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兒憤憤的揉了一下被王雨萱握的有些發紅的手腕:「沒想到小姐平時嬌滴滴的,這力氣還挺大的,真是痛死我了。」
平兒晃了晃胳膊,嘴角勾起幾分詭異的笑容:「沒關係,等到今天之後,就算是小姐想後悔,也沒有機會後悔了。」
「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了,小姐她還能後悔到什麼地方去呢?」
柳衛方房間裡面的燈光昏暗,燭光倒映著柳衛方的影子,讓王雨萱有些緊張的停住腳步。
不知道為什麼,她的心裡突然的湧現出來了幾分不好的感覺,想要立刻扭頭從這裡離開。
柳衛方聽到細微的腳步聲,聲音略帶幾分驚喜的開口:「外面,是表妹來了嗎?」
這個時候,王雨萱便是想離開,也挪不動腳步了。
有些猶豫和躊躇,不知道現在應該是離開,還是走過去。
柳衛方沒有得到回應,心中的情緒不免的黯淡下來了幾分,微微的嘆了口氣,似是在自言自語一般開口說著:「怎麼可能會是表妹過來呢?」
「表妹現在,大概是正跟容慕兄聊的很開心吧?」
「也是,像我這種家世不好,還沒有前途的人,肯定是比不上容慕兄的。」
「這樣也好,表妹日後能夠有一個很好的歸宿,我這個當表哥的也算是放心了。」
聲音落寂,聽得王雨萱的心頭微微的發顫。
終究是沒有忍住,開口喊道:「表哥,是我,我是雨萱。」
隻聽見裡面安靜了幾分,柳衛方忽的將房門打開,臉上帶著不可置信的狂喜,快步的走到王雨萱的身邊,想要靠近卻又不敢靠近:「表妹,真的是你?我……我沒有做夢吧?!」
看到柳衛方的這個反應,王雨萱又心疼又高興。
就跟喝了甜滋滋的蜂蜜一樣,讓她甜的說不出話來,之前的超前走了一步,摟住柳衛方的要埋進懷裡:「表哥是我,我是雨萱。」
柳衛方的手顫抖著放在王雨萱的腰上,高興極了,說話都有些結結巴巴的:「表……表妹,你……我還以為……你從今以後,就不會再理我了。」
說話顛三倒四,而正是因為這樣,讓王雨萱的心裡更是高興不已。
「我怎麼會不理表哥呢?我之前就說過了,我的心裡隻有表哥一個人!不過過去多長的時間,我的心裡始終都隻能夠裝得下表哥一人的!」
「我……」柳衛方懊惱的抓了抓頭髮,小心翼翼的開口,「容慕兄太優秀了,我真怕表妹會從此離我而去。畢竟我現在隻是一個什麼都沒有窮小子。」
「而容慕兄……」柳衛方嘆了口氣,說出來的話讓人心疼,「比我不知道強上多少倍,我怎麼會有這個自信呢?」
「不許表哥在這裡胡說!」王雨萱伸手捂住柳衛方的嘴巴,皺著眉頭,「容慕不過是家裡有錢而已,可是那些銀子又不是他的。到時候還不是都要全部給容大公子來繼承?」
「跑去那些的家產,容慕有什麼?他還不如表哥呢!至少表哥才富五車,學識淵博,怎麼是他那種人能夠比得上的呢?!」
柳衛方微愣了一下,隨即爆發出奪目的目光,緊緊地握住王雨萱的手:「表妹,你說的都是真的?我沒有聽錯吧?」
「都是真的!表哥你要相信我!」
柳衛方高興了沒多久,目光又暗淡了下來:「表妹怕不是隻是逗我開心的?我一天不將表妹娶回家中,就一天覺得不安穩……」
王雨萱咬了咬唇瓣,像是下定了決心一樣,踮起腳尖在柳衛方的唇上親了一下。
在涼爽的秋夜裡,王雨萱都能夠感受到臉上滾燙的熱度,羞澀的小聲的開口:「表哥若是不棄,那我今日就將自己交給表哥,可以嗎?」
柳衛方的心裡一陣驚喜,心裡卻壓抑著翻騰的情緒,微微的撇開臉開口:「不行,這樣會讓表妹感覺到太委屈的。」
「沒關係的!」王雨萱連忙開口,害羞的低下頭,「沒關係的,我也希望能夠早一些的成為表哥的人……」
話還沒說完,柳衛方就低下頭,將其要說話的全部都吞進了肚子裡。
事後,柳衛方有些後悔的將王雨萱抱在懷裡:「表妹對不起,我……」
「表哥別說了,都是我願意的,」王雨萱伏在柳衛方的懷裡,輕聲的說道,「表哥你放心,容慕那邊我會儘快的跟他說,讓他將太子介紹給表哥的。」
柳衛方愛憐的撫摸著王雨萱垂在背後的青絲:「表妹,辛苦你了。」
「不辛苦,為了表哥我什麼都可以做的。」
……
在拿到這份密報的時候,容靜姝已經氣得說不出話來了。
臉色漆黑一大片,站在容靜姝面前微微低著頭的老六有苦難言。
看著太子妃溫溫柔柔的,沒想到這脾氣上來了,比太子殿下還要的兇!
不過那個王姑娘做的也確實不地道,這種事情居然也能夠幹得出來。
老六忍不住的咋舌。
「很,很好。」容靜姝將旁邊的燈罩拿開,將這張紙放在燭火下,看著它一點一點兒的燃燒盡。
在這個世界上,不留下半分的痕迹。
嘴角勾起來了幾分陰森的笑容,讓老六不擡頭都能夠感覺到一股子滲人的寒氣瀰漫開來。
「既然這個王姑娘這麼不要臉,本宮又怎麼能夠手下留情呢?」
「不是喜歡柳衛方什麼都可以做的嗎?那麼,不如就讓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一個未出閣的姑娘,與人做下了苟且之事。」
到那個時候,她真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這王雨萱跟這個柳衛方究竟要怎麼樣呢。
容靜姝愉悅的笑著,忽的看到站在眼前的老六:「老六,你怎麼還沒有退下去?」
沒有存在感的老六有一些的委屈:「剛剛太子妃不是沒讓屬下退下去嗎?」
「……」那你可真老實。
容靜姝擺了擺手:「繼續給本宮盯著,看看那幾隻螞蚱能夠蹦躂成什麼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