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誰呀?古希國的嫡公主,他能感動我是他的榮幸,我自認為我願意嫁給他,并不是多麼喜歡他,隻是覺得他能逗我開心,可他卻将我當成了一個玩笑,我不甘,我憤怒,我砸掉了他書房裡溫輕柔的所有畫像,想着再也不要見他!”
溫書禾笑容苦澀,“我當時一心認為,他是一個三心二意的人,我覺得這件事情我的妹妹也是無辜的,或許她也不知道背後有一個人默默地喜歡她,所以我并未将這件事情鬧大,也并沒有拿這件事當借口去求父皇退婚,歸根結底,錯的都是喜歡溫輕柔的人,而不是溫輕柔本身,那時的我就是這樣想的。”
“你這也太蠢了,一個男人怎麼可能會平白無故的喜歡上一個女人?肯定是那溫輕柔什麼時候暗示過他,或給過他某種暗示呀……”
一旁的清風小聲吐槽道。
溫書禾笑了笑,“是啊,可是當時,我始終覺得,溫輕柔是一個溫柔善良的小妹妹,她單純,可愛,美麗善良,是我心中軟軟糯糯的親妹妹,她怎麼可能會傷害我呢?我們可是從小一起長大的……”
“直到,有一日,我去找我大哥的那一日,我無意看見溫輕柔鬼鬼祟祟的在大哥的杯子裡面下了什麼藥,我質問之時才發現,她想利用慢性毒藥毒死大哥,好讓二哥,也就是她自己的親哥登上太子之位……”
“我終于看清了她的真實嘴臉,可身邊的所有人都不相信我,就連我大哥也是對我的話嗤之以鼻,我求到了母後面前,母後确實加強了戒備,可能如何呢?她也沒有證據,她能當上皇後,不過是因為與父皇幼年相識,幾十年的情誼在那而已,父皇的心早就偏了……”
她握緊雙拳,“更加愚蠢的是,我将這件事情公之于衆,太醫查過之後,才發現溫輕柔隻是給我大哥放了一點糖……我被算計了,所有人都認定了我的惡毒,所有人都說我在欺負她,這樣的事一次又一次,我毫無防守之力。”
“她摔倒了,就是我推的,她哭了,就是我打的,她徹底成了一個惡魔,可卻隻在我的面前,才會展現她的惡意,我無數次的想要揭穿她,卻連我的親哥太子,都站在她的面前,指責我心腸惡毒,我陷入了孤立無援,而我的脾氣令我更加憤怒,在一次衆目睽睽之下打了她一巴掌後,我徹底被所有人厭惡了!”
“這種人實在是太可怕了……”清風忍不住喃喃了一句。
溫書禾咬了咬牙,“我原以為她的惡毒也就到此為止,或許隻要我不再跟她争了,也就沒事了,可有一日,那南宮澤再次約我,我本意不見,他卻說他已看透了溫輕柔的真面目,他想求我原諒,就連我二哥,也鬼使神差的來我宮中喝茶,說他知道我不是真心想要傷害六妹,他勸我去見見南宮澤,被他倆一勸,我出宮了……”
“那時的我還是太年幼了,我根本沒有想過人心能惡毒到那樣的程度,我并沒有等來南宮澤,等來的是渾身無力,是茶水有毒,等來的是失去清白,聲名盡毀!”
“我二哥,與南宮澤,帶了浩浩蕩蕩的一群人來捉我的奸,于衆目睽睽之下,宣布我出宮與人私通,父皇勃然大怒,母後也對我失望至極……”
說到這裡,她本能的開始渾身顫抖,雙眼含淚。
“我當時太憤怒了,我憤怒的快要瘋了,憤怒的失去了所有的思考能力,父皇要關我禁閉,我便逃出宮去,走的是南宮澤帶我走過的地道!那曾是他悄悄帶我出宮遊玩的地道,我原以為隻有我們知道,我要找南宮澤給我一個交代!我甚至天真的想着我能出去好好教訓他一頓……”
說着,她自嘲一笑,“可我卻在去見南宮澤的地道裡,中了埋伏,被人強行擄走,打暈發賣!”
周圍安安靜靜,誰也不知能說什麼。
清風好幾次欲言又止,又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便道:“當時害你的人不僅有那位少将軍,還有你二哥不是嗎?你就在宮裡,當時為什麼不先去找你二哥算賬?”
或許他是想說,沒進地道的話,就沒人能夠将她綁走了……
蘇時錦無奈的看了他一眼,“當時那種情況,她的腦袋該有多麼混亂?何況她已經被關了禁閉,偌大的皇宮裡面,多的是人盯着她,一旦見到她在外面,馬上就将她給抓回去了,他怎麼可能見得到二皇子?”
清風尴尬的撓了撓腦袋,“也是……”
溫書禾沉默了片刻之後,心情終于緩和了許多,繼續說道:“現在想來,其實一切都在他們兩個的計劃之内,那條地道是南宮澤帶我走的,隻有他會設下埋伏,他定是喜歡極了溫輕柔,這才會膽大包天的謀害我這個嫡公主,給溫輕柔鋪路。”
“又或許他們想要害的是我和我的太子大哥,隻要解決了我們兄妹倆,我的母後沒有了子嗣,遲早也會給他們的母妃讓位,所以母後從來就是對的,我們與他們是敵對的關系……”
說到這裡,她的眼淚終究還是落了下來。
“後來啊,世間就開始流傳,我與外男私會,被發現後無顔面對世人,悄悄與人私奔去了。”
清風又問,“那這一切與溫輕語又有什麼關系?她也參與其中了嗎?”
溫書禾苦笑一聲,一字一句道:“這個世界上,隻有溫輕語會模仿他人的字迹,特别是模仿我的字迹!從小她就呆在我的身旁,對我總是溫溫柔柔的模樣,我從來就沒有防備過她,可是最後,就是她僞造了我與他人私奔的信件,将我徹底推向深淵!!”
“我後知後覺才發現,自己一直都被她們姐妹二人玩弄于股掌之間,所有的溫柔都是假的,所有的友善也是假的!就連我的未婚夫君也隻是她們手中的一個玩意,她們兩個才是親姐妹,從小到大對我的阿谀奉承都是假象,她們一直都在等待時機,将我一招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