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地攤貨?
”
樓萦笑得前俯後仰:“謝天謝地,幸虧那老妖婆不識貨,不然就虧大了,别人交男朋友,那都是賺錢,你怎麼還賠錢,跟徐帥哥AA制也就算了,還送這麼大的禮,之前我開口問你要,你都沒有給我。
”
“送你了。
”白飛飛繼續吃泡面:“給幹女兒的見面禮。
”
樓萦生娃後,白飛飛也是要送禮的,樓萦喜歡這玉佩,正好就送了。
“那我不客氣了。
”樓萦笑着收下,嘀咕道:“來得早不如來得巧,撿個漏。
”
白飛飛問:“今天怎麼沒回萬家。
”
“擔心你啊。
”樓萦說:“我就知道你會被那個老妖婆欺負,說說吧,那老妖婆又怎麼羞辱你了,是不是又嫌棄你沒錢沒勢?
不承認你跟徐帥哥的關系?
”
白飛飛擡眸看着樓萦:“你怎麼知道?
”
“用脖子上這玩意想的。
”樓萦指了指腦袋,一副大智如愚的表情說:“我又不是真的傻。
”
誰敢說樓萦傻?
萬揚被樓萦治得服服帖帖,一分私房錢都沒有,日子比陸容淵還慘。
白飛飛盯着碗裡的泡面:“我們可能,就這麼結束了。
”
白飛飛的語氣低落。
“沒事,誰還沒個前男友啊,不合适就分呗。
”樓萦勸分不勸和:“徐帥哥的媽能如此對你,這裡面有一半都是徐帥哥慣的,飛飛,咱不受這委屈。
”
正說着,徐如風的電話打來了,樓萦搶過手機,說:“我來接。
”
樓萦接通電話,不等徐如風說話,直接一句怼得徐如風沒話說。
“徐帥哥,你作為飛飛的男朋友,讓她幾次受辱,你算什麼男朋友?
你跟你媽過去吧,我告訴你,現在,你們的事,娘家人,也就是我,不同意。
”
說完,直接挂掉電話。
電話那頭的徐如風面如死灰。
樓萦氣呼呼地說:“氣死我了,太讓我失望了。
”
白飛飛盯着樓萦,看了好幾秒。
她并不是怨怪樓萦說的那番話,而是心疼樓萦生氣。
“不生氣,喝水。
”白飛飛給樓萦倒了杯水。
在白飛飛眼裡,沒有誰比樓萦更重要,徐如風也比不上。
“今晚我跟你睡。
”樓萦氣呼呼地喝了好大一口水。
其實今晚這事,白飛飛不生氣,心情低落,但是還不到完全影響她的程度。
“我待會往你賬上轉五百萬。
”白飛飛說:“昨晚那單,雇主尾款付了。
”
兩人一直都是五五分賬,樓萦現在在孕中,依然有份。
“飛飛,愛死你了。
”樓萦摟着白飛飛又抱又親:“我家飛飛真好,飛飛,我決定了,以後你就是我的,你的錢也就是我的,呸呸,說錯話了。
”
“我看是說漏嘴了。
”白飛飛難得露出一抹笑容。
樓萦嘿嘿一笑:“找什麼男人,你有我就夠了,别吃泡面了,待會吃大餐,我叫了外賣,三分鐘到。
”
果然,三分鐘後,外賣小哥在外喊。
“你好,你的外賣。
”
樓萦讓白飛飛去拿。
白飛飛拿回來後,看着桌上一整隻蜜汁雞,烤羊排,烤魚,麻辣鴨頭,豬蹄湯,再瞥了樓萦一眼:“你怎麼不早說。
”
早說這麼多好吃的,她也不用吃泡面。
“你也沒問啊,快點快點,開動。
”樓萦坐下來,戴上手套扯下一隻雞腿開吃:“治療失戀最好的辦法,那就是美食。
”
白飛飛頓時覺得泡面不香了,将泡面往旁邊一推,也開動了。
吃飽喝足,再好好地睡一覺,什麼都不是事。
翌日。
兩人一覺睡到早上八點,樓萦被鬧鐘吵醒的,聽到鬧鐘響,她趕緊起來。
“今天約了姐一塊兒去産檢,我先走了。
”
樓萦一邊穿衣服,一邊對同樣被鬧鐘吵醒的白飛飛說道。
“親愛的,别怪我始亂終棄,我也是迫不得已。
”
一個産檢,被樓萦說得好像要生離死别一樣。
白飛飛也睡不着了:“我陪你去吧。
”
“不用,你再多睡一會兒,沒事多接幾個單,多賺點錢,男人都是浮雲,包裡的錢才能給你最好的安全感。
”樓萦句句至理名言啊。
白飛飛看着她:“你确定不是想多分點錢,在這壓榨我?
”
樓萦輕咳一聲:“飛飛,咱倆這樣說就見外了,我走了。
”
白飛飛送樓萦下樓,剛打開門,就看到車成俊的車子停在門口。
車成俊沖兩人按喇叭,伸出個頭:“兩位美女,早上好。
”
樓萦好奇:“庸醫,你一大早來這裡做什麼?
”
“送襪子。
”
車成俊下車,從後座椅搬了一箱襪子,塞給白飛飛。
白飛飛也是愣了,下意識接在手裡。
車成俊溫爾一笑:“辛苦了,晚上我來取。
”
說完,車成俊上車啟動車子就走了。
還真隻是來送襪子。
白飛飛皺了皺眉,打開箱子一看,一股臭味從箱子裡飄出來,忍不住别過頭。
樓萦也捏住鼻子:“車成俊真夠可以的啊,這是從一打賭就開始攢襪子了?
”
這一箱襪子,怎麼說也有幾百雙,每天一雙,陸容淵昏迷半年,也有将近兩百來雙。
白飛飛沉着臉:“這孫子還真敢把襪子拿來讓我洗。
”
見苗頭不對,樓萦趕緊撤,她是“始作俑者”。
樓萦一走,白飛飛就将箱子扔在門口,将門關上,過了半個多小時,門又開了。
白飛飛将箱子抱進去,把襪子倒進洗衣機,又倒了一瓶洗衣液,啟動洗衣機。
私人醫院。
樓萦趕到時,蘇卿跟陸容淵已經到了。
蘇卿做産檢,陸容淵怎麼可能缺席。
無疑的是,樓萦又被喂一波狗糧。
陸容淵全程陪着蘇卿,當産檢時看到寶寶的手,腳,和腦袋,心也跟着融化了。
陸容淵的眼睛恨不得黏在儀器上,心裡的喜悅溢在臉上:“卿卿,這就是我們的女兒,長得像你。
”
“這哪看得出像誰啊。
”蘇卿躺在床上,偏頭看了一下,隻能大概看清孩子的位置,具體的長相,是看不清的。
“反正就像你。
”陸容淵抓着蘇卿的手,說:“像你才漂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