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7章 傻兒子終于長大了
原本挺嚴肅的事,被許京澤三兩句話搞成了喜劇。
許爸爸攥着戒尺的手才微微發抖,他卻一屁股坐到了父親身邊。
“爸,這可是醫學史上的重大進步啊。
”
“您不是一直都希望我光宗耀祖嗎?
或許多年以後,您兒子的名字就會出現在教科書上,想想都覺得興奮。
”
“咱們許家會名垂千史的!
”
許京澤說着,将紅茶端給父親。
“也不知道您在生哪門子的氣,來,喝口茶,潤潤嗓子!
”
許爸爸不接杯子。
他還笑嘻嘻地說:“怎麼?
嫌茶燙?
我給你吹吹。
”
“滾!
”許開疆攥緊戒尺,“誰讓你坐下的,給我站好了!
我沒跟你開玩笑,别跟我嬉皮笑臉的!
嚴肅點。
”
“血檢報告單都甩在我和你媽臉上了。
”
“估計是真的懷孕了,要不然,誰也不能給她們膽子,敢上我們家鬧事。
”
“一個報告單或許可以說明她懷孕,但也不能證明孩子就是我的啊,莫名其妙地喜當爹,我簡直比窦娥還冤,這日子簡直沒法活了。
”
許京澤那模樣,像是委屈極了。
“爸,您不信我嗎?
”
“看來,我隻能以死以證清白了,你們都别攔着我,讓我去死!
”
……
陸硯北一群人坐在邊上,謝放是第一個沒忍住笑出來的,連帶着其他人也低笑出聲。
根本沒人攔着他。
戲倒是挺多的。
“行了,别演了,在你幾位嫂子面前,也不嫌丢人!
”許爸爸頭疼地揉了揉眉心。
難怪自家兒子找不到女朋友。
一點也不穩重!
“爸,男孩子的聲譽也很重要的!
”許京澤說道。
“你給我閉嘴。
”許爸爸隻覺得有一百隻鴨子在他耳邊呱呱亂叫,“你再轉移話題,我就把你毒成啞巴。
”
“爸,您這是犯法的。
”
許爸爸手中的戒尺真的摁不住了。
還是陸湛南笑着走到他身邊,将茶水重新端給他,“許叔,您還不信阿澤嗎?
如果他真的幹了這種事,不需要您動手,我們這幾個做哥哥得幫您教訓。
”
“是啊許叔,我把他吊起來打。
”陸硯北跟着附和。
許開疆沒說話,陸湛南從他手中拿走了戒尺,看向許京澤:“坦白從寬,老實交代自己的事。
”
許京澤歎了口氣。
“爸,我真的不知道您在說什麼。
”
“最近這段時間,隻有慈善拍賣會那晚你沒回家,回來後,手上就多出個牙印,說吧,是誰咬的?
”許爸爸緊盯着他。
“這……”許京澤避開父親的眼神,“咬一口,也不至于懷孕啊。
”
“阿澤,你之前說,牙印是你自己咬的。
”謝放忽然開口。
許京澤怒瞪着他:
你快閉嘴吧!
“許叔,究竟是誰說自己懷孕了?
”陸硯北詢問。
許開疆沒說話,倒是看了眼賀時禮。
這一屋子,都是人精。
溫瀾嚼着梅幹,輕蹙着眉,試探性地問了句:“是賀馨?
”
因為許開疆特意提起了前些日子的拍賣會,與賀時禮有關的女生,參加這個活動的,似乎隻有賀馨。
而且,
這種事,她也幹得出來。
許開疆沒否認,許京澤倒是急了。
“賀馨是傻逼嗎?
我什麼時候把她肚子搞大了?
這是污蔑,再說了,她哪兒來的自信,覺得我會看上她?
”
“不,這是對我的一種侮辱!
”
許爸爸歎了口氣,“你确定那天沒有和她發生過關系?
”
“爸,我的眼睛又沒瞎。
”
“可她信誓旦旦,非說懷的是你的孩子。
”
“難怪她那天晚上沖我笑得那麼嬌羞,她根本不是去參加拍賣會的,而是奔着我來的,估計早就懷孕了,尋找接盤俠的。
”許京澤又不是傻子。
賀時禮與溫瀾對視一眼。
都想起了婚禮上發生的事。
“不過,她那晚肯定是與人發生了關系,她以為是你,所以才敢如此理直氣壯去我們家讨要說法。
”許爸爸分析着。
許京澤點頭,“爸,您的智商終于上線了。
”
“……”
包廂内,大家面面相觑。
似乎都沒想到,事情會和賀馨有關。
自然要詢問許京澤當天晚上發生的事。
許京澤一聲喟歎,“當時酒店經理送了房卡過來後,我就把房卡丢在邊上繼續玩牌,大家的房卡都混在一起,我随便拿了一張就去睡覺了。
”
“我進屋前,房間裡根本沒人,而且我睡覺時把門反鎖了。
”
賀時禮:“所以,你沒有入住酒店給你安排的房間?
”
“房間都一樣,大家都很随意的。
”
“那你知道,當晚是誰住到你的房間了?
”
許京澤搖頭。
“我明天找她聊一下。
”
“時禮,麻煩你了。
”許爸爸笑着說。
“許叔您太客氣了。
”
大家都是相信許京澤的,不過接下來,衆人就開始問他,那晚的事是不是有所遺漏,他剛否認,就有人問:
他手上的牙印。
許京澤不願意說,大家也拿他沒轍。
直到許爸爸問了句:“阿澤,我讓你出去交朋友你不肯,還跟我提什麼要出家當和尚,爸爸呢,也不是那麼不開明的人。
”
“你跟我交個底,你是不是喜歡男人?
”
“你手上這牙印,是男人咬的?
你放心,我就當多個兒子!
”
許京澤瞳孔地震,脫口而出:“不是男人!
”
“那就是女生。
”
“……”
許爸爸沖他笑着,“是誰啊?
膽子挺大啊,敢咬你,我認識嗎?
”
許京澤低頭,不肯再說一句話。
許爸爸拍着他的肩膀,準備離開,說不打擾他們小輩們聚會。
臨行前,他拍了拍兒子的肩膀,“你以前什麼事都會跟我分享的,現在長大了,有自己的小秘密啦。
”
許京澤簡直無語。
待許爸爸離開,包廂内的衆人才肆無忌憚地笑出聲,臊得許京澤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
尤其是大家看他的眼神,就好像在說:
咱家的傻兒子終于長大了。
謝放追着他問,咬他的姑娘是誰,大家認不認識,許京澤不肯說,為此還被多灌了幾杯酒,謝放笑嘻嘻地将手串戴在他的手腕上,“我就說這個手串能招桃花,果然,你的桃花來了。
”
許京澤看了眼虎口,會咬人的,是桃花嗎?
——
聚餐結束時,賀時禮單獨和許京澤聊了幾句。
“這事兒你打算怎麼處理?
”雖然都姓賀,但賀時禮與賀馨一家來往不多,真沒想到婚禮上的事,她還沒得到教訓。
“你先找她聊,我看她的态度再做決定。
”許京澤語氣漫不經心。
“态度?
”
“這件事從頭到尾,顯然都是設計好的,如果她迷途知返,我可以不追究,事情到此為止,如果她執意想讓我給孩子當‘便宜爸爸’,我也有對付惡人的法子。
”
許京澤平時和謝放打鬧,像個三歲孩子。
在大事上可不會含糊。
若不然,在生意場上,他早就被人給吞了。
“老賀,她如果徹底不要廉恥了,非要誣賴我,我可不會跟她客氣。
”
賀時禮點頭,“我明白。
”
“那晚和她發生關系的人,我會去查,賀馨那邊,你先幫我探探口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