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墨鏡男人右手一揮,身後的幾個打手立刻朝楚嘯天撲了過來。
楚嘯天冷笑一聲,身形如鬼魅般向前一閃,瞬間欺近最前面的那個打手。隻見他右手成掌,輕飄飄地拍在對方胸口上。
那打手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就感覺胸口傳來一股巨大的力量,整個人如斷線風箏般倒飛出去,重重撞在牆上,口中噴出一口鮮血。
「什麼?!」墨鏡男人臉色大變,顯然沒想到楚嘯天的身手如此了得。
另外兩個打手見狀,同時從左右兩側夾擊而來。其中一人手持甩棍,另一人則掏出了一把匕首。
楚嘯天眼神一凜,這些人果然不是普通的街頭混混,出手就是要命的節奏。既然如此,他也不必客氣了。
體內的鬼谷真氣瞬間爆發,楚嘯天身形如電,先是一個側身躲過甩棍的攻擊,隨即反手一記手刀砍在持棍打手的手腕上。
「咔嚓!」骨頭斷裂的聲音清脆響起,那打手手中的甩棍應聲落地,人也痛得蹲在地上不停慘叫。
另一邊,持匕首的打手已經衝到近前,刀尖直奔楚嘯天的要害而來。
楚嘯天不慌不忙,右手食指和中指併攏成劍指,體內真氣聚於指尖,輕描淡寫地點在了匕首的刀身上。
「當!」一聲脆響,精鋼打造的匕首竟然被生生點斷,刀尖掉落在地。
持刀打手目瞪口呆,還沒回過神來,就感覺腹部傳來一陣劇痛,整個人弓成蝦米狀倒在了地上。
墨鏡男人見自己帶來的三個得力手下瞬間被放倒,額頭上冷汗直冒。他在道上混了這麼多年,還是頭一次見到這麼邪門的身手。
「現在輪到你了。」楚嘯天緩緩走向墨鏡男人,每走一步,對方的心就跳得更快一分。
「你…你別過來!」墨鏡男人色厲內荏地喊道,同時從懷裡掏出一把手槍,「我警告你,再過來我就開槍了!」
楚嘯天停下腳步,看著那把黑洞洞的槍口,臉上露出了玩味的笑容:「開槍?你確定嗎?」
「我數三個數,你要是不投降,我就…」墨鏡男人話還沒說完,就感覺手腕一麻,手中的槍不知怎麼就飛了出去。
楚嘯天不知何時已經出現在他面前,一隻手正按在他的肩膀上。
「啊!」墨鏡男人驚恐地叫出聲來,這速度簡直超出了人類的極限。
「告訴王德發,」楚嘯天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如同地獄裡的魔鬼低語,「想玩,我陪他玩到底。但如果他敢動我身邊的人一根汗毛,我會讓他知道什麼叫做生不如死。」
說完,楚嘯天在墨鏡男人身上連點幾下。墨鏡男人頓時感覺全身酸軟無力,癱坐在地上。
「這是我封了你幾處穴道,三個小時後會自動解開。記住我的話,一字不差地轉告給王德發。」
楚嘯天拍了拍手,彷彿剛才隻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轉身準備離開。
就在這時,巷子口突然傳來引擎轟鳴聲,三輛黑色轎車呼嘯而來,將巷子的出入口全部堵死。
車門打開,從中走出十幾個訓練有素的保鏢,為首的是一個穿著西裝的中年男人。
「楚嘯天,久仰大名。」中年男人笑眯眯地說道,但那笑容卻讓人感到陰森恐怖,「我是王德發的管家老張,今天特意來請楚先生去做客。」
楚嘯天眼神一凜,這個老張給他的感覺很危險,絕對不是普通人。而且從剛才的布局來看,墨鏡男人那幾個廢物隻是為了試探他的實力,真正的殺招在後面。
「王德發還真是看得起我,派了這麼多人來接我。」楚嘯天冷笑道。
「楚先生過獎了。」老張依然保持著那種陰森的笑容,「王總說了,楚先生是貴客,自然要用最高規格來招待。」
說話間,那十幾個保鏢已經將楚嘯天團團圍住,每個人的手都放在了腰間的位置。看他們的站位和神態,顯然都是見過血的狠角色。
楚嘯天知道今天想要輕鬆脫身已經不可能了,看來王德發這次是真的動了殺心。
楚嘯天環視一圈,這些保鏢的身手明顯比剛才那三個廢物高出不止一個檔次。從他們的站位和肌肉線條來看,應該都是退役的特種兵。
「王德發這次還真是下血本了。」楚嘯天心中暗道,但臉上卻毫無懼色。
老張見楚嘯天神色平靜,心中也是一凜。能在這種絕境下還保持如此鎮定,看來傳言中楚嘯天的實力確實不容小覷。
「楚先生,我們王總誠心邀請您過去敘敘舊,希望您不要讓我們為難。」老張的聲音依然溫和,但話語中已經帶上了威脅的味道。
「敘舊?」楚嘯天嗤笑一聲,「王德發那老狗有什麼資格跟我敘舊?」
老張臉色一沉:「楚先生,給臉不要臉的話,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話音剛落,兩個身材魁梧的保鏢同時向楚嘯天撲來,出手快如閃電,招招緻命。
楚嘯天腳下一滑,身形如鬼魅般閃動,輕鬆避開了兩人的攻擊。緊接著他反手一掌,正中其中一人的胸口。
「咔嚓!」一聲骨裂聲響起,那保鏢胸骨斷裂,噴出一口鮮血,倒飛出去撞在牆上。
另一個保鏢見狀大驚,剛想後退,楚嘯天已經欺身而上,一記肘擊狠狠砸在他的太陽穴上。保鏢白眼一翻,直接昏死過去。
「一起上!」老張怒吼一聲。
剩下的十幾個保鏢再也不敢託大,同時圍攻楚嘯天。一時間拳腳如雨,刀光劍影,整個巷子裡殺聲震天。
楚嘯天身形飄忽,在眾人的圍攻中遊刃有餘。《鬼谷玄醫經》中不僅記載了醫術,更有一套精妙絕倫的古武功法。此刻的楚嘯天就像是一個殺神,每一招都帶著淩厲的殺意。
「砰!砰!砰!」
接連幾聲悶響,又有三個保鏢被楚嘯天擊倒在地,生死不知。
老張眼中閃過一絲驚駭,這個楚嘯天的實力竟然如此恐怖!
「用傢夥!」老張咬牙下令。
剩下的保鏢立即掏出了各種武器——匕首、警棍、甚至還有人拿出了電擊槍。
楚嘯天面對如此陣仗,不退反進,真氣在體內瘋狂運轉,整個人的氣勢瞬間攀升到了一個新的高度。
「既然你們要玩命,那我就陪你們好好玩玩!」
楚嘯天一聲長嘯,身形如電,瞬間沖入人群。隻見他雙手如龍,每一次出擊都精準無比,那些保鏢的武器在他面前形同虛設。
不到五分鐘,十幾個訓練有素的保鏢全部倒在地上,有的昏迷不醒,有的痛苦呻吟,場面一片狼藉。
老張看著這一切,冷汗直冒。他在江湖上摸爬滾打幾十年,還從未見過如此可怕的身手。
「現在該輪到你了。」楚嘯天緩緩走向老張,身上的殺氣讓人不寒而慄。
老張強自鎮定,從懷中掏出一個小巧的遙控器:「楚嘯天,你別過來!你看看這是什麼!」
楚嘯天停下腳步,眯起眼睛看著那個遙控器。
「這是炸彈的引爆器!」老張獰笑道,「我在你妹妹楚小雨的病房裡裝了足夠的炸藥,隻要我按下這個按鈕,你妹妹就會被炸得粉身碎骨!」
楚嘯天臉色驟變,眼中閃過一絲殺意:「你敢!」
「哈哈哈!」老張得意地笑了起來,「楚嘯天,你再厲害又能怎樣?還不是被我拿捏得死死的!現在乖乖跟我走,否則你妹妹的小命就保不住了!」
楚嘯天的拳頭瞬間握緊,青筋暴起。楚小雨是他唯一的親人,也是他心中最柔軟的地方。但很快,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眼中閃過一絲冷厲的光芒。
「老張,你覺得我會相信你這種低劣的把戲嗎?」楚嘯天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笑容,「王德發如果真的敢動我妹妹,他早就成為這個城市的公敵了。」
老張臉色微變,但仍然強撐著:「你敢賭嗎?萬一我說的是真的呢?」
「那你就試試看。」楚嘯天忽然向前踏了一步,身上的殺氣如實質般壓向老張,「不過在那之前,我會先扭斷你的脖子。」
老張手指顫抖著按在遙控器上,冷汗如雨般滴落。他發現自己完全看不透眼前這個年輕人,那種從容不迫的氣度,彷彿真的不怕他手中的遙控器。
就在這時,楚嘯天的手機響了起來。
「哥哥,你在哪裡呀?」電話裡傳來楚小雨清脆的聲音,「剛才護士說有幾個陌生人想進我的病房,被保安趕走了。哥哥,你是不是又招惹什麼人了?」
老張的臉瞬間變得煞白。
楚嘯天笑了,笑得那樣燦爛,但那笑容在老張眼中卻比惡魔還要可怕:「小雨,哥哥沒事,你好好休息。對了,有沒有人給你送什麼奇怪的東西?」
「沒有啊,一直都很安全。哥哥你不要擔心啦。」
掛斷電話,楚嘯天看著老張,眼神如看死人一般:「現在你還有什麼話要說嗎?」
老張的手抖得更厲害了,遙控器幾乎要拿不穩:「你…你怎麼知道的?」
「因為你們太蠢了。」楚嘯天冷聲道,「真以為我楚嘯天是三歲小孩?醫院的安保系統早就被我改造過,任何可疑人員想要接近我妹妹的病房,都會被第一時間攔截。你們這些蠢貨連醫院的大門都進不去,還想裝炸彈?」
老張徹底絕望了,手中的遙控器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撞擊聲。
楚嘯天一腳踩碎了那個遙控器,然後一把掐住老張的脖子,將他提了起來:「現在告訴我,王德發在哪裡?」
「我…我不能說…」老張艱難地吐出幾個字。
「不能說?」楚嘯天加重了手上的力道,老張的臉開始發紫,「看來你對王德發很忠誠啊。不過沒關係,我有的是辦法讓你開口。」
楚嘯天忽然鬆開手,老張重重跌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
「你知道《鬼谷玄醫經》中記載的蠱術嗎?」楚嘯天蹲下身,從懷中取出一個小瓷瓶,「這裡面有一種特製的蠱蟲,隻要進入人體,就會在血管中遊走,啃食內臟。那種痛苦,比千刀萬剮還要痛苦十倍。」
老張眼中閃過極度的恐懼:「你…你是魔鬼…」
「魔鬼?」楚嘯天笑了,「對付你們這種人渣,我不介意當一次魔鬼。」
說著,楚嘯天打開了瓷瓶的蓋子,一條細如牛毛的黑色小蟲爬了出來,在他的指尖蠕動著。
「不!不要!我說!我什麼都說!」老張崩潰了,「王總在東郊的別墅區,紅楓莊園7號!他…他今晚要在那裡見一個重要客戶!」
楚嘯天滿意地收起瓷瓶:「早這樣不就行了嗎?」
說罷,他一掌擊在老張的後頸上,老張軟倒在地,昏了過去。
楚嘯天掏出手機撥了個號碼:「天龍,帶人去紅楓莊園7號,把王德發給我抓回來。記住,要活的。」
「收到,楚先生!」電話那頭傳來趙天龍沉穩的聲音。
掛斷電話,楚嘯天看了看滿地的保鏢,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王德發這個老狐狸,以為派這些小嘍啰就能威脅到自己?簡直可笑。
不過這件事也給他提了個醒,必須要加強對楚小雨的保護。雖然這次是虛驚一場,但萬一下次遇到真正的危險呢?
楚嘯天拿出手機,給秦雪發了條信息:「雪兒,能否幫我在醫院安排一些可靠的保鏢?有人想對小雨不利。」
很快,秦雪就回復了:「放心,我立刻安排。對了,你有沒有受傷?需不需要我過去看看?」
看著這條關切的信息,楚嘯天心中湧起一陣暖流。
在這個冷漠的世界裡,還有人真心關心著自己,這種感覺真好。
「我沒事,不用擔心。謝謝你,雪兒。」
發完信息,楚嘯天轉身離開了這條血腥的巷子。
今晚註定是個不眠之夜,王德發這個賬,是時候好好算一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