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顔失神,萬一一拿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顔顔?
”
陸顔定了定心神,說:“太晚了,睡吧。
”
“我睡不着。
”萬一一說:“白天在飛機上睡多了,顔顔,你跟我說說你和蕭帥哥在部隊的事呗,蕭帥哥是不是很受歡迎?
”
“恩。
”陸顔說:“女子戰隊裡,應該沒有不喜歡蕭湛的,他就像是一個神話,無論男女,都崇拜着他,把他當成自己的标杆。
”
萬一一裹在被子裡,說:“那是他們見識得太少了,讓他們來暗夜試試,看看天哥,陸景寶,還有軒哥,擎哥,哪個不比蕭帥哥厲害。
”
陸顔笑道:“暗夜出品,必須精品。
”
萬一一也笑了:“顔顔,你躺下來,我要摟着你睡。
”
“我又不是男人,手感不一樣……啊……”
話沒說完,陸顔尖叫了一聲,羞紅了臉看着萬一一:“流氓。
”
萬一一抓了她一下,偷笑道:“顔顔,你就讓我摸摸嘛。
”
“不要,睡覺。
”陸顔轉過身去。
萬一一就鬧騰她:“顔顔,都是女人,你害羞什麼。
”
陸顔被鬧騰得哭笑不得,兩個人在床上玩鬧起來。
房間的隔音效果不是很好,隔壁就是蕭湛與陸景寶的房間。
聽到隔壁兩人的歡笑聲,陸景寶看了眼旁邊床上的蕭湛,歎息一聲:“今晚的被窩,有點冷啊。
”
蕭湛說:“我查了南城小鎮的氣溫,今晚最低溫度在二十八度,不會冷,二哥,你如果冷,我把我的被子給你。
”
陸景寶:“……”
“你個單身狗。
”
陸景寶吐槽了一句,躺下睡覺。
這一夜,風平浪靜。
蕭湛與陸顔雷打不動,六點多生物鐘。
蕭湛洗漱後換衣服出去晨跑,陸景寶也起來了:“等等,我跟你一起去。
”
萬一一起不來,還在房間裡睡着。
陸景寶洗漱後,與蕭湛一起下樓,正巧就碰上換了運動服準備晨跑的陸顔。
“二哥,蕭湛。
”陸顔打招呼。
陸景寶笑得比花兒還燦爛:“妹妹,一起晨跑啊。
”
“好啊。
”陸顔笑着說:“二哥,要不比比,看誰跑得快。
”
陸景寶一笑:“沒問題。
”
随後,三人開始晨跑,陸景寶就夾在兩人中間,努力将電燈泡的作用發揮得最大。
陸顔一直訓練着,陸景寶也從沒有松懈過,兄妹倆比試下來,不分勝負。
陸顔知道是二哥讓着她,若真比起來,她哪比得上。
晨跑一小時,三人慢悠悠地走回來。
蕭湛不怎麼愛說話,沉默寡言,不緊不慢地走在陸顔身後。
陸容淵一大早也醒了,他站在窗前,看着三人從外面回來。
走到庭院裡,陸景寶擡頭沖陸容淵挑個眉,用眼神交流。
他這個電燈泡發揮得不錯吧。
陸容淵甚是滿意。
蕭湛将父子倆的小動作收入眼底,嘴角微微上揚。
陸家人,還真是神奇的存在。
蕭湛從小受到的都是非常嚴厲的管教,一分一厘都不能出錯,蕭父對他管教甚嚴,可以這麼說,二十多年來,蕭父從未誇過他一句,在印象裡,也從未對他慈眉善目過。
他做對了,那是理所應當。
做錯了,或者是沒做好,必定是更加嚴厲的處罰。
蕭湛有今天的成就,除了天賦,就是嚴厲的管教。
像父子之間這樣溫馨的互動,蕭湛從未享受過。
陸景寶與陸容淵擠眉弄眼,眼神交流,這一份默契,也是一般父子沒有的。
蘇卿聽到三人回來了,也走到窗邊,笑着說:“顔顔,夏寶,蕭湛,快上來吃早飯了。
”
蕭湛唇邊揚起一抹淡笑:“好。
”
陸容淵一大早就出去買了早餐,等着三人回來。
陸容淵買的,幾乎都是蘇卿與陸顔和萬一一喜歡吃的,至于陸景寶與蕭湛,愛吃不吃。
民宿有專門供客人吃飯的偏廳,蕭湛幾人沖了個澡,換了身幹淨的衣服出來吃早飯。
萬一一是被陸景寶從被窩裡抱出來的。
萬一一打了個哈欠,一邊吃着陸景寶剝的雞蛋,一邊說:“你們三去晨跑了啊,怎麼不叫上我。
”
陸顔笑道:“你睡得那麼香,我叫你,你能起來嗎?
”
“上半夜睡不着,我都快天亮了才睡着。
”萬一一拍拍臉蛋:“不行,得改正作息,鍛煉身體。
”
蘇卿笑着說:“能睡是福,一一,你跟夏寶打算再四處逛逛,還是這次跟我們回帝京?
”
不等萬一一開口,陸景寶說:“我們再四處走走,趁年輕,多去幾個地方看看。
”
陸景寶已經去過很多地方了,萬一一沒有去過。
蘇卿想讓兩人回帝京,是想着回去把婚事訂了,先辦一個訂婚儀式。
這件事,蘇卿事先就跟陸景寶提過,陸景寶也想訂婚,隻是他答應了萬揚,他也不想萬一一過早步入婚姻,就帶她四處闖闖,看看。
陸景寶這麼說了,蘇卿也不多說什麼。
“那你們看着辦吧,在外注意安全。
”蘇卿叮囑,又對陸顔說:“你明天回部隊,也要保重身體,有空了就回來看看我和你爸,你爸常念叨着你。
”
陸容淵輕咳一聲:“吃飯。
”
這還不好意思承認想念女兒了。
陸顔伸手抓住陸容淵的手臂:“爸,這次我回去,恐怕隻有年底回來了,你要保重身體。
”
到年底還有幾個月,陸容淵心有不舍,嘴上卻也不能說什麼。
兒女們長大了,總不能把孩子們都留在身邊。
“好。
”陸容淵眼眶有點發熱,還是強撐着,說:“都快吃,趁熱。
”
蘇卿看得出陸容淵心裡難受,不舍,吃了早飯,她就拉着陸容淵出去逛逛。
蘇卿取笑他:“陸容淵,你是不是更年期提前了,最近變得又小氣,又多愁善感,你給人家蕭湛使絆子就算了,還撺掇夏寶。
”
陸容淵哼了一聲:“我就是心疼,養了十幾年的花,就怎麼被人連盆帶花給端走了。
”
蘇卿笑了:“你有四個兒子,你兒子端别人家的花盆,你怎麼不心疼呢,顔顔跟那蕭湛本來沒什麼,照你這麼防下去,都要防出感情來了,我們明天就去M國看看我媽,以後咱倆别插手小輩的事,這一點,你總不能比我還想不通。
”
“想不通。
”
陸容淵還耍起性子了,往前走了。
蘇卿哭笑不得:“得了得了,我給你買一份禮物。
”
“那行吧。
”陸容淵這話回答得有點勉勉強強,可嘴角的笑卻出賣了他的小心思。
無論是年輕時,還是老了,其實一直都是他把蘇卿拿捏的死死的。
他懂蘇卿,懂她在乎他,這也是他的籌碼。
這就是相濡以沫,相伴到老,心意相通。
然而,不是每一對夫妻,都能走到最後。
婚姻也會有生病的時候,安若與李森的婚姻,已經病入膏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