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沒有這兩個支撐在,穆思遠一個光腳的,也不怕劉家這個穿鞋的。
他招到手裡那些個工人兄弟,也不是吃素的,真是孬種,他也瞧不上眼啊。
盡管穆思遠心裡覺得無所謂,但不代表他對苟歲歲口中“有壓力才有動力”的說法接受。
他沒忍住直接翻了個白眼,“我是不是還得謝謝你?
”
歲歲從善如流地笑了,一擺手很是灑脫,“你是我的合夥人,謝就不必了,努力奮鬥就好了。
”
穆思遠看了她一眼,意識到自己說不過,就識相的沒再吭聲。
司機按照之前汪蘭心的示意,先驅車去了她和歲歲住的招待所,帶上之前買的包和飾品,再前往火車站。
昨天汪蘭心就聯系了秦越,讓他找人給火車站打了招呼,這兩天她們會運貨去京市。
到了火車站,汪蘭心去找火車站站長确認托運的運費以及車次。
将東西搬上貨車車廂後,歲歲跟汪蘭心便直接買了火車票。
剛好站長也還在,直接給了兩人軟卧名額,車票是晚上九點半的。
來鵬城這些天,歲歲都沒有聯系家裡。
趁着回招待所收拾東西時,她給撥了電話回去。
正好今天周日,這會兒中午打電話回家,自然有人接。
聽到對面是爺爺的聲音,歲歲關心了一下老兩口的身體,以及向平向安,便道:“爺爺,南生在家嗎?
”
電話那頭的苟利民不滿意地哼了哼,“還以為我家孫女是想老頭子了才打電話呢,沒想到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
歲歲聽出來老爺子是故意的,頓時哄着,“爺爺說的哪裡話啊,我這不是問候完您跟奶奶的身體,以及向平和安安,才提了賀南生一句嘛。
您說我要是一句不提,您不是也要念叨我出門在外,不惦記自己對象?
”
她的話說得漂亮,苟利民确實沒話說。
不得不說,歲歲還是了解老爺子,他還真就是這樣想的。
但是被猜中心事,老爺子故作不高興地哼了哼,才道:“南生不在,說是去顧東野那兒了,自打他戰友來,他就經常往那裡跑嘛。
”
祖孫兩人閑聊了一陣,等陸蔓華過來又說了兩句。
歲歲說了今晚火車回去,後天就能到家,才挂了電話。
隻是不管是生在鵬城的歲歲,還是苟利民老兩口,都不知道,賀南生被人為難了。
經濟開放後,全國各大小城市,偷偷做生意的幾乎都冒了頭。
做餐飲的更是出攤的出攤,家裡有底子的,直接張羅開了館子。
尤其京市這皇城根下,有底子,又有家學淵源的人可不少。
而賀南生此時就坐在聚滿樓的小包間裡。
而坐在同一個飯桌上的,并非他給苟利民老兩口說的顧東野跟那群戰友。
而是高潔和高教授父女倆。
賀南生眉頭微皺,神色之間隐隐露着不耐。
“高教授,我有對象這事從入學以來并未有隐瞞,還請不要亂扣帽子。
”
剛才他一坐下,高教授便将高潔喜歡他的事情擺出來,并且言語之間,意在指責他勾引在先!
這個鍋賀南生可不背。
他有調查過,這個高教授跟苟利民老兩口可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