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一章 玫瑰花有問題
黎歌躺在床上婚昏昏欲睡。
半睡半醒中,她夢到了以前的事情。
“黎歌,你給我滾出去,這裡是你能來的地方嗎?
漾漾的生日和你有什麼關系,廢物一個,别破壞漾漾的好心情。
”夢芸嘲諷的聲音在耳邊回蕩,那冰冷的眼神,比利刃還要傷人。
她記得那年冬天,雪很大,很冷。
黎漾生日,她去給黎漾送生日禮物。
孟芸就像看仇人一樣看着她,那種眼神刺得她的心很痛。
比那冰天雪地還要痛,她站在門外冷得全身顫抖。
她卻感受不到了,隻感覺心髒疼的厲害。
她也想得到這個家的溫暖呀,可是他們為什麼那麼吝啬,連一點笑容都不願意給她。
世界上平常人最容易的到的幸福,對她來說是奢望。
是似乎是窮極一生都得不到的奢望。
“黎歌,你太壞了,剪壞了我新買的連衣裙,你知道這連衣裙多少錢嗎?
你也敢剪了。
”
“漾漾,我沒有,不是我做的,真的不是我做的。
”她真的沒有做過,黎漾為什麼要陷害她?
“漾漾,我沒有碰過你的裙子。
”
夢芸走過來,不由分說的給了她一巴掌,那一巴掌,寒了她的心。
她記得,哪次考試得了第一名,黎漾倒數第一,黎漾故意的剪壞了她的衣服陷害她。
後來她偷偷去她房間外,門虛掩着,聽到黎漾母二人的話,她才知道她們是故意的。
“媽媽,衣服是我撿爛的,可是我就喜歡看你打黎歌的樣子。
”
“好好好,媽媽的好女兒,你喜歡看,下次我多打幾下,讓你開心開心。
”
從哪以後,她隐藏鋒芒,卑微的活着。
火,灼熱的大火,好疼,全身都疼,血,好多血,各種痛苦的煎熬,讓她無法承受。
“不……不要,不要,不要着頭對我,不要……嗚嗚嗚嗚……”
蕭靖越進來,就看到黎歌低聲的夢呓,那淚流滿面的模樣,晶瑩剔透的淚珠,灼傷了他的心。
“歌兒,醒醒,你做噩夢了,快醒醒。
”
蕭靖越輕輕搖晃着她的身體。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的孩子,黎漾,蕭寒擎已經是你的了,你為什麼還不放……我,走開,别碰我,别……”黎歌痛苦的語無倫次。
蕭靖越還是第一次見到她這痛苦的模樣。
“歌兒,沒事了,以後你再也不會遭遇這些事情了。
歌兒,你醒來好不好?
”
蕭靖越柔聲呼喚着她。
突然,黎歌睜開眼睛,大眼裡還噙着淚水。
她恍然看着眼前俊朗的男人,分不清楚現在是夢境還是現實。
“歌兒,看着我。
”蕭靖越的雙臂握着她的雙肩。
黎歌頭難受的垂着,“蕭靖越,我好難過,我好像是做夢了。
”
“嗯!
你做噩夢了,現在感覺怎麼樣?
”蕭靖越擔憂的看着他,和她在一起的這一年多來,從來沒有見過她這麼難過過。
黎歌回想起夢境裡發生的一切,那些事情,她已經很久沒有想起來過了。
今天怎麼會突然想起來。
黎歌雙手抱着頭,用力的揉着太陽穴。
“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已經很久沒有想起以前的事情來了,不僅做噩夢,頭還很痛。
”
黎歌難受的靠在蕭靖越懷裡。
她閉着眼睛,還有些想吐的感覺。
蕭靖越緊緊的抱着她:“老婆,我們去醫院看看吧?
”
黎歌搖頭說:“我沒病!
對了,我讓你拿的玫瑰花拿來了嗎?
”
蕭靖越凝眉,她怎麼還惦記着玫瑰花?
“拿來了。
”蕭靖越把那朵已經快要幹了的玫瑰花遞給她看。
黎歌看着這朵玫瑰花和上次的玫瑰花出現了同一種情況,玫瑰花的邊緣出現了淡淡的藍色,但是她放在家裡的玫瑰花卻沒有這樣的顔色。
“蕭靖越,你車裡放的是什麼熏香?
”黎歌快速的問。
随又解釋說:“這花和你車裡的熏香好像起了化學反應而變了顔色,但是我放在外面的花卻是好好的,這花肯定有問題。
”
蕭靖越一聽就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他說:“我車裡有一個香包,是一個老中醫給我的,可以清除車裡的異味,裡面放的也是一些花花草草,也有提神的功效。
”
黎歌看着手中的玫瑰,很憤怒,“這花生被人下毒了,我頭疼的症狀應該是跟這花有關系。
”
黎歌頭又疼了,她用力抱緊頭,太陽穴兩邊突突的跳,撕心裂肺的疼。
“歌兒,我送你去醫院。
”蕭靖越着急的站起來,拉着她要去醫院。
黎歌搖頭說:“不用去,去醫院沒用的,這種毒無色無味,是因為放到你車裡和你車裡的那些花産生了化學反應,我才發現了問題。
”
蕭靖越很着急,緊張的問:“那這是什麼毒?
”
黎歌頭疼的厲害,她用力搖了搖頭,差點疼得她暈過去。
黎歌用力拉着他的手,很認真的看着他:“蕭靖越,我的頭很痛,這應該是一種破壞腦部神經的藥,如果我出了什麼事,你一定要照顧好我們的孩子。
蕭靖越,我,沒有别的請求,隻有這個請求,四個孩子是我的命。
”
“黎歌,四個孩子是你的命,那我呢?
我告訴你,你不會出事的,我也不會允許你出事的。
”蕭靖越握着她雙肩的手用力收緊。
“呵呵……”黎歌笑了笑,緩緩倒在床上,她看着華耀的水晶燈,流下無奈的淚水,她失落的聲音緩緩響起:“蕭靖越,我這輩子,真苦!
”
短短幾個字,讓蕭靖越心如刀割。
他走過去,躺在她身邊,抱着她:“歌兒,你和說我,我要這麼做,誰能治好你?
”
這一次,他再也不要失去她,死也不要。
他不想再經曆一次那種撕心裂肺的痛。
黎歌笑着說:“蕭靖越,我有辦法,你不用擔心。
”
黎歌也想博一次,成功了,她也能活下去。
她側身,看着蕭靖越俊朗的容顔,她努力揚起一抹笑意,“蕭靖越,我會努力讓自己活下來的?
我舍不得你,舍不得你一個人孤零零的活在這個世界上。
”
蕭靖越緊緊握着她的手,深邃的凝視着她,那撕裂的痛,讓他眸底沁着血色:“老婆,你要說話算話?
”
黎歌交代他:“嗯!
你派人把這朵花送給我師兄謝硯,然後你再掰下兩半,我明天帶回實驗室化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