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秋雪那一臉關心的模樣,讓樓萦好想揍人。
陸容淵交代過,暫時别讓蘇卿知道,就是擔心蘇卿受不了打擊,這倒好,葉秋雪直接說了。
樓萦冷了葉秋雪一眼,對蘇卿說:“姐,你就放寬心,姐夫出馬,還能帶不回來孩子嗎?
整個醫院被圍得水洩不通,那些參與的人也都招供了,是周亞幹的。
”
蘇卿知道整個事件後,也就明白為什麼麻醉師會被換了,為什麼會變成全麻。
全麻後,她才沒有意識,這些人才能更加成功地調換孩子。
那些醫護人員早就想好了說辭,如果沒被發現,隻要出示蘇卿有凝血功能障礙或者血小闆減少的報告,給蘇卿全麻的事也就能說得過去。
本來是天衣無縫的計劃,周亞花了不少錢買通了八個人,孩子也都找好了,其實那個孩子也不算醜,可沒想到還是被識破了。
周亞跟喬蔓也想不到,他們之所以失敗,是低估了陸容淵與樓萦這一行人對自己的自信。
陸容淵與蘇卿這麼好的基因,生個普通的孩子,一點都不像陸容淵,這肯定引起懷疑。
就算生不出什麼絕世小美女,那絕對比現在調包的那個孩子好看啊。
至少,模樣得随陸容淵與蘇卿夫婦倆一點半點,也不至于被識破。
蘇卿逐漸冷靜下來,她從樓萦口中還知道,張萌也參與了此事。
蘇卿對樓萦說:“手機給我。
”
樓萦立馬把手機給蘇卿,蘇卿給陸容淵打了個電話。
電話立馬被接通,蘇卿急道:“容淵,是我,找到女兒沒有?
”
“卿卿,你别擔心,我已經找到孩子的下落。
”陸容淵不問也猜得到,要麼是萬揚一行人說漏嘴,要麼就是蘇卿察覺到了。
反正孩子丢了,這事也瞞不了多久,當務之急,把孩子帶回去才是最重要的。
“好,注意安全,你跟女兒,都要平安回來,我在這裡等你。
”蘇卿語氣異常平靜。
她沒有魯莽,她現在這個情況,也不可能親自去找孩子。
見蘇卿如此冷靜,葉秋雪心裡懊惱,這跟預想中的完全不一樣。
蘇卿挂斷電話後,對樓萦說:“把張萌給我帶來。
”
“姐,你見她做什麼?
”
蘇卿眸光幽冷:“她跟周亞合謀調包我的女兒,她不付出點代價,怎麼行。
”
之前,看在張萌懷着蘇傑孩子,對蘇傑一片癡心的份上,蘇卿對張萌也寬厚了許多。
就是她的婦人之仁,才給了張萌可乘之機。
想偷走她的孩子,讓自己的孩子冒充陸家的孩子,其心思太歹毒了。
“好,我這就去把人帶來。
”
此時的張萌,麻藥也剛過,她醒來時,身邊一個人都沒有,被孤零零地晾在病房裡。
肚子上的刀口,疼得她起不來,想喝口水,也沒力氣喊,一用力氣,傷口就疼。
一想到自己的孩子會被送去陸家享福,她覺得也值了。
此時的張萌,壓根不知道自己的孩子根本沒被換去陸家,而且計劃也失敗了。
就在張萌憧憬着自己的孩子以後會成為财閥千金時,樓萦一腳踹開了病房的門,捕捉到張萌臉上得意的笑。
“還在這做春秋大夢呢,我姐要見你,走吧。
”
看到樓萦,再加上這番話,張萌預感到不妙了。
她壓根下不了地,樓萦直接把病床都給推出去,直接把人推到蘇卿面前。
蘇卿靠坐在床頭,目光如炬地盯着她,張萌心底一慌:“蘇、蘇卿!
”
“好久不見,張萌。
”蘇卿聲音冰冷:“聽說你想把自己的女兒送進我陸家享福?
你覺得,你配嗎?
”
蘇卿現在氣得恨不得對張萌動手。
眼前的張萌,早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單純的張萌了。
蘇卿的話讓張萌知道,計劃失敗了。
張萌害怕之餘,恨意也随之而來:“我女兒怎麼不配,蘇傑是你跟陸容淵害進監獄的,我跟蘇傑的女兒,就該你們來扶養,這是你們欠我跟蘇傑的。
”
蘇卿怒道:“我看你跟蘇傑一樣,病得不輕。
”
蘇卿一動怒,傷口就疼。
蘇卿疼得五官都皺起來了。
樓萦說:“姐,要不先别跟這賤人廢話,我來處理,你好好休息。
”
蘇卿實在疼,盯着張萌:“我女兒要是有個萬一,我要你償命。
”
某條國道路口,周亞帶着人,抱着孩子打算從國道離開。
夜深人靜,整條公路上都沒有什麼人跟車子,一路暢通無阻。
周亞逗着懷裡的孩子:“小東西,我還以為你爹地有多厲害,不還是被我耍得團團轉,你現在在我手裡,而你爹地人呢?
”
周亞話音剛落,對面突然亮起數道強光,刺得讓人睜不開眼,司機下意識踩刹車。
“怎麼回事?
”周亞怒喝。
前面被強光照着,一片白茫茫,壓根什麼都看不清。
周亞一行人,不敢貿然行動。
這時,懷裡的孩子突然啼哭起來,這一路,孩子都十分乖巧,不哭不鬧,突然的啼哭聲,讓所有人都心慌。
“哭什麼,别哭了。
”周亞對孩子兇道。
就在這時,一道挺拔的身影逆光而來,所有人都看過去,那抹身影,仿佛是從地獄而來,殺氣肆意。
“把孩子留下。
”
就連聲音,也猶如從閻羅殿傳來,透着森冷之氣。
有人看清了,驚慌大喊:“老大,是陸容淵,是陸容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