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志強掙紮着,目赤欲裂,眼睛就像魚眼珠子要瞪出來了。
“白小姐,饒命啊,放了我,我都是聽命辦事,要害你的不是我,是董長年,是冷建邦,跟我沒關系啊。
”
冷建邦,正是冷父。
白飛飛單手就能将他桎梏住,掙脫不了。
此時的許志強就像是上了岸的魚,垂死掙紮。
他越是掙紮,藥入喉嚨的速度越快。
将藥灌入後,白飛飛這才松開他,丢掉手裡的藥瓶子,居高臨下地俯視着許志強。
“自己的藥用在自己身上,這滋味,怎麼樣?
”
藥入喉嚨,喉嚨處立馬就有灼燒感,慢慢地,像是整個身體都要燒起來,血液沸騰,眼球充血,變得異常的興奮。
許志強就如剛才的小白鼠,渾身有使不完的精力,他爬起來,瘋狂地朝白飛飛發起攻擊,嘶吼。
白飛飛每一次都能輕而易舉地閃開,她沒有出手,而是冷眼看着。
許志強脖子上青筋暴起,血管也變得異常鮮紅,直到手臂脖子的血管都變成紅色的。
恐怖吓人。
許志強驚恐地看着自己身體的變化,他知道這藥的威力,慌急地抓起針管一針紮進血管放血。
想自救?
白飛飛怎麼會讓他如願。
白飛飛出手奪走許志強手裡的針管,一腳将人踹在實驗台上,用醫用繃帶迅速将人捆在實驗台上。
當初,白飛飛就是這樣被許志強鎖在實驗台上。
白飛飛掃了眼玻璃罩内的小白鼠,用針頭抵着許志強的脖子,聲音冰涼:“說,陳家滅門一案的背後兇手到底是誰,你們到底在找什麼。
”
白飛飛被關在研究所那五天裡,她被多次催眠,耳邊一直有人在逼問她交出什麼東西。
她不知道是什麼東西。
直覺告訴她,那東西絕對跟陳家滅門慘案有關。
許志強眼睛充血,有血開始流出來,他知道自己在劫難逃了,瘋狂大笑:“白飛飛,我不會告訴你,那人一定會為我報仇,你們就等着那人的報複吧,哈哈哈。
”
許志強大笑幾聲,像剛才的小白鼠一樣,口吐鮮血,兩眼上翻,咽氣了。
“許志強。
”白飛飛探了一下許志強的鼻息,人已經死了。
白飛飛沒有離開,開始迅速在實驗室裡翻找,她找到阻斷記憶的研究實驗數據本,還有許志強研究的一些新藥。
這些沒有面世的新藥,危害性都非常大。
她把小本子揣好,帶不走的新藥全都毀掉。
處理了一切,白飛飛又從窗戶滑下去,消失在夜色裡。
白飛飛悄無聲息,回到私房菜館,前後不過三十多分鐘。
白飛飛在洗手間換下夜行衣,若無其事地回到包廂。
董霆炜還在熟睡中,蠍子問:“辦完了?
”
“嗯。
”白飛飛将數據本交給蠍子:“幫我保管。
”
蠍子看了眼:“看起來挺重要的,你真交給我?
”
白飛飛提醒:“藥效快過了,董霆炜馬上就醒了,你該走了。
”
蠍子也不多問:“好,我在帝京還會再待一段時間,有事随時找我。
”
“今晚這事,别告訴樓萦。
”
蠍子:“明白。
”
蠍子拿着東西離開,走後不久,董霆炜就醒了。
“怎麼喝多了。
”董霆炜甩了甩昏沉的腦袋,發現白飛飛也喝多了,趴在桌子上。
“白小姐?
”董霆炜喊了聲。
白飛飛是裝的,等董霆炜醒了,她才裝作剛剛清醒的樣子“醒”來。
“喝多了。
”白飛飛揉了揉腦袋:“太晚了,該回去了。
”
董霆炜看了眼時間:“九點多了,是該回去了。
”
董霆炜沒有多疑,今天的酒,确實很上頭。
兩人從私房菜館出去,董霆炜問:“白小姐,今晚你……”
白飛飛打斷:“你自己回去,我明天再搬去董家。
”
董霆炜一愣,白飛飛已經攔了一輛出租車走了。
董霆炜是她非常重要的時間證人,事情辦完,董霆炜也沒有了利用價值,她怎麼可能還真的去董家。
董霆炜與白飛飛分開沒多久,許志強在家死了的消息就傳到了董長年耳朵裡。
董長年立即想到了白飛飛,他立馬打電話給董霆炜:“飛飛有沒有跟你在一起?
”
“剛分開一會兒,白小姐說她先回去,明天再搬過來,怎麼了,爸?
”
“你們一整天都在一起?
你确定,你們剛分開?
中途她沒有離開過?
”
“确實剛分開,中途沒有離開過,怎麼了,爸,我跟白小姐一直在一起,剛吃了飯,出什麼事了?
”
董長年皺眉,難道真的不是白飛飛?
是他想多了?
此時的白飛飛,已經坐上出租車前往海邊。
現在離八點已經過去了快三個小時,白飛飛看着窗外的夜色。
她不确定,他是不是還在那等。
随着離海邊越近,白飛飛心裡越是緊張。
她不知道,她赴約是正确的還是錯誤的。
“小姐,到了。
”
出租車司機提醒,車子在距離海邊幾十米的公路邊停着。
白飛飛一眼看到了坐在海邊一輛越野車頭的車成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