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這吳卓遠背後有人,所以根本不必給他絲毫顔面。
如果是前者的話,這事兒有點不好辦。
都說橫的怕愣的,吳卓遠這種愣的,較起真來是個麻煩事,商量沒法商量,如那茅坑裡頭的石頭,又臭又硬,軟硬不吃。
這要是後者的話,這事兒就更不好辦了。
能夠有底氣到他陸齊順的面子都絲毫不給的,這人來頭是有些大的。
畢竟這麼一個窮鄉僻壤的地方,忽的有這麼一個生意好,吃食新奇的鋪子,說不準是哪位富家千金或者公子哥由着自己性子随意玩鬧的一個鋪子,打發時間來的。
看來想讓這吳記跟齊順齋合作,以此來讓齊順齋更上一層樓,不是說兩句話就那麼簡單的事了。
陸齊順低頭凝思了許久。
一旁小厮見自己說完話後,陸齊順也沒回應,且臉色越發難看後,也不敢多說話,隻悻悻地住了口。
許久後,陸齊順才擡了頭,“走,回去。
。
”
“老爺不談生意了?
”小厮一邊搬了凳子扶陸齊順上馬車,一邊問道。
“這個樣子,還能談麼?
”陸齊順冷哼了一句。
“是小的多嘴了。
”小厮急忙住了口,坐在馬車前頭,吩咐車夫趕車往縣城走。
車軸吱吱呀呀的轉,陸齊順在馬車裡頭,聽着這樣的聲音,越發有些心煩,不耐地挑了窗口的簾子,去瞧外頭。
可此時冬日,寒風凜冽,路兩邊也是光秃秃的樹木,可謂是毫無生機。
陸齊順自覺無趣,放下了簾子,在車中閉目養神。
隻是一閉上眼睛,便能瞧見陸氏族中那些老家夥們厚顔無恥,捧高踩低的面容來。
這幫老家夥,從前還隻繞着他轉,将那陸景硯和陸雯晴兄妹兩個貶低的一無是處,現如今看七裡香生意紅火,反而站在了那兩個小畜生那一邊,指責起他這個做叔叔的不是來。
以至于他不得不為了讓齊順齋的生意更上一層樓,眼巴巴的到這種地方來受鄉巴佬的氣。
真是可惡!
陸齊順睜了眼睛,咬緊了牙關。
握緊的拳頭砸在了身下的座上,震得馬車走顫了一顫。
驚得小厮和車夫互相看了一眼,臉上滿都是不安。
尤其是小厮,臉上的陰霾更重一些。
他是随身跟着陸齊順的,陸齊順心情不好,呵斥他是常有的事情,看這番架勢,今天又是劈頭蓋臉的一通謾罵了。
不過說來也是,這翹掉了順意齋的生意,現如今守着生意紅火的齊順齋好好過日子就是,總盯着人家大房那邊也不知道做什麼。
這在族中争個高地也不知道到底有啥好的,身上也不會多塊肉,兜裡更不會多上半塊銀子。
真不知道,自家老爺到底是那根筋搭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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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晌午的時候,白石堂還沒有回來,白水柳領着孩子們做了晌午飯。
面條是擀好的,細細的面條,做了湯雜醬面來吃。
肉醬炒的濃,肉丁也多,配上點辣白菜和腌蘿蔔,吃着十分美味。
一直到日頭西沉時,蘇木藍聽到了牛的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