了不是,讓裡頭的人守著門,兩人親自將趙玉他們人送至二門處,這才回去當差。

  覃典吏見人走了,甩了甩自己袖子朝牆角啐了一口,「不過是些雜役,也學著看人下碟!」

  許是喝的太醉,說話時身形不穩,歪歪斜斜的朝地上倒。

  趙玉去扶人,結果兩人雙雙跌進花圃,兩人皆是一頭草屑,半日沒爬起來。

  「走吧,喝的這麼多,進屋估計就躺下了。」皂吏並未走遠,瞧著裡頭兩個醉醺醺的人,這才擡步離開。

  等身後腳步聲微弱到聽不見,趙玉這才將人攙扶起來,笑道:「大人不必為這些踩高捧低之人氣惱,隻不過,今日不是八月十五,衙內全都告了假,怎麼還留了這麼些人?」

  聞言,覃典吏眼裡清明了幾絲,雙手捉著趙玉的胳膊,面貼了上前,盯著趙玉看了看,似是要將人瞧個透底。

  隻見對方眼眸微闔,面含春色嘴角掛笑,風流迷離之態盡顯,與飲酒前的端方君子判若兩人,明顯是醉的不輕,不然也不會扶自己也扶不穩,額前都被紙條掛了條紅痕。

  「嗝!」覃典史鬆了神,噴了個酒嗝,「非也非也,隻是賢弟容貌如蘭,真是讓人自慚形穢。」

  「大人過獎,過獎。」趙玉笑聲大了兩分,倒有幾分放蕩不羈,眸中笑意卻淡了兩分。

  這覃典吏雖說職位不高,卻深諳官場之道,行事看似隨意,卻處處謹慎,自己借醉探話,對方口風都如此緊,左右言他。

  這事對方不提,自己便不能再多言。

  他倒不是怕了三堂那幾個守衛,他們倒還攔不住自己來去。怪就怪在,他去過兩次尤知縣的書房,與那案子所有的東西,包括賬本,卷宗一律沒有。

  這也是為什麼,他想辦法進了清水書院,接近尤袤。

  覃典吏的屋子在二門處靠西邊的院落,原本按職位他也住不了這獨院,隻因知縣不在三堂住,便多了幾處院落,隔了出來分給底下的人。

  六房主官外加他這個總典吏便分出吏舍,雖說屋子不大,但好歹不用同下級吏員擠屋舍,天熱也不必受那惱人氣味。

  覃典吏官小,隻賃了個婆子白日灑掃漿洗,夜裡也不在他這處吃住,下了夜那婆子便家去了,屋子陳設簡單倒也收拾的極為乾淨。

  「快,賢弟快坐,我這就給你取畫來。」

  兩人進了屋內,覃典吏便笑著將趙玉請到桌前,自己晃著步子往桌後的櫃子前走,剛將畫軸從櫃裡取出,剛要鋪陳開,就聽有人敲門,不由皺了皺眉,不耐道:「何人吶?」

  「覃大人,小的雙壽。」

  覃典吏一聽來人,眸色亮了亮,連忙擱下畫軸前去開門,差點兩腳打結跌在門口。

  門口立著一個圓袍綉銅紋的小廝,估摸十七八歲,面白討喜。見門開了,朝著二人了福身子,笑道:「覃大人,趙先生。」

  「原來是雙壽小哥,不知是有何事?」覃典吏見到來人,語氣多了兩分溫和,與先前在門口同皂吏說話不同。

  趙玉擡眸掃了眼來人,原是尤知縣身邊的貼身小廝,今兒尤袤領著自己逛園子的時候便是此人來傳的話。

  「不是什麼大事,方才小廚房新出爐了月餅,老爺聽趙先生隨大人下了席,特意囑咐小的送些來,還備了些酒水菜肴,也好讓二位盡興。」

  「原是這樣,快些請進。」

  覃典吏有些受寵若驚,看向趙玉的眼神又沉了沉。

  自己在衙裡任職也有數十載了,宴席走了,還命人追著送酒送菜還是頭一遭,想來一會還得更客氣些。

  雙壽得了令,便讓身後拎著食盒的丫鬟進屋擺酒置菜,自己則躬身走到趙玉身邊,笑道:「趙先生,夫人方才交代了,說先生家不在縣裡,夜裡路不好走,倒不如今夜便留在府上,明兒一早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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