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寶也算是服了,他還想把陸景天拉着一塊兒去,還沒開口呢,陸景天已經把自己摘出去了。
陸景寶說:“大哥,你……”
“師父想要喝茶,我去泡壺茶送過去。
”陸景天截了陸景寶的話,說:“我相信你,去吧。
”
“不是,大哥,我的意思是……”
陸景天丢下話就走了,陸景寶看着陸景天下樓的背影,也隻能感歎,果然是第一個從娘胎出來的,分走了大部分基因,想忽悠也忽悠不到。
“二哥。
”陸景擎走過來:“我準備好了,什麼時候出發?
”
陸景寶的心靈頓時受到了安慰,還是老四好啊。
“老四,确定仇天的位置沒有?
”
“确定了。
”陸景擎說:“就在三不管地帶的華秾酒莊。
”
“老四,幹的不錯。
”陸景寶說:“換身衣服,天黑了我們就進去看看。
”
“二哥,是把人送給警方,還是?
”
“先去看看。
”陸景寶說:“今晚三不管地帶必定會很熱鬧,蕭騰那老家夥,自己的兒子傷成那樣,肯定也不會就這麼袖手旁觀。
”
“二哥,你的意思,蕭騰也派了人去取仇天的命?
”
“那可是他獨生子,有點血性的人,都會這麼做。
”
夜幕降臨。
華秾山莊。
仇天的傷并沒有蕭湛重,他傷的隻是一條腿,還能坐輪椅四處走動。
他意識到危險正在靠近,自己在劫難逃。
仇天沖外喊了聲:“來人。
”
很快,一名手下進來。
“五哥。
”
“陳靖呢?
走了沒有?
”仇天唯一挂牽的就是陳靖的安危。
陳靖與他有過命的交情,他不能讓陳靖交代在這。
“靖哥出去了,沒說去哪裡,應該一會兒就回來了。
”
“真是死腦筋。
”仇天皺眉:“你們都下去。
”
仇天支開了所有人,然後撥打了一個電話出去:“你欠我的恩,是時候還我了,幫我把我兄弟送出國外,保住他一命,咱們之間,就算是兩清了。
”
電話那邊的人并沒有猶豫,很爽快的答應:“你放心,這事我一定給你辦妥,那你呢?
現在暗夜和警方都盯上你了,你打算怎麼辦?
”
仇天陰冷的笑了笑,說:“替我護住陳靖就行。
”
他說完就挂了電話。
這是他最後能為陳靖做的。
挂斷電話,仇天滑動輪椅到了客廳,泡了一杯茶,點了焚香,拿了一本佛經,悠閑自得的閱讀佛經。
沒過一會兒,窗外樹影攢動。
仇天翻閱經書的動作微頓,外面來人了。
仇天早料到今夜會來人,就是不知道先進門的是哪批人。
很快,門被一槍爆開,四周的窗戶也被炸開。
院子裡四周都站了人,這些正是蕭騰私養的手下。
仇天喝着茶,神色很平靜。
這些人一步步靠近,随時都能将仇天爆頭。
仇天冷笑:“兒子不行,換老子上了?
”
這些人都做了僞裝,看不清臉。
因為這些人不能露臉。
為首的一人走大門走進來:“仇天,一切都結束了。
”
仇天冷笑:“利用完我,這就想卸磨殺驢了?
你們蕭先生,難道就這麼肯定我沒有留後手?
對了,明年該選舉了,你們蕭先生應該要參加吧。
”
聞言,為首的人眸色微沉。
“反正你活不到明年了,這些事,也不用你操心了。
”
“拿我做墊腳石,怎麼也要付出點代價,回去問問你們蕭先生,是取我仇天一人的性命的重要,還是自己的前途重要。
”
仇天的拿捏,讓這些人不敢有進一步的舉動。
仇天也是在今天才想透徹,為什麼會派陸顔潛伏到他身邊。
陸顔背後是暗夜,無論陸顔卧底任務能不能成功,對于蕭騰而言,隻要讓暗夜牽扯進來,那就是成功的。
無論是陸顔還是他,都成為了蕭騰的棋子。
而另一邊,陸景寶與陸景擎也趕來了,此時正在華秾酒莊的外面。
兩人已經嗅到了危險,有人比他們先一步來了。
當然,來的是什麼人,陸景寶也猜到了。
既然有人來了,那他們就不必要再進去了。
陸景擎坐在車裡問:“二哥,我們就在這等着?
”
“先看戲。
”陸景寶看了眼華秾酒莊,說:“你盯着,我給爸打個電話。
”
陸景寶不是拿不定主意,不過事關陸顔,他得問過陸容淵。
帝京。
陸容淵剛從書房忙完,準備回卧室,手機就響了。
陸容淵接通:“小寶,什麼事。
”
“爸,蕭騰的人今晚會對仇天下手,我們正在華秾酒莊外面……”陸景寶大緻将事情說了一下。
陸容淵明白陸景寶的用意了,說:“顔顔已經做了選擇,剩下的事就與我們無關,你們隻管帶妹妹回來,其餘的事,一律不管,暗夜有自己的界線,切勿越過。
”
“明白了。
”
陸景寶挂了電話,在外看了會熱鬧,也就與陸景擎回去了。
兩人外出的事,陸顔并不知道。
而這夜過後,仇天消失了。
陸顔也收到蕭騰的另一道指令,任務可以結束了。
陸顔覺得事情沒這麼簡單,她聰明的沒有過多追問,執行指令,服從上級安排。
與此同時,陸顔也提出了退下來的申請。
陸顔此舉也讓上面的人很是震驚,抛開陸顔的背景,陸顔本身就很優秀,是不可多得的天才。
陸顔執意,按照流程提出申請,上級的人就算是不同意,也隻能簽字同意。
蕭湛在玲珑鎮休養了三天,被接走了。
蕭湛走之前,隻對陸顔說了一句:“三月三,在帝京等我。
”
這是承諾。
蕭湛一諾千金,他許下了諾言,此生必踐。
陸顔站在路邊目送,直到直升機已經真的遠去,消失在視線之中,她才收回視線。
陸景天走到她身邊,說:“顔顔,回家了。
”
“嗯。
”陸顔點頭,又看向陸景寶:“二哥,你知道仇天的行蹤嗎?
是死是活?
”
“這個…”陸景寶看了眼陸景天,笑着說:“這我哪知道,我跟他非親非故。
”
陸景寶是真不知道,不過恐怕也是兇多吉少。
這時,車成俊舒展着四肢走出來:“你們兄妹幾個走不走?
不走我先走了。
”
他好幾天沒看到白飛飛了,恨不得立馬飛回去。
車成俊先上直升機,車慕白随後。
陸顔幾人也陸續上直升機。
回去也不趕時間了,到帝京時,已經是兩個小時後了。
直升機降落在南山别墅,陸容淵與蘇卿早在這等着了。
看到陸顔從飛機上下來,蘇卿快步走過去:“顔顔。
”
“媽。
”陸顔又沖後面的陸容淵喊了聲:“爸,讓你們擔心了。
”
陸容淵說:“回來就好。
”
陸容淵這次是真高興,陸顔退下來,以後就能天天在家了,他也不用提心吊膽。
誰敢利用他女兒,簡直做夢。
接下來幾天,陸容淵走路帶風,陸顔脫下軍裝,換上紅裝,陸容淵帶着她出去顯擺,參加一場慈善晚宴。
哪知道就出去這麼一次,第二天來找他提親的人都快把家門檻踏破了。
陸容淵愁得擰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