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
還有團玉這個沒什麼心眼的傻丫頭,忠叔和芳嬸是一對嗎?
阿滿揉一把阿昌的頭,讓他把嘴角的湯汁擦幹淨,好笑地說:“不用想了,等着喝忠叔和芳嬸的喜酒就成了,等喝了芳嬸和忠叔的喜酒再回镖局。
”
阿姐都回來了,阿昌也不用操心兩個想阿姐的弟弟了,他一門心思都在武學上,加上聽姐夫說戰場上的事兒,小人心裡也都是想建功立業豪情壯志。
想實現他自己的豪情壯志,像姐夫一樣深入敵營,必須要有一手好武功,不然去戰場就是送命。
所以小娃迫不及待想要回镖局繼續自己的武學之路。
“好!
”雖然對不能立馬回镖局有一些些可惜,可芳嬸和忠叔對他來說早就是家裡一部分,多留幾天他心甘情願。
這麼想着,阿昌端起面前的一杯茶,小大人似的舉起茶對忠叔和芳嬸兩人道喜。
“阿昌長大了啊!
”阿滿看着隻比自己低幾個手指頭的弟弟,有些感慨,隔空比了比兩人的身高,對峥哥抱怨,“峥哥,你說我怎麼就不長了呢,我才十六啊,再過幾個月阿昌就比我高了,我這個長姐威嚴都沒了。
”
“你這樣剛剛好!
”沈峥寵溺一笑,拍拍阿滿的頭,“你看不到的地方我舉着你看,阿昌幾個要是不聽話,我幫你揍!
”
阿滿聽罷又美了,心裡好像咕嘟嘟冒起來粉紅的泡泡。
一頓飯高高興興吃完,芳嬸被衆人按着休息
,鍋碗瓢盆這些有團玉帶着莫家兄弟收拾,沈峥回隔壁一趟,拿了弓箭和砍刀,換上一身墨色短打,背上背簍又來了隔壁。
“我山上了,還有什麼想吃的嗎?
”他走到阿滿身邊問,看到芳嬸和阿昌幾個又問了幾句,“我上山打獵,有什麼想吃,我一塊兒打回來。
”
以他現在的武功,一個人進深山也不會有什麼危險,除非遇到老虎這些大家夥圍攻,一頭老虎或者一頭熊瞎子這些他倒是也有一戰之力。
所以他這問話倒不是吹牛,阿昌聽到打獵兩個字,耳朵瞬間豎起來,站起來雙手合十求道,“姐夫,我也想去,你不在家,我一個人忠叔幾個都不讓我進深山。
我現在弓箭練得不錯,野雞和兔子也能獵到。
”
“你下午不是還要帶村裡那群小孩子練拳腳嗎?
”阿滿揶揄一句,笑着問,“你這個師傅不在,可不行啊。
”
阿昌小眉頭果然皺起,看看沈峥,又看看他身後的弓箭,眼裡不舍極了,攥攥拳頭下定決心說:“我挨家挨戶通知一下,今個下午不練了。
”
說罷他就期待地瞅着沈峥,沈峥嘴角微微翹起,點頭同意了,“行,我等你回來。
”
“耶!
太好了!
”阿昌一蹦三尺高,又看向阿滿,看到阿姐點頭,他像個炮彈一樣沖向大門,高聲說:“我這就去,姐夫你等着我啊!
”
小孩歡呼的叫聲,隔着院牆飛回院子裡,阿滿笑了,芳嬸
倒是有些擔心,不放心的拍拍沈峥,“帶着阿昌就别往太深裡走,安全最重要。
雞鴨鵝家裡不缺,不用打太多,家裡不缺肉。
”
“知道了!
”沈峥點頭應下。
倒是一邊躺在搖椅上消食的白老頭,對獵物有要求,不客氣的點單,“要是能獵到傻狍子或者梅花鹿這些就好了,好久沒吃了,饞了!
”
沈峥淡淡撇他一眼,沒點頭,白老頭說他不尊老,阿滿看的好笑,伸手勸架,對峥哥說自己想吃,沈峥自然無有不應。
看的白老頭白眼快翻上天,故作惆怅的仰頭長歎,“哎呀,有事我就是個寶,無事我就是那路邊狗尾巴草,可有可無啊,心寒,真正心寒啊。
”
“寶!
您還是個寶,是我們大家的老寶!
”阿滿舉手投降。
白老頭那厚臉皮,因着“老寶”兩個字,難得地有些紅,像是被踩着尾巴的貓一樣,一下子從躺椅上彈起來,落荒而逃。
聽着身後幾人的笑聲,白老寶走得越發快了。
阿昌用人生最快的速度,頂着大太陽挨家挨戶敲門,告訴小娃子們,下午不練了,他要進山打獵,又收獲衆小娃們的羨慕聲,他樂颠颠跑回家。
背上忠叔給他做的小一号背簍,拿上自己小一号的弓箭,腰上别上砍刀,和姐夫雄赳赳氣昂昂往山裡走。
阿滿把兩個草帽遞過去,送兩人出門,叮囑峥哥,“把小黑和小灰也帶回來,回來以後還沒見過這倆呢。
晚
上給它們烤幾隻不放調料的雞,算是犒勞它們的!
”
小黑護着峥哥,小灰護着她,人需要犒勞,狼也需要。
“知道了,回吧,外面曬!
”沈峥擺手讓阿滿回去,看人走了,這才領着阿昌從小道上山。
阿滿喊上兩隻狗子回家,回到院子,她喊住要去午休的芳嬸和老忠,莫家父子和團玉早就回去睡覺了。
院子裡此刻就剩三人,阿滿招呼倆人坐下,開門見山問,“嬸子和叔既然要成親,宴席總要辦的,我和峥哥商量過。
酒席這些我倆來操辦,嬸子和叔就做好準備,另外再買一身成親的衣服就行了,剩下的我和峥哥來辦。
”
“這哪行?
我存得有銀子!
”忠叔忙擺手,“為了這一天,我從去年就開始存銀子了,就為了娶桂芳回家。
”
“你和嬸子幫了我們很多,這是我倆的一點心意,叔和嬸子可不能拒絕。
”這事兒沒得商量。
在阿滿強硬的态度下,倆人算是同意了,不過芳嬸倒是有些想法,拉着阿滿說:“我和你忠叔都三十好幾的人,成親不用鬧那麼大,我就想咱們一家人一起吃頓飯。
讓大家夥給我們做個見證就成了,也不用讓村裡人來吃席。
”
她畢竟不小了,村裡像她和老忠這個年紀的,孩子都十七八了他們再像年輕小夥小丫頭成親一樣,指定讓人笑話。
再說她也有些不好意思。
阿滿想說日子是自己的,何必管别人怎麼說,可對
上芳嬸有些不安眼神,阿滿心頭一酸,再說不出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