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姑娘她戲多嘴甜

正文卷 第386章 那一年

姑娘她戲多嘴甜 玖拾陸 5093 2025-02-15 10:44

  溫宴靠着霍以骁的肩膀,眼皮子上下打架。

  困是真困,乏也是真乏。

  八年夫妻、她不羞不燥是真的,邊上這人初識滋味,亦是真的,可架不住後來居上,這種事情,爺們開起竅來,突飛猛進。

  外頭的鞭炮聲委實熱鬧,溫宴困成這樣,都無法入眠。

  聽了一陣子,疲乏未減,思緒倒是一點點清明了起來。

  她打了個哈欠,想着新年。

  若是問溫宴,她記憶裡的瑞雍十一年是什麼樣子的,她其實想不起來太多的事兒。

  較之前前後後,那一年極其平順。

  她又偏居江南一莊子,外頭風調雨順的,溫宴在莊子裡亦是日複一日,平靜得幾乎感覺不到日月的流逝。

  可是,經過了後頭事,經過了“風雨飄搖”的瑞雍十二年,再往前看,才知道,這份所謂的平靜,不過都是假象。

  背後的暗潮湧動,比什麼都兇。

  瑞雍十二年,是霍以骁及冠的一年。

  皇上是起了借冠禮認兒子的心的,隻霍以骁不願,這事兒就僵着了。

  太妃娘娘從中協調,收效不大。

  冠禮是男子一生之中的大事,皇上的目的是認兒子,霍以骁的想法是不認爹,壓根沒有折中的選擇。

  本站手機APP:咪咪閱讀

  皇上幹脆就按下了議程。

  這冠禮就不辦,什麼時候談攏了什麼時候辦。

  朝堂各處,隻要不是個蠢的,那時候都看懂了。

  皇上還是想要這兒子的。

  若真不打算讓他姓朱,借着冠禮讓霍家那兒風風光光地辦了,給一份厚厚的賀禮,霍以骁就真真正正地姓霍了。

  哪怕是過些年再改主意,起碼也是十幾二十年後的事兒了。

  皇上拖着,那便是他的心裡從沒有放棄過認兒子。

  朝堂上的是人精,後宮裡也沒有蠢人。

  相較于馮婕妤、許德妃,唐昭儀的進退更加困難。

  或者說,别人都等着看唐昭儀的笑話,都等着朱桓和霍以骁交惡。

  他們越是以“一體的”、“共進退”來維系這份皇子與伴讀的關系,将來割裂的時候ꓹ受的牽制與反噬就越重,傷筋動骨。

  可若是讓朱桓疏離霍以骁……

  别的皇子最次也有伴讀可以商量、協助ꓹ朱桓靠誰去?

  單打獨鬥,不是好事。

  唐昭儀急切着想給朱桓選正妃,先前左挑右挑不順眼,反正底下的朱钰不急ꓹ她也拖着。

  這會兒,得一有力的嶽家ꓹ添幾個能說話的舅哥ꓹ是個不錯的選擇。

  隻是誰也沒想到ꓹ人選未定ꓹ事情先出了。

  皇上帶着皇子、官員去圍場狩獵ꓹ霍以骁跟着朱桓去追幾匹鹿。

  突然間ꓹ朱桓的馬驚了ꓹ眼看着要墜馬,霍以骁以骓雲橫撞朱桓坐騎ꓹ飛身護住了朱桓。

  兩人一道墜地,霍以骁護着朱桓ꓹ才沒有讓他摔着。

  而癫狂的坐騎被骓雲撞開,瘋狂踩踏的蹄子揚起濃濃塵土ꓹ嗆着了人,但沒有踩到他們。

  骓雲卻是斷了腿ꓹ再不能飛馳了。

  這次驚魂,最後沒有查出因由,也因着救命之恩,霍以骁和朱桓的關系緩和了些,雖依舊磕磕碰碰,起碼不再是無法回轉。

  可霍以骁高興嗎?

  溫宴在多年後品讀,他是不高興的。

  救朱桓是他的本心,他從未有害朱桓的心思,自然不會在朱桓受了算計、性命危機時作壁上觀。

  隻是損了骓雲。

  骓雲伴他多年,一匹西域寶馬如此結局,主人豈會不痛心?

  沒有證據、沒有線索,皇上讓查,底下人又能查出什麼來?
說到最後,許是三殿下不小心。

  而且,皇上很快也沒有時間和精力查這麼樁小事了。

  北疆鞑子犯境,來勢洶洶,守兵被打了個措手不及,烽火傳遞入京師。

  朝廷調兵北上,與鞑子開戰,效果卻不好,遲遲沒有可觀的戰果。

  朝堂上吵了再吵。

  有說信任前線将士,有說領軍大将指揮不利、必須換帥。

  吵到最後,惠康伯領了帥印,帶着增兵馳援北境。

  一個月之後,朝廷等來了大勝,鞑子被打得屁滾尿流,一連後退七百裡,也收到了噩耗,惠康伯與世子徐其則戰死、馬革裹屍。

  徐其則沒有兒子,徐其潤安葬父兄,承了爵,沒有去軍中,依舊在京衛指揮使司做事。

  直到幾年後,宮中夜宴時,皇上遇刺,他救駕犧牲。

  惠康伯府後繼無人。

  彼時,霍以骁和溫宴與徐家人并不熟悉。

  最早平西侯府出事時,交好的惠康伯閉緊了嘴巴,沒有說過一句不利的話,也沒有幫過忙。

  如此劃清界限,雖是人之常情,但溫宴嫁進京城之後,也不會再去往來。

  何況,那時候,惠康伯父子皆死,留下徐其潤一人,溫宴一個嫁了人的婦人,與徐其潤能有什麼說道?

  霍以骁與徐其潤亦無交情。

  霍以暄醉酒染風寒過世,這筆賬算不到徐其則頭上,不過當日做東的是他,霍以骁自是不喜他。

  再後來,徐家父子都戰死了,霍以骁那麼個尴尬身份,和年輕的伯爺徐其潤往來,隻會添無數麻煩。

  畢竟,霍以骁彼時性子偏,跟誰都是面子交情。

  再退一步說,有面子交情的,已經算好,更多的是連面子都不想給。

  如此性情,又如何反常得去和徐其潤走動?

  再說回十一年。

  雖是主将戰死,也是一場酣暢淋漓的大勝。

  臘月裡,皇上幾次設宴。

  也就是這接連的宮宴上,霍以骁兩次服了寒食散。

  無論是爬宮殿,還是跳池子,無狀又瘋狂,皇上氣得要動手,被左右拖着才忍下了。

  朝堂上議論紛紛,封印前禦史罵他,開印後禦史還是罵他,前後罵了兩個月。

  這便是前世的瑞雍十二年。

  如此混亂的一年等在那兒,前頭的瑞雍十一年,怎麼可能是真太平?

  不過都是虛的。

  本着如此思路,溫宴再去回顧那反差極大的兩年,之前就在心中浮現過的疑問,又一次出現在了腦海裡。

  惠康伯父子真的是戰死的嗎?

  那日夜宴,背後是不是還有其他謀劃?

  那場行刺之中,徐其潤到底有沒有活路?

目錄
設置
手機
書架
書頁
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