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回去!
與其來我們家打問,不如直接去衙門打問!
”不等阿滿開頭,忠叔闆着臉攔在前面。
趙管事看着面前幾個人不太好的臉色,這家是硬茬子啊,心裡歎了一口氣,今兒事難辦啊,重新擡起笑臉。
試圖挽回道:“這些銀子是對我們少東家,打擾兩家的補償,也望長盛镖局能高擡貴手”說完又躬身行了一禮。
“我們老爺的意思是報官傷和氣,不如我們私下和解了?
價碼随二位提,隻要能和解!
”
鄧興旺到現在還以為自己兒子被抓,是長盛镖局在後面使的力,對于官府說的兒子殺人的事,并不相信,還想着隻要和張、沈兩家和解,長盛镖局自然就不會再為難自家,衙門自會放了自家兒子。
所以隻是派管事來尋求和解,天真的以為找到了解決問題的症結所在,還不知道自己兒子幹的蠢事,更不知道自家得罪的不僅是張、沈兩家,更有縣令一家。
“我勸你們有錢還是省着打點大牢吧!
”阿滿不耐煩,上前一步看着趙管事道:“早點去,去晚了說不定隻能看見,你們少東家的屍體了!
”
“你們...........”趙管事笑容繃不住了,臉色也沉了下來,“我們好言好語來求和,少東家也沒有對你們造成實質傷害,何必抓着不放!
和氣生财,即使你們長盛镖局勢力再大,也不能随意欺壓人!
”
阿滿無語望天,對趙掌櫃翻了個大白眼,和蠢人說話就是累啊!
“你什麼你,你個錘錘啊!
滾滾滾!
”芳嬸可看不上趙管事那高傲大公雞樣兒,拿着大掃帚往趙管事身上砸。
“潑婦!
潑婦!
”一邊擡袖子躲閃,一邊往騾車那兒後退,腳下一絆摔了個四仰八叉。
忠叔接過芳嬸手裡的大掃帚,大手給芳嬸順着氣,“和這種鼈孫生氣,不值當,不值當啊”
趙管事從地上爬起來,牽上騾車小跑着就要走,氣不過又轉身瞪了幾人一眼。
阿滿看的搞笑,好心提醒了一句,“回去告訴你家老爺,有這時間不如好好查查你家壞種少爺幹了啥缺德事兒!
您好走,不送啊!
”
趙管事心裡一凜,顧不上理會阿滿氣死人的話,難道少東家真範了什麼事兒,那自己可要好好打算了,自己一個跑腿幹活的,保住自己的小命要緊!
看趙管事走遠,忠叔和茂叔重新拉起門口的闆車,車上整齊的碼放着瓦片、紮好的茅草墊、木闆、鐵鍁等等工具。
“我倆去山上把避雨的窩棚搭了”說完又對沈峥道,“你就留在家裡陪着阿滿吧,以防鄧家再來人,活計不多了,我們倆一上午就幹完了!
”
沈峥點點頭,和阿滿倆人一起進了院子。
芳嬸拿着掃帚,走在阿滿一側,不解的問:“阿滿,你幹啥好心提醒那管事,鄧家養出這麼一個禍害,也不是好的!
”
“趙管事這些人隻是拿錢辦事的人,我是給他們提醒一句,至于鄧家,不會得好!
你放心吧!
”
趙管事這邊把騾車趕得的飛快,不到兩刻鐘就進了鄧家大門,把騾車随意扔給看門的小厮,小跑着去找了鄧老爺,聽了趙管事的話,鄧興旺也顧不上腿傷了。
“快快快!
備車,去縣上”趙管事應了聲,又小跑着出了書房,鄧興旺皺眉想了片刻,對趙管事背影又高聲吩咐道,“把少爺的貼身小厮一并帶上!
”
鄧興旺在趕去縣衙的路上,鄧金寶已經被十八般大刑,輪番伺候了一遍,縣衙的大牢裡哀嚎聲不斷,柳縣令就是要故意折磨鄧金寶這個畜生。
想到女兒的死,柳縣令恨意難消,自己捧在手心裡養大的閨女,因為這個畜生死了,他怎麼能讓他輕易死了。
“大人,鄧金寶受不住已經暈了!
”衙役戰戰兢兢的來報告,他們還從來沒見過大人這麼狠的時候,心裡都有些膽怯。
“用冰水潑醒他,讓他在供詞上畫押簽字!
”柳縣令收拾好心情,又恢複成儒雅的文士模樣,隻是半頭白發還是洩露了他内心的煎熬。
“是!
”衙頭躬身告退,“記得再好好招待他一遍!
”
聽到大人平靜的聲音,衙役感覺到殺意,忙大聲應“是”,轉身走的飛快。
沒一會兒,大牢裡響起了熟悉的求饒慘叫聲兒,大牢裡别的犯人已經聽了幾天這個慘叫聲兒,個個老老實實縮着脖子當鹌鹑。
怕他們就是下一個,個個吓破了膽,沒了往日的嚣張,對柳縣令有了新的認識,是誰說的柳縣令寬仁的!
鄧興旺快馬加鞭的往縣城趕的時候,阿滿家來了“熟人”。
“小東家,我錯了”麗娘進門二話不說,直接在阿滿身前跪下,阿滿坐在椅子上摘着荠荠菜,看見麗娘跪下紋絲未動。
早春的荠荠菜格外鮮嫩,正是時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