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你們將人給供出來了,那麼本宮就不會實行這個方式,你們還是該怎麼樣就怎麼樣。」
容靜姝的話,讓寧馨和那個門人心裡紛紛的一突。
甚至是,有些都互相的看著,看誰都感覺到十分的有嫌疑。
那個門人跪在地上,額頭上的冷汗連連,連頭都不敢擡起來一下,就怕會被人給看到了蛛絲馬跡。
倒是旁邊的這位同僚,一樣是看守的門人,倒是輕鬆自在。
低著頭壓低著聲音,小聲的說著:「這件事情可真是奇了怪了,這太子府裡面的人,哪個不是老實本分的認真做事情的。」
「怎麼就出來了一個這麼的事情呢?還嚼舌根子,被寧夫人給聽到了。聽到了也就算了,還讓太子妃娘娘給知道了。」
「嘖,這寧王妃來太子府,又不是什麼新鮮事情,有必要嚼舌根子嗎?」
二柱子巴拉巴拉的說了半天,發現旁邊的這位同僚,是一點兒的反應都沒有。
忍不住好奇的看了過去,看到的結果把他給嚇了一大跳。
「我說,你沒事兒吧?」
在他的這個角度,正好能夠看到這位同僚臉色慘白,沒有一丁點兒的血色。
讓他忍不住的懷疑,身邊的這個人是不是得了什麼重病。
看到旁邊的人沒有反應,二柱子隱蔽性的又手拉車了一下對方:「我說喜子,你是不是生病了?要是生病了的話,我就去跟太子妃說一聲。」
「反正這件事情肯定跟我們沒有一點兒關係的,要不就先求太子妃將你放回去,先把病給看好?」
「不用了!」喜子連忙的開口說道,就害怕二柱子一時好心,將他給推進萬劫不復之地。
本來他的心裡就感覺到了非常的心虛,要是這個時候二柱子站出來說什麼他生病之類的事情。一定會引起,太子妃的懷疑的!
「我沒事兒,你不用擔心,」喜子仍舊是低著頭,「你也別這麼多話了,要是說得多了,將太子妃給惹怒了,少不了我們的好果子吃。」
二柱子頓時被喜子給嚇到了,也趕緊的將頭給低了下去:「不會吧,太子妃不像是那種不講理的人啊。」
喜子現在隻想安安靜靜的跪在這裡,然後躲避著容靜姝的拷問。
而不是在這裡跪著,聽著耳邊嘰嘰喳喳的說話聲音,讓人感覺到厭煩:「不像?太子妃要是不像的話,又怎麼可能將我們這麼多人給召集到這裡來。」
「擺明了不就是想殺雞儆猴嗎?難不成,你想成為太子妃裡面的那隻雞?」
喜子半威脅半恐嚇的說著,讓二柱子有點兒的慌但也不是特別的害怕:「你這說話的是不是有點兒嚴重了?我又沒有做什麼錯事情,就算是太子妃想要懲罰也沒有理由啊。」
喜子嗤笑了一聲:「這主子想要懲罰奴才,還需要什麼理由嗎?隨隨便便的找個理由,不就能夠讓你說不出話來嘛?」
可是,這種事情在太子府裡面,從來沒有發生過的呀?
二柱子撇了撇嘴巴,心裡並不是特別贊同喜子說的話。
可是,現在的這種場合,也不適合他開口反駁喜子。
再者,這個喜子在太子府裡面當了那麼多年的門人,也許真的知道一些他不知道的事情。
二柱子這邊總算是安靜了下來,倒是讓喜子的心裡輕輕地鬆了口氣。
心裡始終是提在嗓子眼,不敢輕易的放下去。
他能不能夠被發現,就全靠寧夫人一個人了。
要是寧夫人聰明一些的話,或許,他們兩個人在這種情況之下,都能夠矇混過關。
可是……
就看這位寧夫人,機不機智了。
下面議論的聲音並不大,但是容靜姝也是能夠聽到嘈亂的聲音的。
容靜姝也不催,也不強行的讓人接受,等了一會兒之後,才緩緩的開口說道:「怎麼樣,都想明白過來了沒有?」
一些人互相的看著,心裡猶豫不決。
忽然,有一位小丫鬟擡起頭來,看著容靜姝:「娘娘,是不是奴婢站出來說是誰的話,娘娘就能夠免了奴婢們的懲罰?」
寧馨的心猛地一跳,連忙的訓斥著:「你這個小丫頭懂什麼?還不跟太子妃磕頭認錯,說自己說錯話了!」
「寧夫人你又何必這麼的緊張呢?」容靜姝瞥了一眼寧馨,「這個丫鬟還沒說什麼呢,你就這麼的緊張,本宮現在有理由懷疑你說的是不是真話了。」
寧馨勉強的笑了笑:「娘娘,奴婢又怎麼可能會欺瞞娘娘呢?奴婢就是看著這個丫頭莽撞,好像要衝撞到娘娘,所以才開口說話的。」
「本宮都沒有說她衝撞到本宮,你又憑什麼來幫本宮認為呢?」
容靜姝掃了一眼寧馨,就將目光放在剛剛那位說話的小丫鬟的身上:「本宮不是什麼懲罰不分明的人,你要是能夠將真的嚼舌根子的人給揭露出來的話。那麼本宮,必然不會將這些懲罰落在你們的身上。」
「畢竟這冤有頭債有主的,本宮也是個懲罰分明的人。如果你知道什麼的話,就當著本宮的面說出來。」
容靜姝的笑容裡面呆著幾分的溫柔,讓小丫鬟緊張的情緒,不禁的放鬆了下來。
猛烈迅速跳動的心跳聲,也在慢慢地降速。
在容靜姝略帶幾分鼓勵的目光之下,小丫鬟開口說著:「回太子妃的話,之前奴婢也沒有想起來這件事情。還是剛剛太子妃說,寧夫人的院子外面有沒有什麼可疑的人,奴婢才猛然間想起來的。」
「你想起來了什麼,不妨跟本宮說說。」
寧馨的手緊緊地攥著手裡的帕子,目不轉睛的看著這個小丫鬟,生怕她的嘴裡不知道會吐出來什麼。
而跪在最後面的喜子,也是微微的擡起頭來,死死的看著這個小丫頭。
這個小丫鬟,要說什麼?!
「是這樣的太子妃,奴婢今天下午在經過寧夫人院子的時候。似乎看到了一個人,奴婢覺得奇怪,就稍微的走上前去,又看清楚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