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卿滿臉堆笑,對許月十分友善。
許月看着蘇卿的笑,恨不得将那張臉撕碎了,在她眼裡,就是蘇卿這張臉蛋才迷惑了陸容淵。
“吃吧。
”蘇卿将筷子遞上。
許月壓着心裡對蘇卿的恨意,接過筷子吃了一口,菜到嘴裡,她臉色大變:“菜裡面放了花生?
”
“嗯,放了些花生醬,怎麼,你不喜歡?
”蘇卿說:“我聞着挺香的啊。
”
許月皺眉:“我從來都不吃花生,我對花生過敏。
”
“啊?
我不知道啊。
”蘇卿故作驚訝地說:“不好意思,那快吐出來,我讓人重新去買。
”
說着,蘇卿沖外面喊了一聲:“夏冬,快,去給許小姐重新買一份,記住,别加花生醬了,許小姐對花生過敏。
”
夏冬立馬進來:“是,大嫂,我這就去。
”
許月才知道蘇卿是帶了人來的,之前夏冬都在門外守着。
許月故作茫然地問:“蘇卿,剛才那位是?
”
“我老公的手下。
”蘇卿歎息道:“我說不讓跟着來,我老公非要讓人跟着,生怕我被别的男人勾跑了似的。
”
許月聽着心裡刺痛得很,嘴上卻不得不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說:“你老公對你真好。
”
“那是當然了。
”蘇卿靈機一動,羞澀地說:“我老公每晚都必須抱着我睡,不抱着,他就睡不着,十分黏人,總是給我小驚喜,把我都快寵成了廢物,他的愛啊,太窒息了,其實你打電話那會,我正跟我老公在一起呢,他啊,大白天的纏着我,讓我給他生女兒。
”
最後那句露骨的話讓許月幾乎壓不住自己的情緒,她一想到陸容淵跟蘇卿纏綿的畫面,看着蘇卿那一臉幸福的樣子,她就覺得渾身猶如被萬箭穿過。
蘇卿觀察着許月的臉色,羞澀地笑道:“哎呀,看看我,都跟你說什麼呢,你可别笑話我,我的腿現在還軟呢。
”
許月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被子底下的手都攥緊了,努力壓制着體内的怒火。
“怎麼會笑話,我羨慕還來不及呢。
”
“你也别羨慕我,你啊,長得這麼漂亮,又溫柔懂事,把孩子一生,哪還愁沒男人疼你?
要不,我給你介紹一個,就剛才那個怎麼樣?
他叫夏冬,你可别嫌棄他是我老公的手下,他可年薪百萬啊。
”蘇卿熱情地做起了媒:“夏冬年齡也不小了,之前一直托我幫忙物色媳婦,我覺得你們就挺般配的。
”
躲在病房外的夏冬聽到這話,瑟瑟發抖。
不帶這麼坑他的,把一個喪心病狂的秦雅菲介紹給他,這不是嫌他命長嗎?
蘇卿剛才讓夏冬去買吃的也隻是做做樣子,夏冬沒有真去買。
秦雅菲過敏,許月過敏,再加上陸容淵也對許月十分懷疑,除了那份親子鑒定無法最後敲定許月的身份,現在百分之八十可以肯定許月就是秦雅菲。
許月一聽蘇卿把夏冬介紹給她,心裡也嘔得要死。
一個下人,也配得上她?
許月心裡極其不願意,卻也不敢表現得太過激了,委婉地說:“蘇卿,你别開玩笑了,我這樣子,就别禍害别人了。
”
蘇卿心裡暗笑,這明顯就是看不上夏冬。
蘇卿突然湊近,盯着許月的臉:“許月,你的臉上怎麼有疤,之前都沒仔細看清楚過。
”
平常許月都是用厚厚的粉底遮住,自然也看不到。
秦雅菲哪怕整容去,可當初臉上那道疤痕太深了,傷疤根本無法徹底修複,就算頂級技術,也隻能淡化,留下淺淺的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