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雅菲意識到陸容淵要做什麼,驚恐地伸手去抓住刀子。
“不!
”
她是徒手抓的,鋒利的刀子直接割破手心,鮮血從指縫裡湧出來,滴在地上。
陸容淵眼底劃過一抹震撼,稍縱即逝。
“容淵哥哥,為了蘇卿,你竟然甘願自斷手臂?
”秦雅菲心裡說不出的震驚。
他就那麼擔心蘇卿?
不惜自斷手臂也要去找蘇卿?
陸容淵冷若冰霜,低吼一聲:“松手。
”
若是不松,秦雅菲這雙手就要廢了。
秦雅菲緊抓着刀,就是不撒手,眼裡透着倔強:“我不許你為了蘇卿那個賤人傷害自己。
”
看着鮮血成線地從秦雅菲手心往下流,陸容淵眸色一沉,再次用力将刀刺向自己的手臂,面不改色,毫不猶豫。
秦雅菲手疼得使不上力,也阻攔不了了,急道:“我解開,我解開。
”
刀尖在距離陸容淵手臂一公分處停住,秦雅菲将刀奪走,雙手滿是鮮血地望着陸容淵,嘶吼:“你瘋了,瘋了。
”
陸容淵眉梢冷冷一壓:“她若出事,我會瘋,解開。
”
秦雅菲望了陸容淵幾秒,深吸一口氣:“讓我解開也可以,娶我。
”
“好!
”
陸容淵毫不猶豫地答應了。
秦雅菲倒是一怔,之前甯願揮刀自宮也不妥協,聽見蘇卿有事,竟然爽快地答應了。
明明心願達成,秦雅菲卻半點高興不起來,她抖着受傷的手,拿出鑰匙解開手铐,面無表情地說:“三樓左邊第二個房間。
”
陸容淵睨了一眼秦雅菲受傷的手,說了句:“趕緊處理了。
”
陸容淵真沒關心的意思,秦雅菲徒手抓住刀子阻止他,他心裡多多少少還是有點觸動,讓包紮一下傷口而已,純屬就是不想欠剛才那份人情。
然而這話落在秦雅菲耳朵裡,就像是吃了一顆糖一樣,頓時甜蜜,癡癡地看着陸容淵,笑着說了句:“不疼。
”
陸容淵多餘的話一句不說,直接奔向三樓。
疤痕男走進房間,見秦雅菲手上都是血,瞳孔驟然一縮:“二小姐,是陸容淵傷了你?
他跑了?
”
疤痕男看了眼解開的手铐,立即大喊了一聲:“抓人……”
“周亞,不許去。
”秦雅菲阻止道:“他不會走的,有我爸在,他也走不掉,他答應娶我了,先送我去包紮傷口。
”
周亞冷聲道:“陸容淵的話你也信?
二小姐,陸容淵不值得。
”
“值不值得那是我的事,你懂什麼,容淵哥哥心裡是有我的,他送我去國外留學,每年都會去陪我,他怎麼會不喜歡我,他隻是被蘇卿暫時迷住了罷了。
”
秦雅菲似走火入魔了:“等我們結婚了,他就會收心了。
”
“那大小姐呢,等大小姐回來,她如果知道你跟陸容淵的事,她……”
“我顧不了那麼多,姐姐都是一個快要死掉的人了,她怎麼能那麼自私還妄想跟容淵哥哥在一起,周亞,你會幫我的對不對?
”
周亞神情陰鹜:“我會幫你的。
”
……
蘇卿吃下甜湯沒多久就發現不對勁了,她不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這種感覺,她太熟悉了。
她還是太大意了,竟然輕信了秦震天。
門口有人看守着,她走不了正門。
蘇卿走到窗前,往樓下看了一眼,三樓,跳下去不死也殘。
如果沒有懷孕,她還能博一博。
體内發作,蘇卿心急如焚。
就在這時,她聽到外面有腳步聲,心頭頓時一緊,以為是秦震天返回來了,她看了眼房間,能躲的就隻有洗手間。
蘇卿迅速進了洗手間,将門反鎖住,雙手緊抱着自己,緊咬着牙撐着。
反應不是很大,還在她能容忍的範圍之内。
蘇卿将自己蜷縮成一團,難受得很想爆粗口,簡直是下流卑鄙,這種手段也使用上。
陸容淵解決了門口看守的人,闖進屋裡,沒發現蘇卿,頓時焦急起來。
“卿卿。
”
陸容淵喊了一聲,洗手間的蘇卿聽到聲音,起初還以為是幻聽,謹慎地打開一點門縫看了一眼,真是陸容淵,心下一喜。
“陸容淵,我在這。
”
因為甜湯的關系,蘇卿的聲音透着幾分嬌媚。
陸容淵疾步過去:“你喝了甜湯?
”
“喝了。
”蘇卿無比後悔,歎了一口氣:“都是嘴饞惹的禍。
”
見蘇卿毫發無傷,陸容淵抱起蘇卿:“先離開這。
”
“陸容淵,我難受。
”蘇卿媚眼如絲地看着陸容淵。
那眼神,加上那泛紅的臉頰,最勾人。
陸容淵喉結滾動,嗓音暗啞:“卿卿,先忍忍吧。
”
蘇卿舔了舔嘴唇,一副恨不得把陸容淵給吃了的表情:“我見你也忍得難受,臉這麼紅,你也喝了?
”
“……不過甜湯可比不上你,你的模樣,比什麼甜湯都猛烈。
”
蘇卿起初沒懂,很快反應過來,眼裡藏着笑意,原本恐慌的心,因為陸容淵的出現,頓時就安定下來了。
蘇卿老老實實地窩在陸容淵的懷裡,任由着他抱着。
剛走到門口,就聽見有腳步聲往這邊來了,聽聲音,人還不少。
陸容淵與蘇卿兩人對視一眼,隻能暫時退回房間,這樣硬闖出去,肯定走不出大門。
蘇卿身體越來越不舒服,緊咬着牙齒,手也緊緊地攥緊了陸容淵的衣服。
陸容淵眉宇間透着焦急:“卿卿,再忍忍。
”
腳步聲越來越近,蘇卿聽到秦震天在發怒:“門口看守的人呢,都死哪去了。
”
人,要進來了。
就在這時,陸容淵的背靠着古董架,感覺有點不對勁,他又拿肩膀用力推了一下古董架子,發現古董架子是可以推動的。
這裡是一扇隐形的假門。
蘇卿心下一喜,陸容淵推開古董架子,在秦震天進來之前,剛好進去了。
本來以為是一條逃生的門,兩人進去之後卻根本不敢動了。
一條大概有五六米長的通道,牆面上閃爍着無數的紅光,陸容淵将鞋子脫下來扔過去,立馬牆壁上的紅光射出來,将鞋子切成了無數塊。
蘇卿目瞪口呆,這人要是進去了,那不得被切成肉沫?
蘇卿忍不住吐槽:“我去,這裡面是藏了什麼了不得的寶貝嗎,秦震天在這設了這麼狠毒的機關。
”
不能進,也不能退。
那兩人總不能就被困死在這。
陸容淵也沒想到,深邃的眸子深深一眯,低頭看着懷裡的蘇卿,一本正經的語氣說出最流氓的話:“卿卿,要不先給你緩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