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完近30種香料,沈峥和阿滿趕着大青慢悠悠的往家裡趕。
推車已經轉賣給了春花嬸兒,現在的車廂是從田木匠那裡重新定的,阿滿和沈峥并排坐在車架上,耷拉下的腿,随着颠簸晃來晃去,時不時撞在一起,又分開。
阿滿吃着沈峥給買的糖葫蘆,心情極好,時不時喂沈峥一口,看着他皺起的眉頭,哈哈笑着,一路笑聲不斷。
快到家,就看到阿昌、虎子、狗蛋他們在東邊的堰塘子邊,打打鬧鬧。
“你們小心點,離堰塘子遠點兒,水深”阿滿離老遠就喊,雖說農村小子自小就在堰塘子裡學凫水,但這個堰塘子可不淺,還是怕出事兒。
聽到阿姐的聲音,幾個小子一窩蜂的往這兒邊跑,自從中午在阿滿姐家吃過飯,幾個孩子立馬成為好朋友,認為阿滿姐做飯最好吃。
阿文年紀小,跑不過哥哥們,在後面當個小尾巴。
“阿滿姐,你啥時候再做好吃的啊”
“隻要能吃到好吃的,我們都聽你的”
阿滿被一群小孩子圍住,立馬拿出給弟弟們買的糖葫蘆,讓阿昌給大家分着吃,農村小孩很少有零嘴,看見糖葫蘆都眼巴巴地瞅着,倒是不上手搶。
就這,阿滿的車廂裡多了幾籮筐青草,說是給大青和墨風割的,這兒可比在家幹活積極多了。
這些孩子,在家幹活兒得打着,一中午都不一定打上一筐草。
“我們可是沾大青和墨風的光了,回家給他倆加餐”。
大青,大半個下午就一直被蒙着眼睛,圍着磨盤打轉,磨完一種香料阿滿就用布袋裝起來。
磨香料有大青,阿滿又想起了昨天摘回來的羊桃、山葡萄、山丁子,山梨子放地窖裡悶着了,剩下這幾樣阿滿就想做點果酒試試。
沈峥坐在廚房檐下剝着羊桃皮,看大青磨沒了,好及時加點進去。
阿滿則在廚房裡蒸糯米,糯米自然晾涼以後,把羊桃把果子倒進去搗碎,兩人哼哧哼哧忙了一個時辰,做了幾壇子果酒。
有用糯米發酵做的,有放了糖霜的,還有加了燒刀子的,兩人是怎麼開心怎麼來。
最後還很有儀式感的,讓沈峥寫了酒名,貼在了陶罐上。
成不成功不知道,不過兩人倒是忙的挺開心的。
這就是沒長輩管着的好處,自己就是家裡的老大,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為了不知道能不能成功的果酒,忙的不亦樂乎。
“中午吃得有些膩了,晚上煮個粥,涼拌個青菜吧”阿滿甩着手上的水漬問,“都行,聽你的”沈峥是沒什麼意見。
隻埋頭“嘭嘭嘭...”的劈着木頭,鼓漲的肌肉,随着動作一起一伏,格外吸引阿滿這個老色胚的眼睛,奈何有賊心沒賊膽啊。
等大青好不容易把所有香料都磨完了,天邊已泛上了鴉青色,幾個瘋玩的弟弟也回來了,圍着大青噓寒問暖。
還知道心疼大青,看來還不累啊,晚上就被阿滿征了壯丁,熬夜用油紙包了500包鹵料粉。
夜越來越深,整個村莊越發的甯靜。
“娘,我今天撿柴回來得時候,看到阿滿那死妮子在請客呢,請了村長、三太爺還有王春花那些,好多人,說是感謝他們那天幫了她,把我們家欺負得這麼狠,竟然還慶祝”秦秀蘭拉着她娘在菜園子裡嘀嘀咕咕,說阿滿家的壞話。
“這個賤人.....”劉花恨得咬牙切齒。
“娘,可不能讓爹放過他們家,不讓我們好過他們也别想好過了”秦秀蘭眼睛亂轉,不斷煽風點火。
“還用你個死丫頭說,行了鍋裡給你留了倆窩窩頭”劉花擺了擺手,轉身出了菜園子,回了正屋。
秦秀蘭躺在床上,盯着屋頂,用力啃着窩窩頭,就像在啃阿滿的肉,眼睛裡盛滿了瘋狂。
昨晚睡得有些遲了,再睜眼又是大天亮。
“阿滿,飯給你放鍋裡了,我去趟村長家”沈峥站在窗台下,沖室内喊道。
“你去吧,好好問問”阿滿囑咐了一句。
昨晚沈峥和阿滿就商量好了,兩人手頭的錢,應該是可以買片山頭的,先買上,後面慢慢規劃。
吃完飯,阿滿照例去了春花嬸子家。
阿滿帶着春花嬸兒做了幾天鹵味了,關鍵的調料是鹵料包,剩下的無非就是加多少水、多少糖、放多少肉,再控制一下火候就行了。
火候,春花嬸兒想了個招,燃一根香,燒多久放糖,燒到什麼時候撈肉,一目了然,火候的事也就解決了。
果然勞動人民都是智慧的,那腦袋不比現代人笨。
“嬸子,我看你做的味道已經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