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三個弟兄被“粗暴”拆了繃帶紗布試藥,劉天難得良心隐隐作痛。
不過他隐晦地摸了摸自的左手。
心想:幸好左手傷已經長好了,不然是不是也得被按着強行上藥?
劉天的左手手筋之前因為空手接白刃,被切斷了一根。
現在雖然傷口是長好了,但左手算是廢了。
好在他如今不再部隊上,不用上戰場,不然怎麼拿穩步槍沖鋒槍?
現有的醫療水平無法治療他的手筋。
拇指跟食指基本不聽使喚,等同于廢了。
隻是劉天自認為隐晦的動作,卻沒有躲開歲歲的眼睛。
“不用包紮,包紮上,不利于觀察傷口愈合情況。
”
歲歲隻是不動聲色瞥了眼他的手,并沒有第一時間指出來。
劉天聽了更是不解。
觀察愈合情況?
他詫異地盯着歲歲,試圖從她的神情中看出答案。
最終卻隻能順着歲歲的視線,依次落在三個隊友身上。
見三個冤種弟兄欲哭無淚的表情,劉天也很無奈。
“小腿的傷正在愈合,結痂了!
”
“結痂速度很快,嗯……結痂痂幹了,正在脫落!
”
老黃教授瞬間蹲下來,緊盯着小夥子那條被放在另一條椅子上的腿。
“傷口愈合完好,呈淺粉色傷疤,顔色……”
另一個教授詫異接上他的話,“傷口顔色在變淺!
”
别說教授們了,就是劉天和他的隊員們,一個個不可置信地看向傷腿弟兄的那條小腿。
就連小夥自己,也都不可置信。
“小兄弟,你啥感覺?
”
“能說說上了藥劑之後的感受嗎?
所有的感受都說說?
”
“一開始,涼涼的,然後就感覺傷口裡微微有點疼痛,漸漸就開始發癢發麻,後來什麼感覺都沒了……”
教授們七嘴八舌的追問後,被盯得不好意思的傷腿小夥,隻得問什麼答什麼。
若不是他本人就坐在這裡,都沒移動一下,是個親身經曆者。
這要是他聽誰說,受了傷,拆掉包紮後,重新上了一種藥水。
然後都沒有包紮,傷口自己好了不說,還疤痕都在漸漸消失!
這說出去誰能信?
反正腿傷小夥表示:我聽了都不信!
默默看着這一幕的劉天一臉夢幻:他是進入了什麼奇奇怪怪的世界嗎?
先是恍惚,然後就是一陣狂喜!
這樣的藥,要是能用在戰場上,給傷員,那他們的戰友,是不是就能減少傷亡?
隻要不是一下子直接斃命的,是不是意味着,都能活?
單單這麼一想,劉天就覺得胸腔裡燃燒着一股期望。
他雙目炯炯地盯着諸位教授,再看向歲歲。
“同志,這藥給給我們,給咱們戰士們的嗎?
”
歲歲也是頭一次,看到藥水能瞬間讓一個人的傷口愈合這麼好。
還帶能消除疤痕的。
在歲歲的記憶中,也就是末世裡的治愈異能者能做到了。
說是活死人肉白骨也不誇張。
聽了劉天的話,歲歲從思索中醒神。
她并沒有直接回答劉天的問題,隻是笑了笑。
“藥物制作出來,肯定是給人用的嘛,戰士們需要,就給戰士們,病人需要就給病人!
”
還是一個教授給了劉天答案。
劉天高興得呼吸都重了。
歲歲面上笑着,心裡卻有些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