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九十一章 他醒了,完整的自己
蕭意笙搖頭,“小嬸嬸,我已經想了一天了,沒想到我忽略了什麼,小叔叔當年和我說手鍊是至關重要的東西,一定要在今天之内找到戴在他手上,并且你也有在場,你知道怎麼辦。
”
“這是他當年對我說過的最後一句話。
”
黎歌就疑惑了,她怎麼知道該怎麼辦?
她看着蕭靖越的手,拉了他一天了,兩人的手心裡都是汗,她的手指都快麻木了。
黎歌想到了上一世的經過,她說:“去給我拿把刀了。
”
蕭意笙顯然是想到了她要做什麼?
“小嬸嬸,或許有用。
”
他站了一天,雙腳又麻又痛,他一瘸一拐的離開了書房。
黎歌甩了甩另外一隻手,好累呀。
黎歌垂眸,看着蕭靖越,他靜靜的躺着,但她心裡越來越着急了,“蕭靖越,我想你了,你想我嗎?
想我,你快點下來。
”
可是畫像毫無反應。
黎歌疑惑,難道夢境裡看到的都是假的?
不應該呀。
她歪着頭細細的看着畫裡的蕭靖越,很帥氣,神一樣的存在。
這是她老公,她孩子的爸,每次想起來她都非常自豪。
很快,蕭意笙拿着一把消過毒的水果刀進來,刀疤很漂亮,玫瑰花刀把,黎歌眼神頓珠了,這裡邊的一切,都和玫瑰花有關系。
“小嬸嬸,試一試也好,辛苦你疼一下了。
”
黎歌:“不疼。
”
她拿起水果刀,輕輕劃了一下,一股鮮血緩緩滴在兩人的手鍊上。
黎歌卻絲毫感覺不到疼。
可是鮮血浸染了手鍊,蕭靖越和夢夢依舊沒有反應。
黎歌震驚,“沒反應,那我的血不是白流了?
”
蕭意笙沉默了,他真的不懂了,看着窗外的天漸漸暗沉。
他心裡也很着急。
黎歌看着他,眉宇輕擰:“你再想想,你是不是忽略了什麼細節?
除了這個細節之外還有什麼細節?
”
蕭意笙指了指夢夢:“小嬸嬸,要說有意外,妹妹的出現是個意外。
”
黎歌看着夢夢,她說:“夢夢是他爸爸受傷那天就沉睡了。
”
“她遺傳了小叔叔的神秘力量,她在救小叔叔。
”
黎歌順着他的思路往下說:“你是上一代的神秘傳人,也是使命力量的傳人,你可以救夢夢?
要不你試試?
”
蕭意笙十分不解的看着她問:“小嬸嬸,那我要怎麼做?
”
黎歌emo了。
她不說話了。
她也隻能等着了。
她怎麼知道要怎麼做?
她按緊傷口,看着天色漸晚,她的心裡也越來越着急。
一股慌亂從胸口泛起,她很着急,蕭靖越沒有多少時間了。
黎歌看着他傻傻的模樣,就很無奈。
“你過來,拉着夢夢的手,看看你們三個人的神秘力量,能不能聯在一起。
”
黎歌隻是腦袋裡天馬行空的想着各種事情。
小說裡的玄幻情節,她看過的仙俠電視劇,她都聯想了一遍。
蕭意笙挪動了一下又麻又痛的腿,挪動到夢夢身邊坐下。
黎歌看着他灌了鉛一樣的步伐,微微搖頭,真是不聽勸,剛才就讓他坐一會,偏偏要站着。
蕭意笙坐下後,感覺兩條腿不是自己的了,又麻又刺痛。
但他還是很聽話的抓住了夢夢的小手。
黎歌好奇地看着他問:‘“怎麼樣?
”
蕭意笙笑道:“沒怎麼樣?
”
黎歌很疑惑:“沒有一點感應嗎?
”
蕭意笙搖頭:“沒有一點感應。
”
黎歌覺得,這什麼神秘力量,玩她呢?
他們三代家族的人,手持神秘力量的傳人,這樣手拉手的在一起,雖然沒有一點感應?
黎歌傷口隐隐刺痛,她站起來,看着牆上的畫像,很猶豫。
她看着不流血的傷口,用力壓了一下,一股刺痛傳來,黎歌看着傷口冒出血珠,她把血珠抹到了畫中蕭靖越戴着的手鍊上。
一瞬間,書房裡,狂風大作。
畫上金光閃閃,黎歌柔順的秀發被風吹起,露出精緻柔美的容顔。
黎歌眨眼,緊緊的盯着畫看,真的……有用。
這會,就是天上落下一道驚雷,她也覺得沒什麼可驚訝的了。
這簡直太神奇了。
三十秒,風消失了,淡淡的金光消失。
蕭靖越和夢夢猛然睜開眼睛。
“小叔叔。
”蕭意笙哭着喊。
黎歌猛的低下頭,看着蕭靖越從地上坐起來,他偏頭看着黎歌,那雙狹長的桃花眼,似笑非笑的看着黎歌。
黎歌再次眨眼,這樣的蕭靖越,陌生又熟悉。
有他上一世的影子,也有這一世蕭靖越的沉穩。
他曆經磨難,仿佛就是為了等這一刻。
“夫人,不認識我了嗎?
”聲音也是亦正亦邪。
黎歌就……猛的後退了幾步。
這樣的蕭靖越,很陌生。
蕭靖越看着她後退的腳步,目光閃了閃,瞬間失去了光彩。
夢夢看着爸爸,又看了看媽媽。
“媽媽,你怎麼了?
”
她聲音沙啞。
黎歌深吸了一口氣,坐到了蕭靖越身邊。
而蕭意笙笑着抱着夢夢站起來:“夢夢,堂哥抱你去吃好吃的好不好?
”
夢夢點了點頭,笑盈盈地問:“大堂哥,有草莓蛋糕嗎?
”
蕭意笙:“有。
”
他抱着夢夢一瘸一拐的離開。
在門關上的那一刻,蕭靖越把黎歌壓在懷裡。
黎歌猛的一愣,雙手撐着蕭靖越的胸口,“蕭靖越,别這樣,快起來,你的傷口會裂開的。
”
她悅耳的聲音裡都是濃濃的擔憂。
蕭靖越手指輕輕挑起她的下巴,讓她和他靜靜對視。
四目相對,清澈的倒影着對方的身影。
蕭靖越在她唇上吻了一下,才溫柔說:“夫人,我好想你!
”
黎歌:“額……”
她不知道該怎麼表達。
“蕭靖越,你是不是變了?
”她有些緊張的問。
“沒有,我一直都是我,不管是他還是我,我們都是同一個人,我們擁有了共同的記憶,我回來了,歌兒,我的歌兒,我終于又可以這樣肆無忌憚的抱着,吻你,愛你了。
”
蕭靖越低頭,在她紅唇上,深又纏綿的吻了上去。
黎歌:“……”
他呼吸急促,黎歌胸腔裡的空氣完全被掠奪。
“不……”
黎歌掙紮了好一會,蕭靖越才依依不舍的放開。
“老婆,怎麼了?
”他聲音裡帶着幾分癡迷。
黎歌又是一愣,這樣的蕭靖越,才是她熟悉的蕭靖越。
黎歌說:“你先起來,你的傷口會裂開的,我先幫你看看傷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