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給親爸一定大綠帽
紀曉月在王政走後,也離開了招待所。
她先去了嚴關山家。
嚴關山看到她下午才來,小老頭有脾氣了,嘟囔著說:「昨個不是說要來給我做飯的。怎麼才能。以前你才不這樣的,果然是不能找對象,有了對象就忘記我了。」
嚴關山傲嬌地和紀曉月發脾氣。
他不敢把話說得太難聽,可心裡就是不舒服。
紀曉月聽到他的話,就聽出話裡的意思:「嚴伯伯,你還吃,是不是?」
嚴關山神色不自然地說:「我也吃不下,你給我下點麵條。」
紀曉月趕緊給他下麵條去。
牛棚裡的幾個伯伯對於原身都是比父親還重要的存在。
小時候,紀曉月的養父母去世得早,她被孫老太太蹉跎得太厲害,她隻有去牛棚裡找他們,幾個伯伯才會心疼她。
幾人的日子也不好過,但總是把能給的都給她。
就是因為如此,紀曉月才會總牽挂他們。
雖然這幾個伯伯與如今的她牽扯不多,可她現在已經是紀曉月了,不管是要和他們維持好關係,還是幫紀曉月盡孝,她都要好好地照顧幾個老人。
等嚴關山吃完麵條,紀曉月才與他解釋:「嚴伯伯,我今天晚來是因為紀大海一家來了。」
嚴關山聽到紀曉月的話,面色鐵青,咬牙道:「他們跟著一起過來。不要臉的東西,怕是想要靠著攀上傅首長一家子吧。」
紀曉月冷笑了一聲:「他們可不止想要攀上傅老首長,還想要紀青青嫁給傅立業。」
嚴關山聽到這話,朝地上啐了一聲:「我呸,紀青青算個什麼東西。她這些年搶了你的好日子,搶走了你的上大學名額,之前孫建斌是你的未婚夫,她就勾搭孫建斌,現在傅立業和你一塊了,她又想要傅立業。她到底是什麼不要臉的玩意,什麼都要和你搶。她以為自己是什麼香餑餑,傅立業能看上她。」
他說著,立刻嚴肅地說道:「不行,我實在氣不過,你帶我去見紀大海一家子,老子要指著他們的臉皮罵,什麼不要臉的玩意。」
紀曉月與嚴關山說:「嚴伯伯,不用你出馬,我自己就能把他們解決。不用三天時間,我會讓他們怎麼來的,就怎麼走。」
嚴關山擔憂地問道:「你真的能解決嗎?」
紀曉月點頭:「我能解決他們,您不用擔心。」
她說著,遲疑了一下,指了指嚴關山牆角的一些準備扔掉的畫:「嚴伯伯,我還有很長一段時間才能過來照顧你。我看著你這日子過得實在是不好。你的畫很值錢,你賣掉幾幅自己看不上的,找個保姆照顧你。」
沒等嚴關山拒絕,紀曉月已經一臉的擔憂:「嚴伯伯,有個人照顧你我更放心一點。等我過來,我就可以照顧你了。」
嚴關山看著滿臉擔憂的紀曉月,嘆了一口氣:「行行行,都聽你的。」
他的確是沒什麼生活自理能力。
以前牛棚,幾個人一起住,都是他們照顧他,很多時候紀曉月也會過去幫他們收拾。
他回京城之後,一個人也實在有些不習慣。
「那你選幾幅畫給我,我拿過去給傅立業幫你賣。」紀曉月說。
這是昨天她和傅立業在回招待所的路上商量好的。
嚴關山聽到她的話,不在意地招招手:「你自己牆角去看。那些我都不要了。」
紀曉月起身去選了四幅畫。
晚上離開之前,她又給嚴關山做了飯才回去。
回去的路上,紀曉月被一個長頭髮掛著相機的男人給拉住了:「這位女同志,我是星河雜誌的攝影編輯,我看你的形象很符合我們雜誌今年的日曆女郎,你願意試試嘛?」
紀曉月聽到他的話,疑惑朝他打量了一眼。
這個男人穿著一身牛仔,脖子裡掛著相機,戴著墨鏡,齊肩的長捲髮,倒是挺像八十年代的藝術家的。
按理,像他這種當街搭訕的,會被一些女同志當成當街耍流氓。
紀曉月隻朝他笑了笑:「我不是京城人,我可能拍不了。」
那攝影師聽到紀曉月的話,詫異道:「你是來旅遊的?」
紀曉月笑了笑。
對方有些惋惜地嘆息:「那是不太方便。」
他說著,伸手遞給紀曉月一張紙:「同志,這是我的電話,如果你有興趣可以聯繫我。」
紀曉月雙手接過,笑著點頭。
攝影師看著紀曉月的背影,一臉地惋惜:「太可惜了。」
紀曉月並沒有把這個插曲放在心上,她收了攝影師的電話之後就放在口袋了。
回到招待所。
她正好在招待所的門口遇到了陳百合。
陳百合已經在紀青青這邊把紀曉月的底細打探清楚了。
之前還以為紀曉月也是因為被父母牽連才去的農村,如今打聽清楚了:她就是一個農村姑娘,大學沒考上,就連一個基本的工作都沒有。
紀青青甚至連紀家抱錯孩子的事都沒和陳百合說。
她隻說紀曉月就是紀大海的遠房親戚。從小在鄉下長大,這次高考沒有考上大學。在大院住了一段時間認識的傅立業。
陳百合原本就對紀曉月不屑,如今聽到紀青青說的,她更是看不起紀曉月了。
「紀曉月,我想要和你談談。」陳百合擋在紀曉月的面前。
紀曉月倒是真沒想到陳百合來招待所找自己,她有些不確定地指了指自己:「找我?」
陳百合一副原配的姿態看著紀曉月,直截了當地開口:「紀曉月,你是什麼樣的女人我已經知道了,你和傅立業是不可能有結果的。我和傅立業從小一起長大,我就是養在他們家的童養媳。你最好識相一點。你與傅家差距太大了,你這種農村姑娘根本融入不了這樣的家庭裡面。就算你倆如今勉強在一起了,你倆以後也會離婚的。」
紀曉月打量著這個姑娘,皺眉問道:「童養媳?你這麼形容自己傅立業知道嗎?」
陳百合冷笑了一聲:「我家就是從小把我送到傅家養著的。傅家如果不贊同我家的做法,為什麼會默認把我養在傅家。這些年,我所有的教育喜好都是按著傅家的傳承學的。」
紀曉月看著她,朝她問到:「所以,你來招待所找我是想要和我說什麼?」
「我是要和你說,你該識趣一點,自己離開,別自取其辱。」陳百合譏誚地看著紀曉月。
紀曉月朝她呵呵一笑:「如果我不走呢?你給我說說,你能把我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