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零一章 讓他忘了我姐姐
秦書朗看着蕭靖越問:“姐夫,白旭是誰?
”
蕭靖越仿佛沒有聽到他的話似的,目光呆呆的看着緊閉的房門。
秦書朗知道他心裡難過,看到他手臂受傷了,他就沒說什麼?
兩個小時後,謝硯出現在院子裡。
“書朗,靖越。
”
“謝硯哥,你來了.。
”秦書朗站起來看着他,風塵仆仆。
“嗯!
”謝硯看向緊閉的房門。
“歌兒這次兇多吉少?
你們要有心裡準備,我手中的那顆藥,前幾年救人用了,現在沒有黑術解藥,歌兒要恢複記憶很難。
”
謝硯的話,無疑像是一把利刀狠狠插在他的心髒上。
在堅硬的铠甲,在這一刻,潰不成軍。
泰山壓頂面不改色的男人,此時脆弱得像是随時會暈倒。
“歌兒。
”蕭靖越低聲叫了一聲,軟軟的倒在地上。
他不想她忘記他。
為什麼?
為什麼受傷的總是她!
他眼睛漸漸閉上。
“姐夫。
”
秦書朗走過去,抱着他,見他眼角有淚,他又忍不住紅了眼。
謝硯快速蹲下給他把脈。
他驚訝的說:“他也中了黑術,看來,白旭早就在暗中算計了,還好他吃了解藥,并無大礙。
”
謝硯也猜到了,歌兒把解藥給了蕭靖越。
“書朗,把你姐夫送到隔壁房間,我們明天早上回藥族。
”
“好!
”
秦書朗把他扶起來,謝硯幫忙,兩人一起送蕭靖越去隔壁休息。
秦書朗把蕭靖越扶到床上躺着,秦書朗看着臉色蒼白的蕭靖越,他很擔心。
“謝哥,我擔心我姐夫接受不了這個事實,他現在很危險,你說的那個白旭,一直在暗中想要傷害我姐夫,我姐說,他可能和别人合作,怎麼辦,如果他意志消沉,可能會有人趁虛而入,他手中現在有兩個項目,絕對不能出事?
”
謝硯凝眉,“那你說怎麼辦?
”
秦書朗雖然難受,但還是很清醒的。
往長遠看,姐姐和姐夫也能在一起。
他看着沉睡中的姐夫,他很愛姐姐,同時她也是姐姐最大的後盾。
謝硯凝眉看着他問:“書朗,你的意思呢?
”
秦書朗看着姐夫,目光很沉,最後語氣凝重的開口:“讓他忘了我姐姐。
”
“什麼?
”謝硯很驚訝的看着他。
秦書朗态度很堅決,“我姐姐現在要兩年的時間才能回來,我姐夫吃了解藥,内疚加上失去我姐姐的痛苦,他會痛不欲生,而且龍都很人想聯手把我姐夫拉下台。
”
謝硯隻是看着他,沒說話。
秦書朗當機立斷,把蘇沂叫進來。
蘇沂看到沉睡中的蕭靖越,很擔心。
“謝醫生,我們四爺他……”
謝硯說:“太過痛苦暈倒了。
”
蘇沂心疼的看着自家爺:“這……”
蘇沂眼底劃過一抹痛楚,看向謝硯:“今天的事情發生的太突然了,一點預兆都沒有,就算我們做的滴水不漏,也抵不過有心人的算計。
”
“眼下有兩個項目,絕不能出事,如果出事,蕭氏集團會陷入危機中。
”蘇沂很擔憂。
他連夜讓人調查這件事情,現在還沒有查到一點蛛絲馬迹。
秦書朗看向蘇沂,“讓我姐夫忘記我姐姐,等我姐姐回來,再讓他想起我姐姐。
讓他忘記和我姐姐有關的一切。
”
他也很痛,但他不想蕭靖越因為姐姐而失去蕭氏集團。
蘇沂一怔,這無疑是最好的辦法,“可是……”
秦書朗目光幽深堅定,“沒有可是,龍都的局勢你不知道嗎?
”
蘇沂當然知道,現在的局勢很緊張,四爺不能出現一點問題。
一步錯,全盤皆輸。
謝硯說:“你們決定好了就行,我可以給他用藥,他什麼時候想想起來,我随時給他吃解藥。
”
蘇沂看着蕭靖越,這次暈倒,願不願醒過來,還是兩說。
夫人是他的命呀!
但四爺是夫人最大的後盾呀。
如果四爺出事,夫人和四個孩子也會有危險。
“謝醫生,夫人什麼時候能醒過來?
”
謝硯解釋說:“兩個月之後,她能醒過來,孩子需要兩年的時間治療,但她醒過來後,會是一個全新的自己,她會忘記你們所有人。
”
蘇沂凝眉,腦海裡把眼下的局勢分析了一遍,現在是最關鍵的時候。
“兩個月嗎?
關鍵這兩個項目這兩個月要決定下來,都長和白鹿合作,居心叵測。
”
“上次都長的人算計四爺,都長知道四爺的脾氣,一定會在這兩個項目上動手腳,局勢很緊張。
”
蘇沂看向謝硯,也當即做決定,“謝醫生,讓他忘記夫人吧。
”
蘇沂很心疼,但按照今晚發生的事情來看,暗中的人極有可能會趁虛而入。
謝硯從新給蕭靖越包紮了一下傷口,看向蘇沂和秦書朗,說:“如果你們決定好了,我現在就給他催眠,他就會忘記你姐姐,不會忘記其他人,不過我建議忘記孩子,這樣不會讓他有什麼懷疑。
”
蘇沂和秦書朗點了點頭。
謝硯見他們決定好了,就給蕭靖越喂了一粒藍色的藥丸:“你們先出去,給他吃藥之後,我要給他催眠,你們還有需要什麼忘記的嗎?
”
蘇沂想了想說:“也隻能忘記一時,謝醫生,就這樣吧。
”
“好!
十分鐘後,你們進來,帶着他離開。
”
秦書朗看着他說:“師父說,讓你跟着我們去,怕白旭在下手。
”
謝硯氣質儒雅,他淡淡颔首:“嗯!
把歌兒送回藥族,我就過來,你們先回去,或者你來這裡等我也行,我差不多要明天下午才能回來。
”
蘇沂問:“直升飛機可以過去嗎?
”
謝硯搖頭:“那裡面四面環山,沒有停機的地方,到時候會有人過來接我們,你們不用擔心。
”
蘇沂和秦書朗這才出去。
門外,秦書朗看着明朗的夜空,想起剛才發生的一切,還恍然如夢。
“蘇沂,我姐姐的命怎麼這麼苦?
”他哽咽着說。
“唉!
”蘇沂歎氣,想到蕭靖越的一身,他也很心疼。
“我們四爺的命也苦,從他媽媽離開之後,他就變了,變成了另外一個人,冰冷無情。
經曆了一場車禍,醫生說他最多有兩個月的時間,可幸運的是遇到了夫人,是夫人救了他,兩個人好不容易走在一起,卻又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