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3章 老公,我愛你
許多所謂的名門,看着光鮮亮麗,大多禁不起深扒。
也并非所有男人都能管得住下半身,她到京城這段時間,總能聽到誰家丈夫出軌,誰家又冒出個私生子。
與這些人家相比,陸家、謝家沒那麼多腌臜事,算得上一股清流。
溫家的事,徐挽甯聽了,心裡感慨。
因為不認識,與她也不相幹。
賀家的慈善晚宴在四月中旬,四月上旬徐挽甯已經參加完考博複試。
為了準備複試,徐挽甯整天都泡在書本裡,原本屬于陸硯北的書房,現在已經堆滿了各種醫學書籍。
徐挽甯看書看得頭秃,不停和他抱怨學醫辛苦。
“每本書都要看?
”陸硯北看到那麼多書,都覺得頭疼。
徐挽甯趴在桌上,好似隻剩一口氣了,“聽說過這樣一句話嗎?
隻要專業選得好,年年期末賽高考。
”
吐槽學醫痛苦的徐挽甯,像個孩子,就差滿床打滾了。
陸硯北覺得她可愛極了。
卻也心疼她。
他特意找俞老,想讓他幫忙劃重點,給徐挽甯減輕負擔。
反被俞老怼了:“醫學生的考試,從來不劃重點,因為整本書全都是重點;再說了,病人會按照老師劃的重點生病嗎?
所以每個知識點都要掌握。
”
陸硯北點頭,“難怪都說,勸人學醫,天打雷劈。
”
“你這小子……”
俞老氣得想打他。
不過陸硯北跟着俞老,倒是學了點推拿按摩的手法。
徐挽甯複習這段期間,睡前他都會幫她揉肩按背,妥妥的完美老公。
複試當天,陸硯北親自送她到了京城醫學院,惹來不少人的圍觀。
複試分兩天,除了面試筆試,還有體檢。
陸硯北全程陪同。
倒是意外,碰見了嚴明川。
以前是情敵,再見面時,氣氛總有些怪怪的,尤其是看到徐挽甯和他聊得熱絡,都是些醫學上的專業術語。
他可以聽懂每一個字,卻不解其意,也插不上話。
隔行如隔山,在商場所向披靡的陸硯北,覺得自己像個二傻子。
尤其是想到徐挽甯若是被錄取,以後就要和嚴明川天天見面,他這心裡總是不舒服,明知吃這種醋沒必要,可他就是不自在。
從醫學院複試回家的路上,還悶悶不樂。
“二哥,我複試結束了,你怎麼不高興?
”徐挽甯看着他。
“我很高興。
”
“那你給我笑一個。
”
“……”
徐挽甯托着腮,“你該不會是看到我和嚴師兄說話,吃醋了吧。
”
陸硯北表情有些不自然。
甚至有些别扭。
“你吃醋的樣子,挺可愛的。
”徐挽甯笑得放肆。
“你還笑?
”陸硯北皺眉。
“你知道,我和他根本沒什麼,你是我丈夫,是我老公,他隻是一個師兄,師兄可以有很多,但是老公隻有一個,我最愛的是你。
”
車子經停紅燈,陸硯北看了她一眼,“你把最後一句話再重複一遍。
”
她準備複試這段時間,陸硯北很辛苦,兩個孩子的事,都是他在管,他對自己好,徐挽甯也想哄他開心,笑道:“我愛你。
”
“老公,我愛你。
”
徐挽甯平時都喊他二哥,陸硯北也習慣了這樣的稱呼,忽然聽到她喊老公,還愣了下。
拿出手機,看她:“你再說一次。
”
“老公,我愛你!
”
徐挽甯複試結束,渾身輕松,此時陸硯北說什麼,她都會答應的。
當她說完後,陸硯北點頭,“我錄音了。
”
“……”
然後,陸硯北開始播放錄音。
徐挽甯畢竟是個臉皮子薄的人,哪裡禁得住他這般作弄,臊得臉紅,陸硯北帶她在外面吃了飯,拖着她就去了酒店。
“我們不回家嗎?
來酒店做什麼?
”
“做夫妻間該做的事。
”
“……”
“在家不方便,我想着,要不我們也學學大哥和嫂子,帶着孩子搬到外面住一段日子。
”
為了不打擾徐挽甯複習,陸硯北已經素了大半個月,怎麼可能輕易放過她。
剛進入酒店房間,身子還沒挨着床。
在門口,就要了一次。
他說,想她,想得身子發緊。
在某些事上,某人騷起來,徐挽甯根本受不住,任由着他予取予求,肆意造作。
難怪都說:
男人騷起來,就沒女人什麼事了。
還非要逼着徐挽甯聽自己剛才說愛她的錄音。
徐挽甯心跳很快,人也有點暈。
就這麼沒羞沒臊地着了這個狗男人的道,陸硯北似乎想要将這段時間缺失的補回來,憋了半個多月的氣力全都宣洩在她身上。
導緻徐挽甯有點遭罪了,覺得疼時,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往他手臂上抓,留下的全是紅印。
兩人荒唐了大半夜。
到了最後,徐挽甯掩在被子裡,隻露出一雙微紅帶淚的眼睛,無聲控訴着他。
陸硯北眼神溫柔,指腹遊離于她的臉上,幫她揩了下眼角殘存的淚痕,“怎麼還哭了?
像個寶寶。
”
寶寶?
徐挽甯臉一紅,鑽進被子裡。
——
第二天清醒後,起床洗漱,照着鏡子,徐挽甯才發現陸硯北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更多。
她皮子嫩,留了印,許久都無法消散。
以至于數天後出席賀家慈善晚宴,她換上抹胸禮服時,發現鎖骨處還殘留着沒有消散的紅痕。
這件抹胸禮服,她十分喜愛,隻能忍痛換了件可以遮住脖頸的禮服。
白色蕾絲款的設計,搭配微卷的長發,襯得她氣質溫婉,陸硯北則穿着熨貼合身的西裝三件套,陸雲深和陸呦呦也跟來了,小姑娘穿着白色小長裙,大大的眼睛,漂亮得像個洋娃娃。
陸湛南與葉識微帶着葉浥塵到了,一家三口,穿着同色系的親子裝。
陸家很少這般出動,給足了賀家排面。
也吸引了衆多關注的目光。
“哥,二哥!
”謝放來得早,沖他們招手。
和他坐在一起的,還有江曦月及許京澤。
徐挽甯一行人坐下後,打量四周。
賀家的慈善晚宴在京城最氣派的酒店舉行,偌大的宴會廳,全都是打扮精緻的年輕男女。
美酒華服,香槟倩影,當真奢華。
有些看對眼的男女,已經在私下交流。
陸雲深拉着葉浥塵已經去甜品台拿吃的,給陸呦呦拿了個小冰淇淋。
小姑娘拿着小勺子,舀了一口放進嘴裡,覺得涼,小小的身體抖了兩下,惹得衆人發笑。
“吃兩口就行,吃多了會拉肚子的。
”徐挽甯提醒。
“我知道。
”陸呦呦聲音也甜甜的,軟萌又嬌憨。
江曦月咋舌:“呦呦太可愛了。
”
謝放說道:“我們如果生個女兒,肯定比她更可愛。
”
江曦月有些臉紅,“誰要跟你生孩子了。
”
“可我想跟你生猴子。
”
“……”
一群人圍繞着生猴子的話題,笑成一團。
徐挽甯幫女兒擦掉嘴角粘上的冰淇淋,餘光瞥見一個身影,站在角落,形單影隻。
她就像隻漂亮精緻又孤傲的白天鵝。
遺世獨立,與周遭熱鬧的環境格格不入。
這是溫家那位大小姐。
徐挽甯在意她,是因為她的遭遇,讓她想起了曾經的自己。
徐振宏何曾不是把她當物品一樣,明碼标價地售賣。
隻是“售賣”這位溫小姐的,是她的親生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