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大人,寧夫人。」
張公公一走進來,寧夫人和寧老爺兩個人都用著無比灼熱而又期待的看著張公公。
「張公公,」寧老爺連忙的站了起來,笑容滿面的朝著張公公走了過去,「張公公這風怎麼把您給吹來了?快做快做,我讓人給張公公您倒杯茶去。」
「不用了寧大人,」張公公阻止了寧老爺的奉承,臉上掛著平靜的表情,讓人看不出來有什麼不對的地方,「本公公今日過來,是有事情要安排的。」
張公公看不出來恭敬,也不會表現的太過於看不起寧府的人。
該怎麼樣就怎麼樣做,讓人找不出來一丁點兒的差錯。
雖然,皇後娘娘那邊怎麼樣或許會讓寧府遭受到影響。但是,跟他這個閹人,能有什麼關係呢?
寧老爺完全不覺得,自己說的話被張公公拒絕了,有什麼冒犯的地方。
臉上的笑容仍舊是堆得滿滿的:「張公公您說您說。」
「是這樣的,」張公公慢條斯理的整理了一下有些起了褶皺的衣服,「寧夫人,今日是皇後娘娘的壽辰。皇上和皇後娘娘特地派本公公前來請寧夫人您過去。」
說著張公公看了一眼寧夫人:「寧夫人您看,您是現在就跟著本公公進宮,還是在稍微的收拾一下?」
「那就……」
「現在就去!」不等寧夫人開口,寧老爺直接一錘定音,「內人現在就可以跟著張公公您進宮,這怎麼能夠讓皇上和娘娘久等呢。」
剛剛還想說,想要稍微的收拾一下。
聽到寧老爺的話,寧夫人也瞬間的回過神來。
連連的點頭,開口說著:「對對對自然是現在就跟張公公您進宮去,再怎麼樣,都不能夠讓皇上和娘娘等臣妾的。」
心裡是一陣陣的後怕。
剛剛她可是差點就說出來,想要進去梳妝打扮一下的!
幸虧被老爺給阻止住了,不然要是耽誤了吉時,怕是到時候皇後娘娘的心裡也會非常的不舒服的。
「既然如此,那寧夫人就跟隨著本公公這邊過來吧,」張公公微微的彎下腰,做出來了一個請的姿勢,「寧夫人,這邊請。」
僅僅是這一個動作,就讓寧夫人心裡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這張公公可是皇上身邊的紅人呀!
這張公公都對她這麼的恭敬,那麼就說明,皇後娘娘在皇上的心裡的位置,正在逐漸的恢復了!
這個想法,不僅讓寧夫人心裡美滋滋的。手不由自主的整理著衣服,昂首挺胸的正準備跟著張公公離開。
卻被寧老爺叫住了:「張公公,這皇上和皇後叫的突然。臣這裡也沒有準備什麼禮物,娘娘那邊不會怪罪的吧?」
不會怪罪?
張公公細細的琢磨著這句話,笑的是意味深長:「寧大人,娘娘那邊怎麼會怪罪寧大人您呢?寧大人您就,放心吧。」
有了張公公的這句話,寧老爺的心總算是穩了下來。
低著頭的寧老爺,並沒有看到張公公臉上古怪的表情。興奮過了頭的寧夫人,更是沒有注意到張公公。
寧夫人像是天上掉下來一整箱金子一樣,臉上的笑容怎麼都合不攏的,跟在張公公的身後。坐上了馬車,朝著皇宮裡面走去。
隻要今天她進宮參加了皇後娘娘的壽辰,等到了明天,就會在京城裡面傳開的。
到時候,那些暗暗的遠離寧府的勢利小人,還不是得老老實實的回來,繼續的恭維著寧府?
一想到那個場面,寧夫人的內心就非常的激動。恨不得馬車在一瞬間就能夠抵達皇宮裡面。
……
在寧夫人還沒有來的時候,場面鴉雀無聲,寂靜的讓人感覺到害怕。
而容靜姝的一句話,就像是一塊石頭,砸進了一片平靜的湖泊之中,泛起來了一圈圈的漣漪。
讓所有人的注意力,都不由自主的落在了容靜姝的身上,似乎想要弄明白容靜姝說的是什麼意思。
就連大腦一片空白的皇後,這個時候也勉強的恢復了一些神志,朝著容靜姝看了過去。
容靜姝表情平淡,嘴角微微的勾著一個小小的弧度,目光冷靜:「其實,母後你沒有必要這麼做的。之前兒媳是不同意寧馨姑娘進入太子府,但是過了這麼長時間之後,兒媳也想明白了。」
「若是母後還是想讓寧馨姑娘進入太子府的話,兒媳這次是絕對不會拒絕的。」
絕對不會,拒絕的?
這句話像是一個鎚子,重重的敲擊著皇後的腦袋,讓她一時間晃了神。
如果真的像是容靜姝這死丫頭說的,那她為什麼還要如此大費周折的將寧馨留在身邊!
甚至是還被皇貴妃給尋了個由頭,讓她丟人!
「不過,剛剛母後這麼否認,並不是因為想將寧馨姑娘送進太子府才留在身邊的。那麼兒媳就不多說了,還是等寧夫人過來之後,再做決定吧。」
她這麼說,就是想讓皇後開始後悔,打擊著皇後的內心。
讓皇後感覺到,她現在繞這麼大的圈子,做出來的事情都是白費的。
到時候心裡一崩潰,再加上等寧夫人過來之後,口供對不上的話。
呵呵,到時候可就有好戲看了。
容靜姝挑了挑眉,現在還隻是一個小小的開始,沒有徹底的讓皇後有一個難忘的回憶的。
她又怎麼能夠這麼輕而易舉的就放過了皇後呢?
「母後沒說話,看來是兒媳真的想錯了,」容靜姝誠懇的看著皇後,「母後大概確實是沒有這個意思的,但是就是不知道寧夫人和寧馨姑娘……」
容靜姝隱晦的看了一眼寧馨,讓寧馨的身體僵硬了幾分:「是個什麼意思了。」
寧馨死死的咬著下嘴唇,眼眶裡面露出來了幾分的水光,語氣委屈:「太子妃娘娘,小女從來沒有這麼想過。小女進宮,真的隻是來娘娘的身邊,陪著娘娘說說話的。」
容靜姝輕飄飄的看了眼寧馨:「哦,本宮知道了。」
這句話,讓寧馨彷彿一拳頭砸在了一團棉花上面。
憋屈的很,又不知道該怎麼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