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羽恨不得把門給關上,有陸景寶在,他的蜜月恐怕會很熱鬧。
他現在也反應過來月九之前說的,不要得罪陸景寶的意思了。
能追到G城來,也是個人才。
“陸景寶。
”月九抱着小開心出來,見到陸景寶很是訝異:“你怎麼來了?
你不是在H城?
”
“事情忙完了,回東部順道來G城看看你。
”陸景寶自顧自地進屋,接過月九懷裡的小開心:“小心心,有沒有想幹爹?
”
小開心直接用行動表示,兩隻小肉手抱着陸景寶,湊上去就在陸景寶的臉頰上親了一口。
小開心還沒長牙,也不太會親,看起來更像是捧着陸景寶的臉在啃,那畫面溫馨又逗人發笑。
陸景寶滿臉都是口水,小開心咯咯地笑。
小寶寶的笑容,非常具有感染力,聽着她的笑聲,什麼煩惱都能忘掉。
陸景寶被小開心的操作給驚喜得不行,抱着小開心舉高高:“乖女兒。
”
上官羽吃醋:“那是我女兒,你想要女兒,你自己生一個去。
”
他以為小開心的吻隻會給他。
兩個加起來都四十好幾的人了,幼稚得不行,争了起來。
陸景寶摟着小開心不放,對月九說:“月寶,再生一個。
”
“你們鬧你們的,别扯上我。
”月九切了點水果吃,并将晚上酒局上可能會出現的人物資料研究研究:“晚上刀哥請吃飯,你來了,正好一起去。
”
刀哥是G城道上排得上号的人物,外号刀哥。
這飯,是鴻門宴。
“行。
”陸景寶說:“前兩年我跟他見過一面,這人喜歡玩陰的。
”
上官羽旁邊補了一句:“論玩陰的,你可是祖宗。
”
陸景寶一笑:“多謝誇獎。
”
夜幕降臨。
月九三人出發,小開心暫時交給在G城的暗夜兄弟們帶着。
三人到餐廳時,刀哥帶着人已經等着了。
偌大的包廂裡,坐了幾十個人,都是在這G城有頭有臉的人物,在這酒局上的人,随便一個人,跺跺腳也能對G城産生很大的影響力。
月九穿着一身黑色女士西裝,上官羽則穿了套白色的西裝,兩人這是情侶裝,二人挽着手先進場。
兩人一進包廂,原本有說有笑的包廂,寂靜了片刻。
東道主刀哥正是坐在主位上,頭上有道醜陋刀疤的光頭男,三十多歲,看起來比實際年齡老成很多。
刀哥并沒有站起來,一隻腿翹着,一隻手搭在桌子上,臉上帶着幾分虛假的笑:“歡迎二位,這可真是貴客啊,上官一族與暗夜結為親家,可真讓大家夥沒想到,恭喜上官老弟,抱得美人歸啊。
”
若真是看重二人,相迎的姿态,可就不是這樣的。
所謂強龍不壓地頭蛇,刀哥就是這G城的地頭蛇,上官一族在東部有話語權,來了這,可就不是他的主場了。
至于月九,她雖是三大首領之一,可因她是個女的,長得過于美豔,又沒有常與這些人打交道,大部分時間都是在東部,而在她身份挑明之前,隻是上官羽身邊的保镖,她的威望,不如陸景寶與陸景天。
如果今天是陸景天來這,刀哥是絕不敢以這種姿态迎人。
刀哥一句‘美人’,就将月九給定位成花瓶了。
上官羽與月九豈會聽不出話裡的意思?
上官羽正要開口,月九眸光微冷地說:“我們也恭喜刀哥,聽說昨晚刀哥添了個兒子。
”
此話一出,刀哥的臉都綠了。
他是添了兒子,但那是野種,他女人給他戴綠帽子了。
在G城,沒什麼秘密,刀哥被戴綠帽子,給别人養兒子的事,在場的,也都知道,可誰都不會當着面去提。
大家不知道月九這是真不知道,還是裝不知道。
月九這是傷口上撒鹽。
上官羽心裡笑了,他的月兒,絕對不是吃虧的主,而且還很護夫。
刀哥強扯了一抹笑,他總不能說那是野種,陰陽怪氣地說:“上官夫人才生了孩子不久,不在家帶孩子,跟着大老爺們出來做什麼,女人,就該在家享福帶帶孩子。
”
“我的女人,她想做什麼,我都支持,就不勞刀哥操心了。
”
上官羽單手摟着月九的腰,笑裡藏刀地說:“刀哥添丁之喜,怎麼着也要擺一桌慶賀慶賀,我上官羽這一生所佩服的人不多,刀哥絕對是其中之一,孩子不是你的,可老婆是你的啊,這誰能有像刀哥這樣的容人之量?
刀嫂的膽量?
刀哥這份豁達,值得欽佩。
”
遮醜面紗被揭開,刀哥忍不住了,當場翻臉,将武器拍在桌子上:“上官羽,你再給我說句試試。
”
刀哥翻臉,他身後的保镖也是全神戒備的狀态。
其餘陪客也都是見過世面的,雖然沒想到一見面就鬧成這樣,但是刀哥請兩人來,就是給下馬威的,也算是意料之中。
大家都一副事不關己的姿态,喝着茶,喝着酒,觀察着雙方的反應。
月九與上官羽連眼皮都沒有眨一下。
上官羽走到刀哥面前,扯了扯嘴角,霸氣盡顯:“對我亮武器的人,沒有幾個,你可想知道他們幾個的下場?
”
一時間,劍拔弩張,空氣中彌漫着火藥味。
在場的人,神色各異,神經都是繃起來的。
刀哥臉色難看,冷笑:“上官羽,這是G城,不是你的東部。
”
話音剛落,包廂的門吱呀一聲開了。
“抱歉,來晚了。
”
衆人回頭看去,就見陸景寶穿得一身花西裝,就像隻花孔雀似的,戴着墨鏡,走路特别有範兒,臉上帶着帥氣逼人的笑。
陸景寶的出現,令其他人都很意外。
他們都沒有得到陸景寶來了G城的消息。
“好久不見啊各位。
”陸景寶摘下墨鏡,耍帥的挂在領口,張開雙臂走向刀哥與上官羽,他一手攀一個。
月九睨了眼陸景寶,剛才來的時候,陸景寶不是穿得這套,這一會兒功夫,上哪又換了套這麼花的西裝?
如此五顔六色的西裝,這要是穿别人身上,那肯定就是娘,而陸景寶卻給人妖孽的感覺。
陸景寶拍拍刀哥的肩膀:“大晚上的,火氣這麼大做什麼,要不待會兄弟給你找幾個洩洩火?
”
陸景寶一邊說話,一邊用力将刀哥按回座位上,這動作,不動聲色。
刀哥想不坐下都不行,他感覺有一股強大的力量壓着他。
陸景寶笑眯眯地在刀哥警告道:“世界很大,一個小小的G城,就别以為自己真是一條龍了,今天我三來了,是龍你也給我盤着,是虎也給我趴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