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人吓得往後退了一步,其中一名青年連忙上去扶:“小李少。
”
蘇卿也吓着了:“陸容淵。
”
這一腳太重了,李森感覺自己的肋骨都斷了,臉色煞白。
這次李森起不來,全靠青年扶着。
青年怒道:“知道你踢的是誰嗎?
這是李家大少,出了事,你負得起責任嗎?
你小子有幾條命夠賠。
”
陸容淵壓根沒把青年放在眼裡,厲聲警告李森:“再騷擾蘇卿,就讓李逵華等着給你收屍。
”
李逵華正是李森的父親。
敢這麼直呼其名的人,還真不多。
李家在帝京那也是有一定社會地位,李逵華喜歡做一些善事,為自己謀個好名聲,所以就算普通人也對李逵華的名字耳熟能詳。
聽到陸容淵說出李逵華的名字,也沒幾人覺得不對。
但是蘇卿卻下意識地看了陸容淵一眼。
陸容淵十分嚣張。
比李森還嚣張。
硬茬遇到更硬的茬。
李森觸及到陸容淵森冷的眸子,心裡一陣膽寒,望而生畏,竟下意識點了點頭,艱難開口,示弱:“剛才鬧着玩的,下次……不敢了。
”
李森在男人眼裡真看到了殺氣,濃烈的殺氣。
他相信對方真幹得出。
他天不怕地不怕,除了他爸,也沒怕過誰,沒想到眼前這個男人一個眼神比他爸還可怕,他差點就跪下來叫爸爸了。
陸容淵牽住蘇卿的手,語氣溫柔:“走。
”
陸容淵一走,青年趕緊把李森送去醫院,打電話通知李家人。
而走廊另一頭,一名中年男人目瞪口呆,還沒有回神。
“萬、萬揚,剛才那女人是誰,竟然讓我大外甥動手了。
”
中年男人正是陸容淵的舅舅,陳豪。
“動手算什麼,老大之前為了蘇小姐,連海都跳了。
”萬揚已經不震驚了。
周雄飛兒子的腿都卸了,李森挨兩腳,那還算輕的了。
這小李少也是倒黴,竟然敢打老大女人的主意,這不是找死是什麼?
陳豪更加震驚:“蘇小姐?
哪個蘇小姐?
”
“還能是哪個蘇小姐,被老大之前退婚的那個,蘇家大小姐,蘇卿。
”萬揚說:“老大這次可栽在這蘇小姐身上了。
”
“我的乖乖,大外甥談戀愛了?
”陳豪一拍手,樂道:“我得趕緊告訴我妹妹去。
”
真不容易啊,大外甥開竅了,終于知道找女朋友了。
真是操碎做舅舅的一顆心啊。
私房菜門口停着一排豪車,一群人恭敬地站在車子旁邊候着。
為首的夏冬一直盯着門口,又看了看時間,還不見到人出來,這才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老大,我們已經在門口了。
”
陸容淵與蘇卿還沒走出去,拿着手機走遠了幾步,語氣冷冷地命令道:“你們走遠點,我有很重要的事,你們先撤。
”
“是。
”夏冬盡管好奇,還是聽從命令。
挂斷電話,一旁的夏秋問道:“老大什麼時候出來?
”
“不用等了,老大讓我們先走。
”
就在這時,陸容淵與蘇卿走了出來,夏冬一眼就看見了,見蘇小姐竟然在老大身邊,也就什麼都明白了,識趣地站在原地沒動。
而夏秋沒見過蘇卿,他剛出了任務回來,一見到老大,快步過去:“老大。
”
“快回來。
”夏冬趕緊把人拽回來。
“怎麼?
”夏秋一臉懵圈。
“沒看見老大旁邊跟着蘇小姐嗎?
”夏冬長了記性,現在他可不敢得罪蘇卿。
那可是老大心尖上的寶貝。
“什麼蘇小姐?
”夏秋更懵了。
夏冬不冷不熱地說:“想要在帝京多待幾天,還是老實地站着别動。
”
否則打擾了老大的好事,剛從G國派回來,這怕是又得發配出去。
門口停着一排豪車,很是惹眼。
蘇卿瞥了一眼,好奇道:“咦,是有什麼大人物嗎?
怎麼這麼多保镖豪車。
”
這陣勢倒跟陸大少來蘇家挺像的。
難道陸大少在裡面吃飯?
“不知道。
”陸容淵一本正經地牽着蘇卿在路邊打車。
蘇卿問:“今天沒開車嗎?
”
“沒有。
”陸容淵溫笑道:“車子抛錨了,送去了修理廠,今天我們打車回去。
”
陸容淵也沒想到會在這裡碰上蘇卿,那輛普通車也沒開出來,他自然也不能讓蘇卿知道那一排豪車保镖是接他的。
至少現在還不是讓蘇卿知道他身份的時候。
回去的路上,蘇卿一想到剛才,還是有些忐忑,抓住陸容淵的手,說:“要不你先離開帝京避避風頭吧。
”
蘇卿能想到的辦法,也就離開帝京這一條路了。
趁現在李家人還沒有找麻煩,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陸容淵見蘇卿為自己擔心的樣子,眉眼裡不禁染上笑意:“不用擔心,沒事的,這李家也算是個大家族,不是不講理的人,李森先惹事,我們這屬于正當防衛。
”
隻是這防衛的是不是有點太過了?
肋骨都給人踢斷了。
見陸容淵不以為意,蘇卿心裡更為着急,一想到陸容淵不是圈子裡的人,也不知道李家人的厲害,她也就沒多說了。
這件事是她惹出來的,實在不行,她去李家賠禮道歉,隻要李家人不找陸容淵麻煩就行。
“你車子不是壞了嗎,那這幾天你就别出門了,去我那待幾天。
”蘇卿拉着陸容淵的手說道。
蘇卿心裡想的是,隻要避過風頭,李家人找不到陸容淵,那就沒事了。
也顧不得這算是變相“同居”。
陸容淵一眼就看穿蘇卿的用意,溫笑着點頭:“好,都聽你的。
”
聞言,蘇卿心裡踏實些了。
出租車到了蘇卿住的出租房小區門口,兩人下車,陸容淵說道:“卿卿,你先上樓,我去買包煙。
”
“好,那我去電梯那等你。
”
“好。
”
陸容淵等蘇卿走遠了,這才掏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語氣驟然冷冽如冰:“替我好好去李家慰問慰問。
”
慰問兩個字,帶着凜冽的殺氣。
……
醫院。
李森已經從手術室裡出來了,李逵華與老婆劉雪芹聽到兒子出事了,匆匆趕來。
得知自家兒子斷了兩條肋骨,被打内出血了,劉雪芹心疼又憤怒:“誰幹的,我的寶貝兒啊,誰下手這麼狠,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動我兒子,當我李家吃軟飯的嗎?
”
送李森來醫院的青年說:“是蘇卿,小李少晚上看見了蘇卿,想要讓蘇卿陪着喝一杯酒,哪知道不知從哪冒出個男的,為蘇卿出頭,把小李少揍了。
”
“怎麼又是蘇卿。
”李逵華眉頭一皺:“我不是警告過,不許再招惹那個女人,當我的話是耳旁風你。
”
“兒子都被打成這樣了,你不心疼兒子,怎麼還說這樣的話。
”劉雪芹心疼地掉眼淚:“那蘇卿算個什麼東西,敢動我兒子,我讓她好看。
”
“媽,我好疼啊。
”躺在病床上的李森說話都很艱難:“我差點就見不到你們了。
”
“兒子,我可憐的兒子啊。
”劉雪芹拉着李森的手,憤怒道:“你放心,媽一定替你讨回公道,誰敢動我兒子都不行。
”
李森一下子找到了主心骨,也把陸容淵的警告抛諸腦後了,哀嚎道:“媽,你一定要為我報仇,弄死蘇卿那個女人,不,算了,那麼美的女人,弄死了可惜,把她身邊那個男人弄死就行了,美人留着。
”
李逵華多留了個心眼,問:“打你的那個男人長什麼樣?
是什麼人?
”
“一個土包子而已。
”李森捂着胸口痛苦地說道:“爸,你一定得為我報仇,别人都要咱們李家斷子絕孫了,這口氣,不能就這麼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