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老将軍讓你過去,還不放手?
”齊小酥再次想将自己的手抽出來,衛常傾這回總算是放開了她,揉了揉她的頭發道:“不許再鬧,回去好好跟我說說怎麼回事。
”
誰鬧啊。
齊小酥翻了個白眼,沒有理會他,走到了董意誠身邊。
那邊,賀老将軍正對那短發美女道:“珍櫻,我還沒有老到這麼幾步路就需要你扶着的地步。
”他掃了一眼七八個賀家子孫,“你們可以回去了,我隻請了一個阿姨做飯,做不了這麼多人的份量。
還有,東西帶回去,告訴賀農,不要使太多花花心思。
”
齊小酥随着他的目光,才看到了另一邊有張桌子,桌子上碼着六隻木盒子,就像安梓溪之前說的一樣,那六隻盒子都是一模一樣的,大小款式都沒有什麼區别。
碼在那裡就像是一整套,而且那也不像是禮物盒子,看起來果真有點兒怪異。
那個叫珍櫻的短發美女聽了他的話隻是笑了笑,道:“伯公,看您說的,我們已經點好菜了,酒店的人很快就會送來,不會不夠吃的。
至于這些禮物,小叔說了一定要給您留下,否則回去他可饒不了我們。
”
賀老将軍看起來明顯是屬于心有些軟的,嘴唇動了動,還是沒有再說出趕他們的話來,帶着衛常傾進了偏廳。
賀與衡趕緊招呼着齊小酥他們坐下。
“小酥,你别怪我伯祖父,我和他說起你的,他還說要好好跟你聊聊,不過,他不知道為什麼特别想先跟衛校官說話。
”
齊小酥搖了搖頭表示不在意。
賀老将軍要跟衛常傾說什麼,她是知道。
就是田平波的事情啊。
不管怎麼說,田平波是他的徒弟,算是亦徒亦子,想來他在賀家沒有得過什麼親情,是把田平波看得想當重的,田平波的真正死因,他比任何人都急着知道。
所以她哪裡會在意賀老将軍沒有先招呼兩句的舉動。
坐下之後,剛才那個叫賀珍櫻的短發美女就走了過來,在齊小酥身邊坐下了。
“你是衛校官的女朋友?
剛才看你們牽着手進來的。
”
難道,她認識衛常傾的?
聽她說起衛校官,好像并不是第一次的叫法,很自然。
賀與衡看着她過來臉色就微有點兒變了,他看了齊小酥一眼,道:“珍櫻,你想幹什麼?
”
“我沒想幹什麼啊,剛才宇哥都說了,伯公壽辰本來是不好請外人來的,但是伯公應該認識衛校官,那倒是無所謂,他老人家自己喜歡就好,但是這兩位,我們都還不認識呢,我做代表過來認識一下啊。
”賀珍櫻說着,目光從齊小酥和董意誠臉上掠過。
利南,她自然是認識的。
大家都在京城這個圈子裡面,肯定認識。
但是利南進來之後跟他們完全沒有打招呼。
她說着,又對齊小酥笑了笑,“我先自我介紹吧,我叫賀珍櫻,是與衡哥的堂妹,現在是軍校生,對了,昨天賀校官正好是去我們學校當了一天的教官,我正好是特殊情況,所以訓練過程中有點暈,是賀校官......”說到這裡,她的眼裡湧起一絲羞意,“......我到校醫室的。
”
......你到校醫室?
那到底是抱呢,還是背呢?
是公主抱呢,還是情人背呢?
她是不是要說這個意思?
利南和董意誠聽了她的話臉色都是一變。
“衛校官的身手真的很好,他也答應了,以後多多到我們學校去的。
”
賀珍櫻的這一句話更是暧昧。
衛常傾答應以後多到他們學校去?
是答應了誰,她嗎?
去他們學校做什麼,隻是去當教官,還是去找她?
利南一想到今天齊小酥和衛常傾之間的不對勁,倒抽了口涼氣。
該不會是齊小酥在衛常傾的脖子上發現唇印,或是身上有香水味之類的狗血事件吧?
但是不可能啊,軍校生,她們不用能口紅,最多用點淡色潤唇膏,也不能用香水啊。
至于說頭發,賀珍櫻的頭發也不長,就算真掉在衛常傾身上,未必就知道是女人吧?
啊呸!
他現在是在胡亂猜些什麼!
“賀珍櫻,有意思嗎?
”他見齊小酥一直沒有說話,就忍不住了,“就算是你真來大姨媽暈死了,把你送去醫務室,那也很正常,用得着拿出來說?
”
“不會。
”齊小酥突然開口,她看着賀珍櫻,很肯定地道:“如果他真的跟你一起去了校醫室,一定也是别的學生背你去的,他跟着過去,或許是想讓醫生證明一下,你是真暈還是假暈吧?
”
從賀珍櫻瞬間的錯愕,齊小酥就知道自己猜對了。
她自己也是被衛少帥訓練過的人,知道他在訓練的時候有多麼嚴格,對她都幾乎不留情面,更何況對别人?
如果賀珍櫻當時真暈了,他在不能碰她的情況下,跟着去校醫室了解情況也是有可能的,如果是裝暈,那麼就得接受他再強三倍的訓練加碼。
而衛常傾本身不喜歡輕易碰别人,更何況是個女人,抱着或是背着,都不可能,又不是沒有别的學生在。
這一點信任她還是有的。
但是信任這一點,不代表她就不生他氣了。
如果昨天隻是去軍校當了一天的教官,他跟她說什麼任務需要逢場作戲呢?
除了去軍校,還有什麼沒說的?
不是說,司令不會讓他去當教官的嗎?
不是說,怕大材小用的嗎?
難道現在開始,他就要對她各種隐瞞和說謊了?
“小妹,這種人不用跟她多廢話。
”董意誠瞥了賀珍櫻一眼:“我們沒有興趣認識你。
”
賀珍櫻的面色很快如常,笑了笑,道:“惹你們不高興了,那的确是我的錯,行,我離你們遠一點。
”
她走了幾步,又回頭來,看着齊小酥帶着深意地笑了。
這個笑容真特麼讨厭。
這時,有人自另一邊走了出來,對這邊叫道:“梓溪,與衡,差不多可以上菜了......齊小酥來了?
”
齊小酥朝她看去,晃了下神才想起來,這竟然是溫芸啊。
之前在慶實中學也參加那個種子競賽的學生,溫晴的堂姐,溫芸。
她還沒有反應,門鈴響了起來。
原來,這外面也是有門鈴的啊。
又有人來了?
(未完待續。
)