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
”
祝祥東第一時間下意識長臂就朝她的腰攬了過去,但是讓他完全沒有想到的是齊小酥竟然還能察覺到,腰肢靈活一扭,竟然避開了他,手裡的整杯茶就朝石鬼灑了過去。
這可能算是襲胸了,因為那一大杯茶她全部倒在了石鬼的胸口上。
“哎呀,真是對不起啊石鬼先生!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齊小酥伸手在他衣服上拼命地抹着,但是茶漬怎麼可能抹得幹?
而且她剛剛吃了點心,手上還沾了一些糕點屑,這下子全部抹到他衣服上去了。
石鬼的臉色極為難看,明通也鐵青着臉,一下子就将齊小酥扯開了。
“你到底是在幹什麼!
”
“就是不小心絆到桌腳了,真不好意思,我這也不是有心的,石鬼先生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計較啊。
”齊小酥這會兒腆着一張相當誠懇的臉不停地道歉。
明通之前敗在她手裡本來就對她極為看不順眼了,現在更是火冒三丈,瞪着她,指着自己父親的胸口怒道:“你看看,現在我師父的衣服都濕了都髒了,這怎麼穿?
”
齊小酥繼續點頭哈腰道歉,順便再偷偷瞄着整片胸前濕透的石鬼,心裡暗樂着。
雖然這個辦法很老套,但是簡單有效啊!
而且她剛才趁摸了幾把,确認在他懷裡和脖子并沒有藏着或是挂着任何東西。
如果有可能,隻能是戴在手上,或是褲袋?
但是現在天氣并不是很冷了,不過是穿着單薄長袖,目測沒有什麼地方可以藏下一塊戰甲碎片啊。
難道那塊碎片特别小?
但如果真的那麼小的話,能量為什麼還更強了?
齊小酥低着頭,好像是一個做錯了事被罵得不敢擡頭的孩子,那模樣可憐極了。
祝祥炎看得心疼了,立即站了出來:“我讓人給石先生送套新衣服過來,齊小酥也不是故意的。
”
說着就打了電話出去,吩咐手下的人馬上去某奢華品牌男裝店給石鬼拿套衣服過來。
同時還安撫地拍了拍齊小酥的肩膀,低聲對她道:“别怕,沒事的。
”
祝祥東坐在那裡,睨了齊小酥一眼,忍不住想要搖頭。
這小丫頭又搞什麼鬼?
要說他一開始并不知道齊小酥的假裝的,在她閃開了他的手之後就立即醒悟了。
而且她剛才在石鬼胸口那一頓摸,真當她看不出來是故意的嗎?
“不用了,我們現在就回酒店換。
”石鬼這個時候也不好真的跟齊小酥計較,但是他的臉色也的确不好看。
“那不行那不行,石鬼先生畢竟年紀不輕了,這濕的是胸口啊,現在天色也将晚了,要是出去被冷風一吹,怕容易着涼。
”齊小酥立即就攔住他,“小炎已經讓人送衣服過來了,不如石鬼先生先去沖個熱水澡吧?
等會也差不多換上新衣服了。
”
祝祥東坐在沙發上聽得哭笑不得。
這丫頭到底是哪裡來的膽子啊?
這是誰家?
竟然輪到她當家做主了。
石鬼現在的立場和身份可不是可以鬧着玩的,要是倪豪知道也難免要生事,早點送走是最好,她現在卻要留人家下來洗澡?
到底安的什麼心思。
正這麼想着,齊小酥就扭過頭來看了他一眼,對他眨了眨眼睛,那清澈靈動的眼睛像會說話似的,他清楚地看明白了她的意思。
拜托拜托,幫幫忙啊。
祝祥東深邃的眼眸裡浮起一絲笑意,站了起來,道:“石鬼先生這麼出去萬一碰到記者可能不太好看,現在也快到晚餐時間了,不知道祝某有沒有這個榮幸請石鬼先生和明通先生用餐便飯?
”
最後,石鬼隻好留了下來。
祝祥炎親自帶他去客房浴室,明通留在客廳繼續喝茶看雜志,祝祥東表示傷口有些疼痛必須去卧床休息半小時恕不奉陪,齊小酥就沒人管了。
她蹑手蹑腳地上了二樓,潛到了石鬼洗澡的那間客房,祝祥炎可能已經下樓去安排晚餐了,裡面靜悄悄的,浴室的門關着,但是已經開了燈。
“怎麼辦啊,小一,難道我要偷看石鬼洗澡?
”
耳朵貼在浴室門上,她卻糾結了。
會不會長針眼啊?
會不會很像變-态啊?
竟然偷窺個老男人洗澡!
“本系統現在沒有能量給你打馬賽克了啊。
少帥肯定不讓你看别的男人洗澡,想想别的辦法。
”
系統小一立即聯系了衛常傾。
“少帥,你把能量用光,現在好了,齊小酥要偷看石鬼洗澡了!
”
卧槽。
衛常傾俊臉頓時就黑了。
立馬就接了數據傳輸,出來正好看到齊小酥伸手去握住門把正好扭動,他上前伸手探到她前面,捂嘴鎖喉,将她拖到了一旁。
“想死呢?
”
陰測測的聲音自頭頂傳來,齊小酥反倒是松了口氣,抓着他的手往下扯,好不容易奪回發聲權,“少帥,我聽到石鬼脫衣服的聲音了。
”
衛常傾将她鎖得更緊,伸手就掐住她的臉頰,“你還真想去看?
”
“不然怎麼辦?
”齊小酥拍掉他的手,都已經成個虛影看起來就跟要消失一樣了,力量還這麼大,真是要命。
“我進去。
”衛常傾皺了皺眉。
“啊對啊,我牽着你的手,你進去,他還看不見你。
”最多就看到門縫有隻手探進去了。
但是以她目測,浴室的空間夠大,洗澡時還有幹濕分區,有熱水的煙霧水氣,石鬼未必能夠注意到門。
等到裡面傳來了水聲,衛常傾才推開門閃身而進,他要碰到東西必須借着齊小酥的手,自己是碰不到的。
石鬼果然是在玻璃浴房裡面洗澡,衛常傾先檢查了洗漱台和牆上置物架,沒有發現任何碎片。
好在他換下來的衣服就放在門邊,他讓齊小酥拉出去搜查,自己看向了淋浴房裡。
“衣服口袋都搜過了,什麼都沒有。
”
齊小酥納悶地道:“會不會戴在身上了,洗澡都沒有取下來?
”
衛常傾的語氣有點兒怪異:“他身上什麼都沒有。
”
“什麼?
怎麼可能?
”
“碎片的确在他身上。
”
齊小酥被弄得迷糊了,又找不到,又說他身上什麼都沒有,碎片怎麼還在他身上?
(未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