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鋒連着喝了幾杯酒。
說不甘心,他心裡确實有,但更多的是郁悶。
兩次表白都沒成功,且還被誤會成喜歡男人,這一次表白,還沒開始呢,就結束了。
突然。
冷鋒恍然大悟,目光掠向萬揚:“樓萦誤會我喜歡男人,這事是你搞的鬼?
”
冷鋒想起有一次帶樓萦去現場查案,也就是那個時候,萬揚跟他拉拉扯扯,後來樓萦就時常說一些他聽不懂的話,現在,他懂了。
那次之後,萬揚總是去局裡給他送一些吃的,送關懷。
兩個大男人,這不讓人誤會才怪呢。
萬揚悻悻地摸了摸鼻子,說:“冷冰塊,這事我絕對沒有陷害你的意思,真是樓萦腦子軸,解釋了,她也不信。
”
冷鋒冷着臉,連着喝了幾杯:“你入贅的那天,我要去喝喜酒。
”
“沒問題。
”
萬揚一笑,像個從古畫裡走出來的翩翩公子哥,給冷鋒倒上酒:“兄弟,我先幹為敬。
”
一杯酒後,冷鋒問:“之前我看得出,你對樓萦沒意思,又是什麼時候,你對她上心了?
”
“什麼時候?
”
萬揚呢喃着這句話,想起兩人從認識到現在,幾乎每次都是在打打鬧鬧中度過,受傷的那個,總是他。
劉昌赫帶人圍攻他們時,樓萦明明有機會走,卻不走。
大概,就是在那時,他就陷進去了。
“她飛揚跋扈,像個熱滾滾的太陽,走到哪,都耀眼奪目,讓人覺得活得有勁。
”
說完,萬揚走了,而兩人今晚說的話,也将成為兄弟倆的秘密,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
萬揚回到車裡,發現樓萦不見了,車上就隻剩下一副空手铐。
一副手铐,确實铐不住樓萦。
萬揚也不訝異,将手铐收起,嘴角微微上揚。
收工回家睡覺。
陸家老宅。
樓萦悄悄溜進房間,沒走正門,翻窗進去的。
腳剛沾地,啪嗒一聲,是開關的聲音,房間大亮。
白飛飛穿着睡衣,喝着茶,坐在沙發上:“舍得回來了!
”
那架勢,就像是家長逮住了夜不歸宿的孩子。
“飛飛。
”樓萦揚起笑臉,謅媚道:“還沒睡呢。
”
“我怕你兩隻船踩翻了,特意在這等。
”白飛飛問:“約會結束了?
”
“我連人都沒見着,被白斬雞給截胡了,不說了,我困死了,我睡了。
”
說着,樓萦鑽進被子裡真睡了。
白飛飛的聲音從被子外傳進來。
“你不是最讨厭萬揚那種類型?
”
樓萦掀開被子,對上白飛飛的視線:“白斬雞确實讓人讨厭,我去跟冷隊長吃個飯,他拿手铐拷着我,膽子肥了,看來我得好好琢磨一下怎麼管理後宮,不然以後這個家還輪得到我做主?
他都上天了。
”
這個家?
樓萦已經下意識地把萬揚歸為自己人了。
這種反差,白飛飛還真的很難适應,之前都是喊打喊殺,現在都成自己人了。
這兩種關系的跨越,都不帶過渡的,直接跨過去。
“我去洗個臉。
”
白飛飛放下茶,說:“對了,樓萦,我想搬出陸家,我今天去找了房子,已經租下來了。
”
“行,那我們明天搬。
”
樓萦不問為什麼搬,兩個人這點默契還是有的,住在陸家,确實不太好。
二人說搬就搬。
第二天吃了早飯就向蘇卿說明搬家的事,蘇卿也能理解,沒有攔着。
樓萦白飛飛搬出去,蘇傑也願意住蘇家,不住陸家,蘇卿心裡還是有失落感的。
蘇卿與陸容淵的婚禮籌備得差不多了,消息也傳出去了。
陸容淵與冷鋒制定了幾套方案,準備在婚禮現場來個甕中捉鼈。
知道這場婚禮是假的沒有幾個,樓萦白飛飛,剩下的就是萬揚跟蘇傑了。
時間過得很快。
一晃,就到了婚禮前一夜。
鄰市。
一處小洋樓裡,秦雅菲氣憤地将東西都砸了。
“他們竟然要結婚了,我做的一切,都白費了。
”
“大小姐,别動怒,小心動了胎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